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也看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吧!”
陈小北心中悚然一惊,他躲在暗处看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这老道丝毫没有察觉,没想到人家早已了然于心,只是因为忙着施法,没顾得上罢了。这不,施法一结束,就立刻想起他来。
既然已经被人把藏身处叫破了,陈小北也就索性站了出来,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看前辈您施展的古仙法,一时好奇,故而躲在一旁静静观看,其实我并无恶意。”
老道士嘿嘿一笑,道:“若你真的心怀歹意,在我施法的时候打扰到我,现在你就不可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里与我讲话!”
陈小北心中微微一凛,暗道这老道恐怕也不是个善茬,不能与之交恶,于是笑道:“是我错了,不该偷看。这样吧,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您再看看做什么事情能让您消气的,我一定照办!”
他说这些话,其实也是学别人的,他见过一个人给人赔不是,说的似乎就是这些话,他也不管适合不适合,先拿来用用。
老道士脸上始终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闻言立刻说道:“好啊!我正有个事情要麻烦你!”
陈小北一听,立刻傻了,他只不过说说而已,没打算真帮老道做事,没想到这老道竟然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来。
老道士看到陈小北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猜到他心中想些什么,举起他手中那根新炼成的金鞭,笑着说道:“我也不让你白做,你若帮了我的忙,我就将这根打神鞭送给你!”
“打神鞭?”
陈小北心下一愣,倒不是因为这名字,现代人起名字求个气派的多了去了,什么“诛仙”“弑神”的,“打神”这倒也不算霸气侧漏,反而有些别扭,有些俗气。
他是因为他可是看着老道将这两件法器炼成,而且从老道郑重的态度上来看,炼制这两件法器绝非简单之事,可没想到这法器刚炼成,这老道说送就送了。
“这法器如此贵重,您要我做的事一定十分难办吧!我这人实力不济,恐怕办不成!”陈小北心下想道,若是仅仅做件小事也就罢了,他也就认了。可老道让他做的事,一看就非易事,他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愿为了一件不知何用途的法器,再多事。
老道士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现在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说着,那老道士把袍袖迎风轻轻的一展,袖口张开得老大,陈小北还没意识将要发生什么,只感觉身体似乎被一阵狂风卷动,身不由己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紧接着眼前一黑,不知进了哪里,只觉得身无所依,毫无可借力之处,飘飘荡荡,神智也似乎变得迷迷糊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大放光明,陈小北眼睛不适应,不由得立即闭上双眼,身体却不由自主滚动不休,忽然“啪”的一声,迷糊中中陈小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接触到了一个坚实的所在,他的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
被幽闭了这么久,陈小北憋了一肚子的气,出来之后立即便准备豁出性命,与老道拼个你死我活。
那老道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根本不给他拼命的机会,随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一下子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全身的真气顿时半点也调动不得。
“封禁符!”
陈小北心中一惊,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前一段时间他还以此符封禁野狗妖,这一刻却被别人以同样的手段施展在自己身上。而且,这符的效用似乎更为的强大,他甚至连话语都说不得。
所幸,他虽然连半句话都说不得,但眼睛还能动,还能看。他大略扫了下四周,只见周围的场景早已大变,不知不觉间,他竟被老道带到了一处山间的深潭边上!
陈小北心中不禁为老道的法力而感到震惊,他也算是见识过筑基实力的攻击,但万万难与老道神鬼莫测的手段相提并论,这让他心中不禁因为自己之前想法,而生出几分惴惴之心。
老道将陈小北丢在坚硬的石块上之后,也不理会他,径直从袖中抽出一根两米长的钓竿,杆上缠着一根闪闪发亮的金线,但线的另一端却没有鱼钩。
陈小北心中奇怪,暗道:这老道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钓鱼?可没鱼钩,也没见他拿出鱼饵,这怎么钓鱼?
很快,老道便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只见老道枯瘦如鸡爪的左手轻轻一挥,陈小北身不由己飞入他的手中。
随后,老道也不管陈小北他作何感受,右手对着金线一指,那金线自动将陈小北绑个严严实实。
这时,陈小北哪还不知道老道想干什么,这是拿他作鱼饵钓鱼呢!
可惜,此时陈小北连句话都说不出,否则他即便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搏取一线生机。
不管老道士钓的是何物,但既然以人作饵,那一定非同小可,不可小视。以他的小身板,下水一遭,恐怕就再也上不来了。
老道只作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将其“哗啦”一下子投入水中。
陈小北心中哀叹一声“我命休矣”,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袭上身来,却原来是他已然落入水中。
这山间的潭水冰冷彻骨,刚入水没多久,陈小北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冻僵的迹象,心中正暗自叹息,忽然感觉到体内真气突然加速,虽未曾将侵入体内的寒气完全驱除干净,却也稍稍缓解了寒冷的威胁。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