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了,问解铃应该怎么办。 。
解铃道:“现代心理学说的‘精’神问题也好,道家语系说的怨气‘阴’魂也罢,归根结底就在一个字,结。心结之结。心结不开,郁气凝滞,遂成心魔。红衣‘女’鬼起自洋颖的人格,后来实体化,不管是什么形式,她都是应气而生,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化解她的怨气。”
“怎么化解呢?”我赶紧问。
解铃告诉我,他分析过洋颖的‘性’格特点,这个‘女’孩入情很深,为情所困。刚开始她还保持着一个正常的心态,随着她的情感‘波’折,男朋友越处越多,她的脾‘性’就越来越古怪,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要化解这样的心魔非常困难,除非有大智大勇的‘胸’怀,现在不是陪着她谈恋爱的时候,只有想出一个权宜之策。
我问是什么计策。
“走‘阴’。”解铃说。
走‘阴’?这名字听着就瘆人,我提心吊胆,问解铃:“走‘阴’就是让我去‘阴’间走一趟?”
解铃摆摆手说:“走‘阴’就是个名相,不一定非得到‘阴’间,你要去一趟红衣‘女’呆着的山‘洞’。世上本来没有那山‘洞’,它是洋颖潜意识的臆想,现在随着红衣‘女’的实体化,山‘洞’也自成了一方空间。要化解这段孽缘,就得你这个当事人亲自去一次山‘洞’,找到红衣‘女’。”
“然后呢?”我听的一愣一愣。
解铃告诉我,去那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而是随身带一个傀儡,傀儡身上滴几滴我的血,让红衣‘女’把它当作我,我就能全身而退了。
我想起王书用,问解铃是不是一起把王医生的问题解决了。解铃看我笑笑:“你心还‘挺’善,这个就不用你‘操’心,心结必须本人开,我会到南山医院找王书用,给他单独作法。←→ㄨ这次你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就好。”
我看过山‘洞’的探险视频,那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去那里就是拿着自己生命开玩笑。我真是害怕了,有点语无伦次:“没,就没什么别的办法?”
解铃一摊手:“心病还需心‘药’医,华佗再厉害也治不了相思病。齐翔,你要想一劳永逸,就必须深入险地。”
我一咬牙,得了,赌一把。老这样被红衣‘女’缠着,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确定了这件事,解铃和小雪耳语了一阵,让她去准备东西。作法的时间,定在夜里凌晨开始。
我这一天都泡在解铃家里,没心思说话,心里沉甸甸的,一想到自己要去那暗无天日的诡异‘洞’窟,全身都在发凉。
解铃也不安慰我,和解南华自顾自聊着一些江湖事。
我又是紧张又是无聊,翻着解铃家里的一些古书,看也看不懂,打发时间。终于熬到了夜里,小雪回来了,还带来了东西。
这一天,我都没和小雪说上两句话,小雪肯定知道我和洋颖之间的情感纠葛,不知她会怎么想,现在她看我就是敬而远之。在这个关键点,我也不想和她说什么,冷静冷静也好。
我还是第一次参与到走‘阴’这样的法事,以前只听说过观落‘阴’,能让人进入‘阴’间,见到死去的亲友,是一种很普遍却又非常邪‘门’的法术。
我现在要做的这个走‘阴’法事更加复杂,去的不是‘阴’间,而是‘精’神病人的臆想世界,这个人本尊已经死了,可她幻想出来的空间却依然存在,到那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好,一切全看个人造化。
到了午夜,法事开始,解铃招呼解南华在客厅里搬来一个铜香炉,他点燃一把长香,横在手里,然后拿起一个类似古代笏板的东西,面向铜炉的西南方向,敬拜了三次。
我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笏板是古代臣下上殿面君时的工具,现在我要走‘阴’,贯穿‘阴’阳,解铃这是借上香之际,在跟什么神明打招呼吧。
解南华站在神龛前,抄起上面的一本泛黄的经书,翻开一页,然后拿起木鱼,一边敲一边对着上面的经文念。
解南华在我印象里是个非常时尚的小伙子,现在念起经文也是韵味十足。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这个经文自有一股让人心神安宁的气场,本来特别紧张的心,慢慢平缓下来。
解铃搬来一把长凳放在香炉前,让我脱了鞋和外衣,坐在凳子上。他持起一根‘毛’笔,凝神了几秒钟,抄起两张空白的符纸,蘸着朱砂嗖嗖写了起来,时间不长,写成两张符咒。
他对我‘交’待,一会儿作法的时候,让我赤脚踩在这两张符咒上,只要踩牢不随便‘乱’动,怎么去的就能怎么回来。
小雪走过来,手里捧了一个纸扎的小人:“齐翔,把手伸出来。”
我按照她的意思,伸出手,小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知用什么东西在我指尖一划,我疼的一呲牙,指尖洇出浓浓的一滴血。
“疼。”我说。
小雪看我了一眼,低低说:“活该。”
这一声“活该”给我说的全身麻酥酥的,看着小雪,她似嗔似怨,表情还有些担心我,看得我心猿意马。这时有人打了一下我的头,解铃在身后说了两个字:“专心。”
我面红耳赤,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加速。小雪把我指尖的血抹下来,蹭在那个纸人的额头,她把纸人往我怀里一塞:“拿好,它能救你。”
我答应一声,心里感慨,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多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