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生的太突然,有人说是新型病毒,有人说是生化武器,总之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黎绛将身子往前倾,“那后来呢?”
“后来这件事被为首的曼雷克压了下去,政aa府也出面封锁流言,所以没几个月这件事就被淡忘了。”霍斯彦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她愕然,摇头轻叹,“可这是八百多条人命啊……”
“所以才让人称为‘羔羊事件’”霍斯彦目光缄默了一瞬,却很快恢复了惯有的平静。
“那,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件事和你母亲有关?”黎绛小声的问道,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日记里的那句“我成功了”和之后的“死神带着千万个无辜的灵魂依旧在一个个深夜里对我哭泣,但如今的我却终究无能为力”。
虽然这日记也写的是西尔维娅当时的心情,但是很显然,她日记里指的就是“羔羊事件”的发生!
这样一切都合理了。
“因为我小时候她常常会跟我提这件事。”霍斯彦看出了黎绛的神情复杂,却并不知道此刻她到底想的是什么,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呼出了口气这才解释到,“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和植物打交道,有时候会对着我常常叹息,然后自言自语说西尔索是对的,她背负着罪孽之类的话。所以我想当年的‘羔羊事件’一定和她有关系,就是和她没有,但和维尔伯兰多家族也一定有。”
他刚话毕,黎绛就已经脱口而出,“那个西尔索是谁?”
霍斯彦一愣,对于她激动异常的态度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道,“西尔索.维尔伯兰多,是现在母亲家族的伯兰多公爵,我的舅舅,景墨的父亲。”
他说完,微微眯眼盯着黎绛,“绛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然为什么今晚她提到这么问题会这么激动?
黎绛目光有些闪烁,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态度的异常,心底却暗暗了然,干笑了下,“没有啊。”
说完,有蓦地低下头,舔了舔唇,喝了口果汁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按照目前所知道的,女公爵当年一定做了什么事,而这和“羔羊事件”的发生一定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关系,“羔羊事件”结束后她为了“救赎”开始莫名其妙的研究了一系列的花卉植物,但这个时候她怀孕了。在生下霍斯彦之后又突然出现健康危机,然后伦肯为了救她于是决定开始用c区的墨格拉病毒作为新药药引,可女公爵没有等到新药研制成功就已经去世了,所以药剂研究中断。直到十几年后因为rc病的爆发,当年为了救女公爵的墨格拉药剂研究案因此而再次开展,继而创造了第二代墨格拉,可因为试药者全部死亡时曼雷克出现了内部分裂,蒙多尔的背叛和盗取墨格拉,继而便有了后来发生了得一切。
这大概就是近三十多年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女公爵当年到底做了件什么事?还有她研究那些玫瑰到底是什么目的?
一个健康的女人不可能在生产后突然得了重病而无药可医,黎绛有一种预感,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对了,那本日记。
黎绛抬头看着对面的霍斯彦,考虑着要不要把今天在柏瑰园的事告诉他。
应该告诉他的吧?说不定会更快的找到线索……
“阿斯,晚点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她犹豫着,讪讪的出口。
霍斯彦神情更加复杂,却没有多加追问,半饷只是点头道,“好。”
黎绛对于他的冷静显然有些意外,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吃饱了,想去睡觉。”她缓缓的从餐椅上起身,脚却蓦地抽筋差点一个踉跄。
长桌对面,霍斯彦思索的眸光了些许松动,也没再强调之前的那个问题,起身,叫来了佣人收拾餐桌。
“困了就去休息会儿吧。”他也起身,声音柔和。
黎绛点头,转身就要迈步离开,可是头却开始更加晕沉沉的眩晕,像是困得不行,才走两步脚跟便突然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
听觉也像是瞬间模糊了似得,身后男人的嗓音徒然提高,“绛儿,你怎么了!”
正准备收拾桌子的女佣也是一愣,只见地板上的黎绛整个人已经瘫软了下来,又突然开始干呕,小腹开始猛烈的抽痛!她趴在地板上蜷缩得像个虾米似的,只是几秒之间脸色便苍白得吓人。
霍斯彦立马大步流星的上前,抱起她的双手都在颤抖,眼眸里被焦虑布满,“绛儿……绛儿……”
黎绛张了张嘴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奈何全身依旧软绵绵地彻底失去了力气,再无一点知觉。
餐厅外的海蒂威管家听见了动静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后蓦地惊叫,心底也徒然惊慌。
霍斯彦猛的抬头,嗓音阴森的厉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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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纽约依旧车影纷沓,如同被艳丽繁华装饰的袍子铺上了冰冷的身子。
诺斯科医院内,黎绛在一路赶超红灯的车速送进医院后,便被推进了抢救室,时间一秒一秒流逝,科里快马加鞭的赶进抢救室,之后便是足足四个多小时的时间用来等待。
当景墨也紧随而来时,只见抢救室外的霍斯彦在坐在休息椅上,空气中还蔓延着浓烈的烟味儿,地上是一根接着一根被点燃后踩灭的烟头。
“斯彦……”景墨看到这一幕竟有些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