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低声说道,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不怎么恨她更没必要拆她的台。我不是那些满脸青春叛逆的少年,不会一边叫嚣着你从来没照顾过我。我不需要你。一边却伸手问她要钱。
我就是我,她就是她,除了基因和血缘上的关系,我俩没有太多牵扯。
白鹭厅前站着几个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我还是头一遭见到燕尾服,觉得有些好笑,大男人非要给自己弄两条尾巴出来。
大厅内来了不少人,一个巨大的圆桌。这些人里我不是每个都认识,但有几个在新闻和报纸上看到过。母亲见到我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走过来,大家目光也跟着落到了我身上。
“这位是?”
有人问道。
“这是我儿子。叫巴小山,一直在上海生活。山儿,来,坐妈妈身边。”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太适应,局促地点点头跟着母亲坐了下来。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这些眼神里大多友善,也有一些看见我的穿着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山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容和公司的郑伯伯,这位是商会的杨女士,你该叫阿姨。这位是工会的……”
母亲一个个为我介绍,我如同木偶般微笑,机械地点头打招呼。宴席进行到一半,母亲举着酒杯像是花蝴蝶一般敬酒,我听见身边人谈论的都是我不了解的话题,商业,房产,竞标,经济。仿佛置身于这一切之外,我即便坐在这里也无法融入这个饭局中。
不免无聊,身边的姜山靠过来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样的生活,我不太适应。”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
“很正常,习惯习惯就好。抽烟吗?走,陪我出去抽一根。”
姜山应该是好意,拉着我走出了饭厅,走到了外面的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