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矜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好在安全气囊弹出,救了她一命。
荷叶和江海从发现肇事司机是曾子矜那一秒钟开始,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救护车,直到曾子矜被推进了手术室。
曾子矜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活罪是免不了了。只见病床上的曾子矜头上、脸上、脚上都缠满了纱布,右手和几根肋骨也折了。乍一看上去,就像个木乃伊。
虽然荷叶回想起事故的现场来依然还很后怕,也明白了曾子矜真实的用意,但是,当看到曾子矜全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时,她的内心还是感到有些疼。
护士小姐来查房时顺便给了药。
荷叶把药研细,按照医生的吩咐慢慢喂曾子矜吃下。
曾子矜的麻药药效已经过去,意识也渐渐恢复。当看到是荷叶在照顾自己时,面容冰冷地别过头去,假装睡觉。
荷叶没有言语,默默地收拾完一切,坐在一旁翻看着杂志。
过了一会儿,江海买了饭给荷叶送来了。
“荷叶,快来,你一定饿了吧?”江海说着,向荷叶亮了亮买来的盒饭。
荷叶下意识地往曾子矜的病床上看了看,撅起了小嘴,这才慢吞吞地走到江海旁边。
“怎么了?她醒了吗?”江海问。
“刚才醒了一会儿,不过现在好像又睡着了。她好像不怎么希望看到我们。”荷叶说着,有些懊恼地看着江海。
江海伸手把荷叶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低哑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到:“我们在这儿照看她只是暂时的。也不知道她那个妈妈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出现?我都怀疑……”
“不会的,她妈妈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呢?先别说了,我们吃饭吧。一会儿等她醒了,你再去买份儿粥回来。”荷叶说着,先是给江海端了一份儿,然后自己也端起饭菜吃了起来。
正在这时,护士小姐突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曾子矜的家属在吗?”
“我……我是她同学!”荷叶抬起头看着护士说到。
“我是说家属!你吗?你是不是她……老公,或者男朋友?”护士小姐面容凌厉地转头看向江海问到。
江海放下手中的饭盒,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说到:“抱歉,我是这位小姐的……老公!”说着,一把搂过身旁的荷叶,坏笑地看着她羞红了脸。
“哎!这病人家属都是些什么人啊?”护士小姐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护士小姐,病人怎么了?能告诉我吗?”荷叶赶紧喊住了护士。
护士有些不耐烦地停住了,语速飞快地说到:“刚刚的化验结果显示,你的这位朋友已经怀孕了。而且,检查还发现,她得了白血病,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你们赶紧通知她的家属过来签字。要不然,耽误了治疗时间可别来怪我们!”
“护士小姐,等一等!”护士小姐刚要走,病床上的曾子矜突然醒了,还对着门口用力地喊了一声。
护士小姐这又走到病床边,就见曾子矜已经泪眼模糊地看着江海和荷叶的方向,哽咽地说到:“护士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护士小姐见曾子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软了几分。
曾子矜十分吃力地抬起那只没有上石膏的手,指向江海的方向,无比悲痛地说到:“他……他是孩子的……父亲!”说完,浑身战栗,早已哭成了泪人。
护士小姐快速地转过头看向江海。
荷叶更是惊得一脸的不知所措。
江海的俊脸上顿时写满愤怒:“曾子矜,我警告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和荷叶好心救了你,你却这样诬陷我?”
护士小姐不置可否地看着江海,又看看荷叶的表情,最后扔下一句话:“愿意签字的话就赶紧过来!既然负不起这责任,当初就别干那事儿!”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荷叶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荷叶,你别听她瞎说!她这叫狗急跳墙、逮谁咬谁!”江海扶住荷叶的肩膀,认真地说到。
荷叶没有说话,表情忧郁地看着江海,半晌,开口到:“你愿意签字吗?”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江海突然暴跳如雷,浑身上下充斥着戾气。
这时,病床上的曾子矜又哭哭啼啼地开口了:“江海,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呜呜呜……”
“曾子矜,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那孩子的父亲?”江海真是气糊涂了,不知不觉落入了曾子矜的语言陷阱里。
曾子矜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但声音听起来仍旧十分委屈伤心:“两个人做了那种事……难不成还要人家拍下视频来留作证据吗?那晚,你在我的房间里……”
“够了!曾子矜,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极品!荷叶她是不会信你的!”江海说着,又看向荷叶。
半晌,荷叶淡淡开口到:“我再问一遍,你愿意签字吗?”现在轮到江海错愕不已了,眼中的柔波很快被愤怒之火所填满:“你真的要我去签字?”
这句话,江海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挤出来的。
“现在她身边没有亲人。只有这样,才能救她一命!”荷叶淡淡地说到。
曾子矜躺在病床上静静听着,心中窃喜。
对于生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