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以前是霍斯彦的情妇。”黛纳看着良久不语的黎绛继续说道,她揽了下垂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你嫉妒过吗?”
黎绛听到这句话蓦地冷笑了声,压抑不住的怒火让她漂亮的眼睛染上了火焰的光泽,“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真是可笑的说法,海伦丝小姐。”
她盯着黛纳,很是盛气凌人的模样。
可意外的,黛纳居然对她的愠怒恍若未见,摇了摇头固执得说道“不,你嫉妒,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举动,最起码你现在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你。”
她的声音太轻,带着隐约安抚的情绪,就好像,此刻黎绛并不是在和一个曾经和她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说话,而是在面对一个心理医生。
这种感觉太糟糕。
“海伦丝,你说我嫉妒,是!在第一次我听说你和他有关系的时候我确实嫉妒的发疯,可是那又怎样?不过是女人的第一情绪罢了。我所恼怒的不是你那个羞耻的身份,而是你居然想借他炒作来壮大自己的事业!你利用我的男人,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黎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倒是你,海伦丝小姐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吗?还是要和我聊一聊霍斯彦的fēng_liú史?”
她的一顿话让黛纳着实噎住了,她见状也只好无奈,半饷落下一句,“是,但我不是炫耀,还是劝告。”
黎绛皱眉,心底不解。
“我,曾经当了霍斯彦几年的情人,在你还没回国的时候。”黛纳缓缓地说道,有些难以启齿,“他身边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女人,可是只要他愿意,便会有数不尽的女人扑上来。”
她吸了口继续,“是男人都会喜新厌旧,谁都一样,他也一样。我一直知道他私生活里一般会有固定的情人,但是每个女人能呆在他身边的时间往往都很短,而我算的上是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但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
黎绛握着瓷杯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继而又敛下了眼眸,默默地听着。
“那是在柏林的时候,他因为公事出差,而我是偷偷跟着他。对,我迷恋他,甚至说是爱也不为过。那次酒店了发生了枪战,而我替他挡了一枪。”
黛纳说的风轻云淡,好像那一枪只是打在了别人身上,而她只是个阐述者而已。
可这句话落在黎绛耳里却是极为讽刺,情妇为了金主舍命挡枪,若是旁人她估计还是抹把眼泪,可惜,这个金主是霍斯彦,而欠人一命的这样的人情让黎绛听来怎样都觉得别扭。
“所以,你就因为留在了他身边那么长的时间?”
“算是吧,但是好像也不是了。他没有把我跟其他女人一样给扔了,可是作为他的情妇他却再也没有碰过我,无条件的扶持我的事业,也就是那段时间里,我轻松自在,而且事业稳步上升,好像那一枪怎么说都再也划算不过。”
“可是我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女人的通病,我爱他,是真的爱上了,爱到自己后知后觉的想念,所以我犯错了,我在这种最好的关系下说我爱他,结果他一听,二话没说便和我断了全部的联系。”她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可怕,也庆幸自己没有大错特错,因为这个男人太残酷。”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黎绛皱眉,心底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我不过是听说,但是后来我信了。”黛纳轻笑,“霍斯彦这个男人表面看上去温雅高贵,其实心比谁都狠,做过他情妇的大多并不是当红明星艺人,而都是身份高贵却落魄的贵族名媛,又或者是走投无路却入了他眼的女人。他挑剔,可是你知道那些他挑剔之下那些女人的下场吗?霍斯彦向来是个工作狂,他不喜欢被人烦,而一旦她们触怒到了他,轻则是被送到红灯区一了百了,严重的——是被送进曼雷克的特殊实验室。”
黛纳说完,眼神都已经空洞了,甚至连先前的恐惧都没有。而黎绛,心底却早已惊涛骇浪。
“你是怎么知道的?”黎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只觉得沙哑的异常,拿起杯子猛的喝了口来缓解心底的郁结,可是浓郁的奶香伴随着咖啡在她嘴中散开,却卷起了一丝苦味儿。
眸底没了一点温度,心底更是疼痛压抑的要命。
对面的女人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问道,“在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身边几乎没了女人的存在,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是黎绛想要脱口而出的,可是她心底却狠狠地拧了起来,女人、情人,只要她闭上眼睛一想到那些妖娆的身影缠绕在那个高大身躯之下翻云覆雨,她就恨不得剁了所有人。
包括他!霍斯彦。
只是这么想着,黎绛便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被惊吓到了,怎么会,她怎么会这么想?
果然,占有欲和嫉妒心是最可怕的存在。
黛纳看着她神情的变化,轻轻的叹了口气,“因为,你要回来了。”
“他这么年身边女人虽多,可始终保持着疏离冷漠的关系,说白了,除了他偶尔的需要之外,任何女人都别想靠近他,他没有感情,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各取所需的商业交易,可能在他眼里可能除了一个人任何人都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可霍斯彦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迷恋。就是去年初,在他和我断了联系之后,也断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