浅溪在画架前比比画画,同往的小宫女安静的立在一旁。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溜走,浅溪的心神全都在这幅画上,这是她近期画得面幅最大的一幅画了。
那巍峨的建筑,精心的设计,完美的细节,无不撼动着浅溪的心神。哪怕是点缀的雕刻,时光的蹉跎,在浅溪的心里无一不美。
心神俱定的她没有看到身后早已悄然的来了一个身影,在那人的指示下小宫女也退下了几步。
如果浅溪此刻回头,不知道能不能认出这个曾经将她从豺狼虎豹手下救出的人。
四周安静的有些异常,只有初春少量的淡淡花香和轻微的风声萦绕着。
好一会儿,浅溪放下画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满足的注视着眼前的画。然后转头看向原先小宫女站立的地方,无人?浅溪皱皱眉,转身看到了面带微笑的一个英俊的男人。
立刻,只能说是立刻,浅溪觉得自己有些沦陷在了那双眼睛里。
这双眼睛?浅溪面上平静心里却如惊涛骇浪,她对人的记忆通常不是很用心,但这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瞬间浅溪就想到了那个夜晚,那双照亮整个夜晚的双眸。
“是你?”
“是你!”
浅溪与那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一笑。
浅溪福福身,心怀感激道:“见过恩人,那日如不是恩人相救,浅溪恐怕……但是没想到竟是有如此巧合之事,当日恩人大事,浅溪不敢耽搁,今日得见也可报恩人相救之恩了。”
不错,这人正是救了浅溪的那位六爷,也就是泽国皇帝陛下的亲弟泽王。
他虚扶一把道:“浅溪姑娘真是客气,那日不过举手之劳,况,姑娘离开后不知,其实姑娘实在是帮了本,帮了在下一个大忙。报恩之事不如相抵。”
“这?恩人说的不对,就算是我帮了恩人,也是因为恩人救了我才能帮,如若不然,浅溪也无帮恩人之力。”浅溪想了想,今日宫中得见恩人,其身份不必说,,大说与皇家有关。
那日,恩人所图大概除了掳走她的那定国侯府,想来别无其他。
“姑娘聪慧,”泽王泽熙笑着夸赞,算是默认了浅溪的想法了。
“所以,这恩还是要报。只是现在浅溪在风华宫为贵妃娘娘作画,恩人能否坦白身份,待日后成自由身,定登门报答,伺候恩人鞍前马后。”
“不必如此,其实我是泽王。”
“泽王?恩人是王爷?”浅溪有些震惊,虽说心里有些小九九,但是王爷的身份却是是她没想到的。
“是,所以,报答什么的实在是没必要。”顿了顿,泽王看着面前的浅溪心里有些好笑,她呆呆的震惊的模样可爱的紧。
心里有个声音暗示他不要轻易的拒绝浅溪的报答,这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如果姑娘真的想报答,本王可以想一想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帮上,当然,肯定会是姑娘能力所及的。”
“呃~哦,好的吧,我知道了。”浅溪还是没回过神儿来,只是反射性的回应道。
面前的泽王又是一笑,“那就给本王看看你刚刚的画吧!”
浅溪闪开身子,将画架和画暴露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幅画?浓墨重彩,银钩铁画,行云流水,大巧不工。
这是泽王泽熙看到后的感觉,似乎遥遥看去的一切其实就在眼前,仿佛往前再踏一步就会身临其境了。
“好画好画,姑娘的画工如此了得。难怪贵妃娘娘那里你应付的来。”泽王看了浅溪的话夸赞道。
浅溪微微一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真的经历了许多,成长了许多,心态也成熟了许多。
画自然是好画,这画怎么样,浅溪心里最是有数,“人说宝剑赠英雄,我无宝剑,只有这画,想赠予王爷,不知王爷可收?”
泽王泽熙向前一步,将画揭了下来,“收,如何不收?哈哈哈”
听着泽王的笑声,浅溪不禁也笑笑,两人对视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皇宫里的日子比在苍山泽水还要悠闲,唯一的不足便是自由。
浅溪总想着趁着画完画贵妃娘娘高兴地时候问问何时可以离开,但每每给贵妃娘娘画完画,看着她满目的哀愁就张不开嘴。无奈,在深宫的日子一拖再拖。
好在,浅溪和泽王偶尔相见,泽王会给她带宫外的一些小玩意儿,讲一些趣事。虽然她本身好静,但对恩人所给予的特殊,她没有权利拒绝,也不愿拒绝。
天气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已经入了四月好几日了,浅溪心里越来越着急。贵妃娘娘从来没有说过她画的红锦鲤好还是不好,也从来没有描述过她养过的那一条有什么样的特点,浅溪从来都是依照这小御水池的红锦鲤画得。
“娘娘,我已经来了宫里快一个月了,您从没有嫌我画得不好,但也没有夸过我画得好。所以我觉得其实您还是不满意的,不如您说一下您养的那条鱼儿的特点样子,这样我熟悉一下说不定能画出让您满意的。”这番话自见过恩人泽王之后就一直盘旋在脑中,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去说,此刻说了出来,浅溪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浅溪说完好一会儿,贵妃娘娘都没有说话。现在的贵妃已经不比之前的贵妃了。成日里极少说话,那日与浅溪说了故事之后浅溪就没有和这位贵妃娘娘单独说过话。
就在浅溪认为贵妃娘娘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贵妃娘娘开口了,“它长不过一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