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也不是这种计较繁文缛节的人。”齐慕说着大步走了下来,看了夜挽歌一眼,又上下打量着欧阳牧。
“看来欧阳小王爷是闲的很,都有时间带着她来这里吃喝玩乐了。”
“小王只是见九公主有些不开心,想带她放松心情而已。”
“宫里那么多人,何须你带她放松心情?”齐慕淡淡的说。
欧阳牧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惹齐慕,怎么听这话,他好像一直在争对自己。
“放松心情也是要看人的。”叶辰幽一步一踏走了下来,如同一个王者,颠覆众生。
“若是碰到了合适的人,心情自然就会好,若是不适合,别说心情不会好,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叶辰幽停住了脚步面前的饭菜:“小九现在是连饭菜都吃不下去么?”
欧阳牧脸色苍白,难堪的看着叶辰幽,他明明就不认识这个男子,为何他的话处处争对自己,更是有意无意的在嘲讽自己。
说夜挽歌跟自己在一起不合适,连饭都吃不下去。
夜挽歌待在这个地方不乏觉得有些闷,没有等来师父,反而等来了叶辰幽这个疯子,明明在竺兰,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受了伤还要跑到这里来。
“敢问这位公子是……?”欧阳牧终于忍不住开口,京都城的王公贵族他都认识,而眼前的这个人,他却像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一样,而他能和齐慕关系这么好,可见也不是一般人。
“欧阳小王爷,本王记得小的时候你还跟我一起作过诗,怎么?事隔多年,忘了?”
作诗?欧阳牧诧异的看着叶辰幽,他不记得之前跟谁作过诗啊,除了……叶辰幽。
不,这怎么可能,叶辰幽他早就死了,这个人怎么会是叶辰幽,一定是他想多了。
“明明就猜到了,为何不敢说出来呢?”
“叶……辰……辰幽?”欧阳牧几乎是颤抖着身子说出这三个字。
“看来我没死对你的打击还挺大。”
“不,我……”
“可是怎么办呢?本王决定休息数日,等一切安顿好,就会在京都城住下来,那以后,我们岂不是要长见面了。”
欧阳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叶辰幽有些诡异。
再说,他当年是亲眼看到叶辰幽死了,亲眼看到他从悬崖底下被人拉上来,怎么还能活下来。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会又冒出来一个叶辰幽。
“姐夫,他……”终究夜挽歌还是问了出来。
“他是辰幽,就是小时候跟你一起玩的叶辰幽啊,你这丫头,不会将他忘了吧。”
“我,我知道他是叶辰幽,可是”夜挽歌知道,齐慕身为右相,平日在朝中除了师父以外也没跟其他人走的很近,所以在竺兰发生的事情,包括叶辰幽是竺兰的大祭司,他也许会不知道,所以才会把叶辰幽带在身边。
可是,自己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个男人,将她囚禁在竺兰,还试图打断她的双腿,还害死了自己的大姐,她又怎么能忘记。
“姐夫,大姐她……”
“长公主曾经写信回京时跟小九提到过我。”没等夜挽歌说完,叶辰幽便抢先一步夺去了话语权。
这样啊,齐慕面上的惊讶之色才稍微缓和,他还说夜挽歌平日那么爱闹腾的丫头,今天见到叶辰幽怎么不激动了,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
说来也奇怪,事隔多年,他还在当年内疚的状态,没有保护好故人之子,没想到叶辰幽这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和其余的人同样惊讶,可是再怎么说,叶辰幽的身份骗不了他,只要叶辰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比什么都好。
“我……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叶辰幽,夜挽歌的里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原因。
“你能有什么事,辰幽他好不容易回来,你应该带他到处走走。”
叶辰幽勾唇浅笑:“不着急,我和小九她,来日方长。”
夜挽歌闻言打了个寒战,什么叫来日方长,他想干什么?
再次抬头看着他,夜挽歌直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叶辰幽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红色,然后有一股气流贯穿全身,随后又转瞬即逝。
“我……我和九公主一起走。”欧阳牧想都不想就朝夜挽歌这边靠了靠,他对这个叶辰幽,可是深感狐疑的,既然夜挽歌不在,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小九,祝你晚上能做个好梦。”
叶辰幽的声音,幽幽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极具诱惑力。
“我……我走了。”夜挽歌扭头急忙走了出去。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齐慕看着夜挽歌仓皇逃走的背影,有些疑惑,她和叶辰幽老朋友见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无妨。”叶辰幽淡淡的瞟了一眼,总有一天,他会让夜挽歌想起他,然后带着她,一起坠落地狱。
小九,我已经坠入了地狱,又怎么会让你跟着轩辕凤栖一起升入天堂呢?
夜挽歌在青云阁外踱步,每次走到门口,准备去敲门,却又停了下来。
她到底该不该找师父呢?若是师父不见她……
可是,就算是师父见她,她跟师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不过是想见师父而已,至于见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