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羽穆焯的心就在动摇,不得不承认,凌休的话实在是太有煽动力了。[什么,羽穆焯几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而后放开了巫娅的手,打算一个人上前。
锃——
利剑的破空声从叶子依的身边响起,羽穆珩已经执了剑,直指凌休的心脏,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凌休,若你再敢多言,我管你目的是什么,都不会留你的命!”
凌休已经疯魔了,他根本不惧怕羽穆珩。看着那剑刃发出的寒光,他却仰头大笑:“能让大酉的王爷太子对我这般看中,也是我凌休的福气啊!你们若早这般看中阿离,今日也不会让我凌休趁虚而入不是吗?”
虽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情”字所起,但叶子依却觉得,这绝不是他应该做这些恶事的理由。若是羽休离泉下有知,大约也要感叹,为何自己爱上了一个这样恶毒之人!
看着凌休那猖狂的模样,叶子依站在羽穆珩的身后,气势却丝毫不输:“长公主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不信任她!若你从一开始就信任她,便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在庵中孤寂落寞!你搅起这一滩浑水,却忘了,最该向长公主赎罪之人,是你!”
叶子依这话比羽穆珩手中的那把利剑还有力量,仿佛直直地戳入凌休心脏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的笑意在一瞬间就从脸上收敛了去,转而脸‘色’煞白,双手颤抖。
他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叶子依的身上,眼中还带着恨意:“不是我!是羽常鎏!他‘逼’阿离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他拆散我和阿离,他该死!”
“是青云!”他的拳紧紧地握着,心口是蚀骨钻心地疼痛,若青云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将青云撕碎,“他欺骗阿离,利用阿离,他的父母为难阿离,让阿离****都生活在绝望之中!”
看着自己的双手,凌休仿佛在憎恶,憎恶自己的无能,憎恶自己的心软:“我之所以没有杀了青云,就是因为阿离!阿离在死前,在那封遗书上,她真心实意地感谢青云!所以我不能拂逆她的意思,我不能杀了青云这个畜生!”
“是你们!”凌休的双目赤红,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是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肯为阿离出一份力,都不肯‘花’一点儿时间去关心阿离!她那么孤独地死在尼姑庵,亏她对你们都那么好!”
看到他发怒了,说了这么多,叶子依突然计上心头。顺着凌休的话,她微微‘迷’了眼,加以引导:“所以你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对不对?你要杀了羽穆焯对不对?你要用解‘药’做幌子,你要让大酉毁灭对不对?”
那个“对”字几乎就要说出口,凌休却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赤红着眼喘着气看着叶子依,却突然开始平静。直到脸上的红‘色’尽数退去,他的表情又变得邪恶而‘阴’森。
“不对。”他轻轻开口,环着羽穆焯,也不怕羽穆珩的剑,只在羽穆焯的耳边轻轻道,“我有解‘药’,只要你亲自去拉开那块白布,对立面的阿离郑重道歉,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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