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噬日无言以对。完全被沐轻寒的阵势所摄。“这……你说的真对……我说自己为何孤寂了千年?原来,是我太优秀了。只是,最甜的苹果都被虫吃了,我们这些远超虫子的家伙就注定一生孤苦了。我说的对吗?我亲爱的破限者!”
对于噬日的自夸,沐轻寒白眼以对,任子野也别过了头,不忍再听。
噬日却每天停止的觉悟。“哎……千年的孤寂,谁能与我共舞?万古的凄凉,谁能温暖我心。”
沐轻寒嘀咕道:“这也太酸了!千年,万古……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老妖精!”
听到这三个字,噬日娇躯一震。“你……你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和她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女,连语气和神情都这么相似。”
沐轻寒被他那双眼睛盯的头皮发麻。“你?说的话真令人费解……什么母女?”
噬日道:“你难道真的忘记自己的母亲了吗?伊雪柔,这个名字你总还记得吧?”
沐轻寒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刻黯淡下去。“不要再提她……不要再提她。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永远不想认识这个人。”她眼神慌乱,语气中是刻骨的仇恨。
唉……噬日长谈一声。“你的心结似乎还没有打开。你真的以为是你的母亲要杀你?”
沐轻寒睁大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是从我记忆中找出来的吗?但是,你还没有到达我的记忆深处吧!如果,你知道我的所有思绪思绪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她对我的伤害比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在我最需要帮助和陪伴的时候,是她……我的母亲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噬日没有反驳。“看来,你的憎恨已经根深蒂固。不过,你的母亲一定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我和你的母亲是旧识,她就是上一任的子鼠噬日破限者,也是轻羽石的继承人。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我一清二楚!”
沐轻寒摇了摇手。“我……我不想听关于她的任何信息。”一向柔弱的她,一反常态,说的非常坚决。
噬日随手抛出一件长长的物件,递到沐轻寒的手中。“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还是她在生下你不久留下的东西。看看吧!了解一下她的苦衷……”
沐轻寒伸出手指,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个卷轴,她把精美的宣纸打开,一行行秀娟的小楷便迫不及待的扑面来,这些字结构闲散用墨阡弱,透着一股悲凄,犹如久病的女子在凉风中独舞,又如秋风里被席卷而飞的单薄破碎的枯黄落叶。
独日孤悬,暮色卷涌,墨云缕缕扣苍乾,凝神闭目舒浊气,抬忘
眼、孤雁南迁。
轻撕旧历,木落寒潭,一池秋水碎红蝉,轻衫薄服悄然立,金风
落、始觉衣宽。
读完这首词,沐轻寒几乎忘记了眼前的景象,她的脑海里显现的这样一副景象,秋天的傍晚,一个娇弱的姑娘独自站在庭院中深思念着远方的故人,轻轻的撕着象征年华的日历。
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落入寒冷的潭水中,搅浑了一池秋水倒影的红色蝉钗也被搅的满池都是。她依然在翘首以盼,等来的却是天而降的秋风,秋风长驱直入,直达心底,姑娘终于觉察自己长的憔悴消瘦,使得到衣服都变宽了好多。
那个女子眼神楚楚,如同河岸那边的伊人,由远及近……沐轻寒不禁迷恋其中。
这个女子是谁呢?是自己的娘亲吗?如果是的话,她在等待着谁呢?又是经历了怎样的凄风苦雨才使得自己神情悄然衣带渐宽。这首简简单单的词里却隐含了太多的东西。使得那个素未谋面的娘亲越发神秘起来!
突然,任子野拍拍她的肩膀。“轻寒,你怎么了?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这才把沐轻寒拉到现实中,她指了指那个令自己产生幻象的水墨卷轴。“你这是什么意思……”
噬日道:“让你认识一下自己的母亲,认识一下真正的伊雪柔。你现在还认为她要取你性命?”
沐轻寒随手收起卷轴。“当然,事实胜于雄辩,你不要妄想扭转我的认知。她是你的前任破限者,你当然要为她说话。”
噬日激烈道:“沐轻寒“你不能如此评价她。因为,你没有资格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为了能拯救你,亲自处置你,她散尽了所有财产。为了能让你活下去,她绞尽脑汁。为了能把轻羽石融入你的身体,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精血。你以为你能活下来是依靠运气。不,你能活下来代价就是她的生命。沐轻寒……你没有资格憎恨她!”
噬日那激烈的语气使沐轻寒手足无措。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回答道:“你这样说是带有偏见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傍边的任子野吸了几口冷气,缓解了一下伤口的痛意。“轻寒,我倒是觉得,你的父母未必有那么坏,可怜天下父母心吗!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子鼠噬日趁热打铁。“亲爱的破限者,我讲一下你母亲的故事,让你了解一下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篝火继续熊熊燃烧,子鼠噬日加了几块木柴,语调深沉,讲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那时,我还是个未曾恢复力量和记忆的普通少年,和普通人一模一样。我们十二帝兽自从出生都是人的模样,只有在我们觉醒人体形态的时候,我们才是帝兽模样。
三江之源,天伊山庄,一个模糊不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