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西国见巫岐国与秦昭联姻,着急的将格风与格花两位公主推了出去,太子格朗还表示要娶一位太子妃回去。
秦昭国实力强大,其他三国不过就是他的附属品。巫岐国仗着地势天险独据一方,女忧国路途遥远,向来与世无争,琅西国最小,也是依仗自然屏障而求自保。
近年有传巫岐国巫术盛行,实力慢慢强大起来,如今又和秦昭联姻,琅西国有了自危之感,当然得趁这个时候抱住秦昭这条大腿。格朗之所以提出要娶秦昭女子为太子妃,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打消秦皇对其的猜忌,秦皇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心安理得的将两位貌美如花的公主收进后宫。至于格朗要找谁家的女子还用不着他操心,随便哪家的庶女送给他带回去也就是了。
一场寿宴因为一场赐婚而宣告结束,坐在马车里,莫幽媞与秦赤瞳相对无言,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那个顾颜公主貌似岐黄之术很高,不然也不会夸下海口能让秦赤瞳离开轮椅站起来。其实,谁不希望自己能正常的生活着,像这样天天坐在轮椅上,恐怕,任谁也无法接受吧!
寂静空旷的大街上,只剩马车车轱辘碾压地面发出的轱辘轱辘声,在这静逸的夜晚有些突兀。
屋宇上一条黑影脚下生风地紧跟着漓王府的马车,昏暗的月光下,黑影的手中似乎拿着一种散发银白光芒的东西。当拉近马车的距离,黑影举起手中的物件就要投向马车,忽然,斜刺里一道灰影犹如鬼魅般掠到黑影身旁,劈手夺过黑影手中的东西。
“九黎,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黑衣人九黎完全没料到会有人跑出来坏他的事儿,当看清来人他不由冷笑道:“龙渊,为何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毁了灵女,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九黎仰头望着躲进云层里的半弦月,目光里透着眷恋和沧桑。龙渊看他那个样子也是心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呀,就是执念太深。都过去十几年了,再说,现在的灵女,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到她的头上?”
“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如果不是她,北舞怎么会……”
九黎依然望着碧空,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哽咽的声音让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缓和了下情绪,他才收回目光转头看着龙渊说道:“我知道你打算收她为徒,除了因为巫岐国,恐怕你也是为了防我吧?可我得告诉你,就算她成了你的徒弟,我也绝不会罢手的。”
九黎展开身影足尖轻点琉璃瓦片不消片刻就消失在夜色里,龙渊伸出的手只抓住空气中的一丝微风,注视着九黎离开的背影,终是无奈垂下手,展开身行掠走。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什么也没有发生。
街道上驶过霄王府的马车,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车内相对而坐的两人,一个喋喋不休,一个冷眼旁观。上马车的那刻开始,秦赤霄就在发牢骚,玉寻觅一直静静地听着,天知道,她恨不能一脚踹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说到底,不过是羡慕秦赤瞳娶了个异国公主,秦皇白得了两位美女。这是个怎样的男人?骄奢****,不思进取,以为凭借自己是嫡出,有个皇后娘皇位迟早非他莫属。其实他就是个出身皇族,表面风光,内在腐败的纨绔。为什么她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噩梦般的人生都是因为出现了一个叫做莫幽媞的女人,对,就是她。如果不是她,秦皇不会下旨赐婚,秦赤瞳也不会奉旨拒绝自己。恨,就像燎原之火,顷刻焚烧尽玉寻觅的思绪,大脑里只剩下一句话,毁灭她的人生,她要数以万倍地还给她。
回到霄王府,秦赤霄去了风情万种的芸夫人那里,玉寻觅独自回到寝殿。看着空落落的内殿,周围的寂静不断吞噬着玉寻觅,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灭掉所有灯盏,内殿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她的思绪里只剩下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仿佛有双温柔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不由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她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这种感觉她很享受。
沁心殿的灯盏只剩一盏仅可见事物,草草洗漱一番,莫幽媞躺在宽大的床上背身向外,秦赤瞳推着轮椅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她。仅仅一个背影那么萧瑟孤单,让人忍不住得怜惜。
听见身后的声音,莫幽媞知道秦赤瞳进了内殿,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耳朵却凝神倾听,良久,也没有任何声音,她都怀疑秦赤瞳睡着了。
实在憋不住,她还是转过了身,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吓得她瞪大了眼睛。已经刻画入骨的模样出现在眼前,她没有惊慌,只是太突然,她完全没想到,本该躺在软榻上的人,为何会不声不响地上了床榻。
想到他们现在同在一张床榻上,莫幽媞的脸刷地就红了,身体不由向后挪了挪,只是,她才动,秦赤瞳便欺身而上,瞬间扑捉到她的唇,辗转轻吻。
她想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不消片刻,她就已经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压抑最真实的自己,她做梦都希望可以放纵地为自己活一回,不计后果,什么也不要去想。
既然,他就要娶别人了,那么,这一刻,就让他属于自己吧。莫幽媞抛开了所有的枷锁,尽情大胆地回应秦赤瞳,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