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喻一成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着一个男人回家,上一世的时候他倒是幻想过娶一个文静干净的女人,每逢过年的时候挽着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常回家看看。

“叔叔阿姨,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坐在飞机上,喻一成问赖玄曜。

赖玄曜低头扫了一眼抿着嘴唇的喻一成,笑道:“不用紧张,我妈和我哥性格很温和,就是我爸,不太好对付,那倔脾气我都习惯了,到时候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好了。”

喻一成笑了:“哪有儿子说自己爸不好对付的?”

赖玄曜啧啧啧了几声,拉过喻一成的手揣到怀里,摆好了长谈的姿势。

喻一成见赖玄曜愿意说,自然高兴听,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赖玄曜的家事他还真几乎不知。

“我们家里虽然是做生意的,但基本上都算是知识分子,我爸是哈佛毕业的,在那里和我妈认识,我哥也不赖,是在剑桥毕业的,哈哈,除了我,我高中念完大学都没上就跑来当艺人,当时差点没气死我爸。”

“不过气也没用,我从小就不爱坐在那里端端正正的读那厚厚的教科书,喜欢的竟是唱歌乐器演戏这一类在我爸眼里不正经的东西,不过多亏了他们也不甚在意,觉得就是小孩子的兴趣罢了,在我小的时候还给我请过声乐老师专门教过我。”

喻一成闷闷:“我还以为你是科班出生。”

赖玄曜:“差不多啦,请老师方面我爸不含糊,当时来教我声乐的确实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老师,教了我两年就说我已经不需要再学了,正好那时候要高考,父亲也不希望我学了,打算送我去学经济。”

喻一成疑惑道:“我记得你是十八岁那年出道,既然如此,那是怎么回事?”

赖玄曜像是想到什么哈哈一笑:“没错,当时我爸要送我出国,但是我跑了,拿着身上的钱跑到剧组里参加试镜,说来不知是幸运还是注定,那个男二号的角色居然被我拿到了。当时我在剧组里乐翻天,完全忘了出国的事情。正好那部戏导演拍的很是保密,一直等到杀青那天我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叔叔没有派人来找你?”喻一成对推着餐车的空姐摆了摆手,一心听赖玄曜的讲述。

“怎么没有?”赖玄曜表情略微苦涩,“老爸派了不下百人来抓我,酒会还没结束呢我就已经被五花大绑躺在我家客厅里了。”

“噗……”喻一成听的笑了出来,上百人围着一个十八岁的男生,那场面他一想就想到了香港那些电影里黑衣黑超,真是狂霸酷炫到没朋友。

看喻一成笑了,赖玄曜也牵了牵嘴角,“其实老爸虽凶却不至于不讲理,真正要老爸生气的是我的性向问题,老爸在找我的时候调查了我,很容易的发现了我是同性恋,这才是他真正发怒的事情。”

喻一成看着赖玄曜不语,他多少能猜得出来,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家庭,那样严厉的家教,出了赖玄曜这样一个异类无异于对家门的抹黑。虽说赖玄曜家人在国外受教育,但到底是保留着国人保守的性格,尤其注重颜面拐妻36计。

赖玄曜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不过没事啦,来来去去反抗也就那么三五年,父亲见已经不能拨正我也懒得去管了,只叫我不要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

几年的心酸经历被他一笔带过,仿佛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赖玄曜说完兀自一笑:“这还是我第一回带人回去呢,不知道老爸会是什么脸色。”

喻一成没说话,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习惯见一些威严的长辈。

飞机上没发生什么大事,这一路来两人要么睡觉要么听赖玄曜讲故事,时间倒是过的飞快。

只是两人心境不同,赖玄曜对于带喻一成回家有些迫不及待,而喻一成却是希望飞机飞得再久一些,他可以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准备。

“到了,宝宝,到了”,喻一成睡得正熟,被赖玄曜摇醒了,他迷糊着睁开眼睛揉了揉,“要走了吗?”

“嗯,走吧”,赖玄曜起身提了寄存在头顶的包,先一步走在喻一成前方。

一直到坐在出租车上,他才放肆的搂住喻一成,“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多久就到了?”喻一成问。

赖玄曜:“二十分钟左右吧,怎么了,饿了?”

喻一成:“没有,我们去给叔叔阿姨买点东西吧,大过年的空手去看望老人家多不好。”

赖玄曜手紧了紧:“放心吧,我都买好了,包里呢,你一份我一份,现在要看吗?”

喻一成:“买了什么?”

“围巾”,赖玄曜说着就把座位上的包拉链拉开,变魔术一样的掏出几条围巾。

喻一成:“你什么时候买的……”

喻一成脸上明显有些自责,每次赖玄曜都提前准备好东西,像这次这种基本的礼节问题他到了半路才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像话。

赖玄曜似乎没有察觉到喻一成的情绪,从包侧取出来一包茶叶,“围巾你送,这我送,和往年一样,每年回家都帮老爸带一包,他喜欢喝茶,说英国的茶喝不惯,就爱我们的大红袍。”

喻一成点点头,暗暗记住了赖玄曜的话,跟赖玄曜在一起,以后不能再像是一个人生活一样没分寸了。

两人正聊天呢出租车在一个路口停下,喻一成跟着赖玄曜下了车,抬头望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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