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动作的,毫厘之间的差异让他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不过这也就够了。
玉江这会儿本来就没戴手套,五指一根一根的发光一样,那动作舒缓的不行,吞噬念力的速度也是快的不行。
黑发青年的肩膀终究是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笑的好像什么改变都没有,双手抬起,顺着她的腰线环过去,交握于她的背后。
黑暗的小巷里,被男子揽在怀里的女人。
高千穗玉江比库洛洛还高了一公分……所以这个姿势更像是拥抱,她的唇边就是这个男人的耳垂,还是在肩颈的线条上蹭了蹭。
然后告诉了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我的能力,不是一定要拉着手才可以办到的。”
没有念的的蜘蛛头子依旧是强者,但高千穗玉江不为所动,库洛洛鲁西鲁刺入她身体的针毛用没有,念针也一样,她的脊椎恢复的比破坏快,失去行动能力什么根本不可能。
然后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她在他的背上写下了第一个词。
那一瞬间从他胸膛中喷涌而出的热血的热血,同样浸染了她的衣服。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这个男人保持着不曾变过的笑容清醒了过来,只是这次的支撑力道全部压在了高千穗玉江的身上。
真厉害啊。
看着这个几乎可以被称为饶有兴致的表情,玉江拆开了他头上的绷带,绷带扫到青年眼睛的时候,他抖动睫毛的表情让她的心都软了。
于是她低下头亲吻了他的眼睛。
“我一直很想这么做。”
青年白玉一样的脸颊有着完全不同于眼神的温热触感,玉江依照阿黛尔所想的那样,就这样坐在小巷子里,让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为他理着头发,然后低下头,亲吻了他的唇角。
兴奋的整个人都要战栗了!
名为库洛洛的男人完全一副放松的样子,还很自然的伸手掬起了她半垂下来的头发,在指尖绕了绕。
“他们应该都没事吧。”
笃定的语气仿佛一百多次的死亡痛苦只是一件小事。
“啊,没事。”
这个男人的笑容带着奇异的魔力,哪怕他的双手其实已经无力了,但那个剐蹭玉江脸颊的动作还做的十分撩人。
“你是窟卢塔族的人?”
“不是哦。”
“这样啊。”他叹了口气:“其实死亡,还蛮有趣的哦。”
“是啊。”玉江拉着他的手:“所以不用为他们可惜了。”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这个他们……
“我忘记了,”他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友客鑫还有一个锁链手。”
库洛洛自然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她的腿上也没有丝毫不自在,眼睛里满是好奇:“那是怎么办到的?你在十字口带走了侠客,又在郊外带走了窝金,飞坦接到电话也是去找你了吧?”
他看着那张在月光下依旧白的惊人的脸,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个样子,确实很容易让人相信,你是一个可以让侠客花时间哄着的人。”
“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啊。”玉江开始解他的扣子,西装外套,衬衫,直到露出白皙的胸膛。
“我很‘喜欢’你,也很‘讨厌’你。”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感受着缓缓插入胸膛的手指,他笑着说:“看样子,是讨厌的成分多一点是吗?”
“我讨厌的只是那种感觉。”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插|入人的**和插|入一块豆腐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豆腐是凉的,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体是温热的。
她俯下身继续亲吻他的嘴唇,阿黛尔的感情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止不住的眼泪几乎不听话的往外流。
并不难过,却依旧在哭,悲伤的又空洞的样子。
——这个神态,真是好看啊。
胸口的疼痛伴随着异物的进入逐渐加深,这个女人的嘴唇确实难得的柔软,交缠的时候有种奇异的公平感。
我的身体里有了你的一部分,你的身体里也有我的一部分。
差不多哭够了,高千穗玉江抬起头,她的嘴唇一片红润,讲道理蜘蛛的吻技相当不错,在她的手指已经能碰触到他心脏的前提下,这个男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变过。
“我本来想带你走的。”
其实手指根本辨别不出来,除非直接打开胸腔,玉江这会儿还没搞明白自己捏在手里的那团肉,到底是心脏还是肺。
她蹭了蹭他的额头:“那种感情来的太突然,又又太顽固,虽然体会起来很好,但终究不是我的东西。”
“嗯。”青年若有所思的回答说:“如果不是自己的,也难怪会‘讨厌’我。”
“是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的五指已经缓缓合拢,黑发青年的睫毛稍稍有些抖动,眼神不过微微的涣散。
“仔细体会一下的话,比刚才要好得多。”青年还是在笑,他问:“总觉得有点奇怪……你也是这样杀死他们的吗?”
“不对……你在这里,杀了他们应该是锁链手才对。”
预言诗的字里行间足够他猜出大概,窝金的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但在今晚之前,侠客和飞坦都还活着。
宝石一样的女人啊……
破碎的红宝石,指的不是被杀了的她,而是指他被捏碎的心脏。
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