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让两名无形的凡仙扶到对面的右卧房,让她躺在床上很快地用木盆汲来水,用一颗小莹石照了让阿巴亥自己清洗。
这所宅因为密境的存在大威德明王对此所设定,凡仙们入内只能看公寓里与外院的事物,除了库拉姆别人却看不到他们,连朱慈焯都很少意识这些凡仙在屋内或身旁。
其实凡仙们来到这宅子里就自然地隐身不见,甚至不能听不能想更不能说话,更看不到院子中的他们居住的沙滩的那个新密境。
阿巴亥的道谢与问话凡仙听不到却听得懂,但又不能说话回答很多问题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对阿巴亥的问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阿巴亥死时三十七,生过不少子女,房事时的痛楚让她意识自己已经获得人身,甚至发现自己还是处子。她有些不明白,更搞不懂,这辈子做了汉人皇帝的选侍,是不是应该与大金划清界限。
后金女人是男人的财富,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要来得低下,如果在此之间犹豫不决非,不知取舍,这辈子可能会活得更悲惨。
阿巴亥现在既是大明先帝小明王的侍妃,又是这处行在里的奴仆,洗完之后便受命去底层厢房内的厨房安排晚膳。
阿巴亥毕竟来自后金,虽然自小嫁入豪门,但比身处大明宫中的客氏与太监们能干许多,忍着初幸的痛楚便匆匆下楼。她要用不多五谷鱼肉蔬菜为朱慈焯准备十八道菜、八种主食或点心、四个汤的辅助用餐。虽有两内侍及几名凡仙相助,但要在半个时辰(一小时)内完成须要弄十二个灶台才成,这些自然难不倒能到这里来的凡仙。
只是那位奉节夫人确实有些**,叫床之声时时能传到楼下厨房,让阿巴亥感觉到在这里争宠的压力,只能用鲜美的膳食为手段。不过这样一来为阿巴亥的膳食工作争取了时间,两人久别重逢半个时辰的私会时间明显不够。
朱由校知道有六个小时的富余时间,又清楚回岛的时间不会长久,就算与客氏耗尽那些时间,再用过晚膳回去也不会太晚。出来看到三张八仙桌上摆满的菜,朱由校对能干的阿巴亥非常满意,立刻又敕封她为才人并赠了随身物品作为纪念。
让库拉姆崔得无心吃饭,干脆赐库拉姆、客氏与阿巴亥三人和他同桌而食,不到半小时便匆匆而去。这次朱慈焯不会再亲自驾车,也不会再搂着库拉姆卿卿我我,他只关心以后怎么过来“耍玩”,识别路途为第一要务,同时脸上还会时时露出痴傻的笑容。
“以后坐那些牛车也能来么?”朱慈焯问完话跑车已经钻出海面。
此时库拉姆心里对他已经充满了厌恶,懒懒地说道:“当然能去,只是别带随从,平常人活着跟去就没命了。那宅子的事也不能说与别人知晓。”那里自然只有凡仙才能进出,没有采石场的许可证明还不得擅自出入。
当然象王威德明王这样的大神,连天尊的权威都不能完全约束,进出这样的小地方自然有蛮天过海的小把戏,就算采石场发现有异也会装着没看到。
朱慈焯出了海面,立刻与郑直有了联系,一时痴呆了一会,茫然问道:“......郑直以前做过圣尊的肉身,应该也能去吧?”问着悄悄探手搂住了库拉姆。
库拉姆嫌恶地退了开去,她并不知道朱慈焯与郑直之间一人二体的关系,随口回道:“让闲人去那里做什么?他虽是凡仙之身,但圣尊已经不会再用他了,再不是什么小明王。还是早些把他送到堡内去,住在波斯宫里不太合适!”但库拉姆知道郑直是将来朱慈焯的肉身。
突然笑着问道:“皇爷不会还想把奴婢赐予郑直吧?其实这主意还真不错!”
朱慈焯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自己已经幸过又怎么能赐予郑直共享,唯为同一个人但皇家威仪与脸面岂能弃而不顾。可是此刻朱慈焯已意识到自己在与郑直失联的睡醒之后得罪了库拉姆,不由苦笑地摇摇头,厚着脸搂过去说道:“皇爷以后不能再去采石场了,除非与郑直同去......库拉姆别生气了好吗?”没有郑直自己又将成为朱由校,甚至想在那密境与客氏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想着心里有些后怕。
“......”库拉姆白了朱慈焯一眼,感觉这人很虚伪,说道,“奴婢又想换个容貌了,做张皇后真可怜!”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那个时代却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张皇后的优点比客氏不知要多多少倍,最吃亏处就是因为她是个好女人。
朱由校作为皇帝也有他的苦衷,有的事情并不是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年的世宗、神宗等先帝无不是聪明绝顶之辈,一辈子都在与臣子们进行权力争斗,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
但是皇帝只能一个个地换,臣子却是一批接一批地来,皇帝一不小心就会上了这政客们的圈套,不仅会被束缚得动弹不得,还会威仪扫地丢失皇权。
朱慈焯此时的南明皇权就很微妙,其实日月岛上存在着三种权力,神权、帝权、与民权,此时日月岛的民权代表便是失势的“郑堡主”。而集神权与帝权为一身的朱慈焯却是一个傀儡,随时都有失去一切的可能,而且失去之后的后果非常严重。
朱慈焯沉默了许久,长叹了一声说道:“库拉姆,你我的事情尚无第三个人知道,来日郑直醒过来你却跟他多多接触,他或许不会令库拉姆太失望。”那个郑直就是自己,只是地位上的差别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