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怕免除了士族所谓的人口和农业税,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士族的人口占据全国人口不过是不到百分之五以下,免除了他们的人口税,那也都不会有什么太多损失的。而他们所占据的土地看起来不少,可是比起我们庞大的普通百姓,他们还是不占主流的。所以哪怕免除了士族的税收,那也并不会造成朝廷的财政大量损失。何况本来也都收不到,多了这些也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问:“可是,万一以后士族的土地增多了呢?”
“皇上的意思是土地兼并吗?其实土地兼并目前已经很难了,自从我们逐步实现了医疗互助,百姓不用被迫出售土地看病,不用承担看病的高利贷被迫出让土地。而我们采用了这个合作社的制度,这样我们那些百姓从过去的一家一户的散户,组建成为了一个集团。在集团里面互相帮助,谁也都无法彻底离开谁了。那个时候一家有难,大家支援,不至于要弄到出售土地。甚至我们的钱庄联合会的各家网点,会逐步扩大到全国。采用了小额低息贷款,每年利息一般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那百姓还款完全有这个资本,不会受到动辄年利息百分之百的盘剥。”
“所以,只要解决了百姓的各种危难时候的花费,百姓实在是没有出售土地的理由。而我们动员百姓兴修水利,那百姓几乎是最大限度的旱涝保收。再加上这个期货的平衡,普通百姓收入都是比较稳定的,不会被各种的所谓危难被迫出让土地。所以我们已经很大程度的堵住了士族兼并土地的渠道,难道他们还敢去明抢这些土地吗?只要最大可能的堵住了士族兼并土地的渠道,那我们几乎还是相对安全的。所以,免除税收,那并不会代表有什么问题,其实无非是法律上正式承认了他们的所谓特权。可是事实上我们不会多一文钱,也不会少一文钱,百姓负担也都不会因此加重。反之我们如果勉强去收税,那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而已。”
所谓免税特权最可怕的不是体现在特权,而是体现在他们财富集中。光是少部分人有免税特权,这个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免税同时财富集中,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们占据了天下九成以上的财富的同时却不用交税,这个才是最可怕的。所以重点是掐断他们急需增加财富的渠道,而不是计较这个免税的特权。只要他们的财富不会继续暴增,那给他们极少部分人免税,那也对于大局没有影响。时不凡已经尽可能的掐断了他们兼并土地的渠道,而在商业上却同样掐断了他们免除商业税的渠道。
商业上不能免税,那最后他们守着那些土地,意义不大。当他们的土地占据全国财富比例降低到了一个很低的比例的时候,他们那些所谓的免税特权,他们的经济基础已经崩塌,那他们的政治基础崩塌也都不远了,那个时候所谓的免税特权,那根本保不住。
“皇上,其实我们虽然没有直接的收取那些士族的税收,可是我们可以用间接的手段,说不定可以搜刮更多。比如说那些士族一个个奢侈无度,他们已经习惯上了奢侈,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我们对于奢侈品课以重税,而奢侈品利润高,我们可以课以重税,这样不但可以遏制百姓的奢侈之风,并且也都可以从中间接的搜刮士族。那些士族已经习惯上了奢侈,那他们一旦购买了奢侈品,那也就是在间接在交税。到时候,我们从这个奢侈品的税收里面搜刮到的税,比起他们免除的农业税绝对只多不少。”
“税收,其实不一定是直接收取,也有可能是间接收取的。而且间接收取,比起直接收取往往起到的效果更好。”
“间接收取?”李世民不太明白。
时不凡解释:“皇上,如果让我直接拿走你一百贯钱,而不给回你任何东西,你当然会非常生气吧?”
“这是当然,朕虽然出得起一百贯钱,可是凭什么要让别人凭空拿走?”李世民理所当然的说。
显然平白无故被人拿走了钱财,哪怕号称是富甲天下的皇帝也都不高兴。这个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哪怕出得起也不会如此傻.逼啊!
“可是如果你买一千贯钱的东西,那这样会感觉有那么心痛吗?”时不凡问。
“那不会!”李世民说。
可是时不凡却说:“假如,这一千贯钱的物价里面,却有一百贯钱都是朝廷的税收呢?那这样皇上,你是什么感想?”
“……”李世民无话可说,感觉好像有几分尴尬。
刚才还说被人凭空拿走了钱财会非常生气,可是现在居然一千贯钱里面,居然有十分之一的财富居然是朝廷的税收,那这样其实还不是拿走了?
“皇上,你看,直接拿走和这种通过交易间接拿走,其实感受不一样的。直接拿走谁都会生气,可是这种间接拿走,一般人根本无法感受到。而他们同样获得了相应的东西,这样他们心里会平衡很多,不至于会感觉到朝廷直接盘剥他们太重。”时不凡说。
李世民这才点头说:“这个有点意思啊!”
作为君王,不就是希望盘剥百姓吗?当然,这个盘剥的同时也都是希望百姓能不要因此造反,这样才是最合适的。任何朝代,哪怕是后世的政府,收税的时候往往也都尽量不会采用直接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