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肯先生,我会幸福吗?
此刻站在这儿,这个叫黎绛的女人,她会幸福吗?
她只是希望让所爱之人都得到快乐。
这很困难吗?
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各大媒体都在报道着纽约t.o.p实验室的爆炸事故的事件,更加可怕的是,这次爆炸竟然无一人生还,即使是被救出的研究者也是重伤然后抢救无效死亡。
因为t.o.p研究实验室的背景向来神秘,所以纽约分区的摧毁更是让人添上了奇异色彩去津津乐道,但越是这样,黎绛就越不能肯定黎格到底是不是脱离的危险。
“哎……”她叹了口气,还是作罢,不管怎样绞尽脑汁,结果都不能让自己畅快一点。
花园里起风了,这个时节所有的玫瑰都盛开正好,随处可见的繁花簇影倒是能让心里的阴霾散去些。黎绛自己也深知,不管局势如何,如今能帮到姐姐的也只有她了,所以她不能自乱阵脚。
你该长大了,知道吗?
她站在喷泉前,对着水中的影子说了一遍,脸上换上了坚强的微笑。
站起身,倏然脑袋的一阵眩晕让黎绛打了个踉跄,撑着喷泉池沿甩了甩脑袋,她这是怎样了?
难道是墨格拉的副作用?
她摇头自顾自的笑了笑,突然起了玩味儿,索性脱掉了鞋子就这样光着脚踩了草地上。
柔软中带着些许凉意,白希的脚丫子行走在上面有些酥痒和微刺。
唇角忍不住的上扬,黎绛在偌大的草地上跑了起来,仰头任由喷泉的雾水落在脸颊上,心底渴望强大的力量在渐渐滋生着。
良久,有些疲倦的走进了西尔维娅的舞庭休息,少许是黎绛天性里的玩儿性未泯,她倒是一步一步沿着地上的哥特图腾跳起了舞来。
这个特别之处或许没有什么人知道,不过这也是黎绛曾有无意中发现的,那就是这个舞庭的地面看似是一块块古典的花纹,其实仔细打量却总会发现有意思的地方。就好比地面上的一团团符号,看似像花又像是扭曲变形过的字母,淡淡的颜色总会让人忽略这一点,而更奇怪的是,支撑起舞庭的一根根柱子上也有着同样缩小的花纹,好像某种谕示。
“咦……”突然黎绛停下了舞步,低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或许是因为光着脚,她怎么总觉得有些地方踩上去的感觉不太一样?
正思考间,卡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小姐!先生回来了。”
思绪被蓦地打断,黎绛也没有多想便就此作罢,穿回了鞋子,多少还是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地面,便往回走。
……
客厅的沙发上,一只商务行李箱随意的靠在墙角,坐上沙发的男人正拿着手机通话。他穿的挺休闲,白体恤灰长裤的简单搭配多少柔和他平时西装革履平添的疏离和刚毅,可双眉之间紧蹙的沟壑却依旧凌厉。
“下周的董事会议我会准时参加……”霍斯彦眉头松开,语气很是淡薄,抬头间见黎绛来了后又简单吩咐几句便挂了电话。
“你忙完了?”黎绛瞟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脸上闪现尴尬,挠了挠额角眼神飘忽,最近两人关系的变化让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倏然,地面靠近了一个高大的阴影,她还不及抬头,只感觉自己已经被一个宽阔的怀抱搂在怀里。霍斯彦手臂一个用力,她纤细的腰身便更加和他的身躯紧贴。
她惊呼,“你——”
“绛儿,抱抱我。” 他薄唇在她耳畔缓缓油走,嗓音却低哑的令人心痛。
胸口蓦地一滞,就好像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存在母性,面对这般轻语黎绛心底深处莫名的掀起了一片柔软,她瘪了瘪嘴唇,乖乖的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胸怀里。霍斯彦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半的头,这样牢靠结实的怀抱不得不说,确实可以给女人足够的安全感。
垂放在两旁的小手微微抬起,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霍斯彦……”
“嗯?”
“我好热。”
他这才奇怪的放开了她,只见黎绛正将满头大汗都往他衣服上蹭,煞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黎绛没好气的瞪他一样,小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这才磨磨唧唧的挪着小步子后退了几步,“大夏天的肉贴肉,您老还真不嫌弃。”
“因为是你。”他好脾气的笑。
听闻,她也抿唇忍笑。
霍斯彦还真难得可爱了一回。
……
回到了卧室,黎绛果断先冲个凉,淋浴水从上冲了下来,滑过光滑纷嫩的皮肤像是带着无限眷恋。
她伸手抹开了镜子上的水雾,一张姣好的小脸露了出来,长卷的睫毛挂着水珠显得眼神有些迷离,黎绛失神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镜中人自己在笑!
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她搓了搓脸这才回过了神,渐渐的感觉鼻腔内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好像空气里也充塞着腐肉的味道似得。
胃里再次翻起了恶心,一个没忍住,蹲下身难受的呕了起来。
吐出来的只是酸水,黎绛却感觉自己的体内不断的被重物撞击着似得,翻腾而起的眩晕让她握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划伤了手心,又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我怎么了?
估摸着几分钟后,这种感觉渐渐的褪去,她自言自语着,无力的站起身关了水,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钟楼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