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不也正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么?”
他只微微挑眸,轻轻白了她一眼。
说完就将注意力都转移到肚子上了。虽然掌心再碰不着,可是视线却是挡不住的,他冲着那颗圆圆的肚子呲了呲犬齿。
“无论是官司,还是竞选,都跟你无关,还不到你小子乱关心的时候。你给我老实呆着,敢惹祸试试看,咱们两个见面算账的那天已不远了。”
逼.
安澄要愣了一下下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跟肚子里的幸伙说话。
他这话说得,可真是叫她哭笑不得绂。
她捉紧被单,用力别开头:“汤律师别闹了,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别影响我孩子的情绪。”
这个晚上,幸伙过得也很辛苦。就算是他,她也不想让他训。
汤燕犀不由得扬眉,手指按在袖扣上,仿佛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还是都忍住了。
他哼了一声:“既然不欢迎我,那算了,我走就是。安检,我本来也就只想来站个5分钟而已。”
他说罢垂眸看向腕表:“喏,5分钟到了。我得走了。回见。”
房门轻轻关严,安澄这才悄悄转过头去,望向那已经寂寂的房门。
好在杜松林随后就进来了,他也没想到汤燕犀就来站了5分钟就走了,亏他还大费周章地将那么一屋子人都给劝走了。
杜松林真是有点要发火了。
安澄忙说:“爸,我撵他走的。他这人一站到我眼前,我看着就生气。今晚上我还想看竞厌果呢,撵他走才能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孩子……”杜松林沉吟。
安澄叹了口气:“爸!都说了,孩子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跟任何男人都没关系,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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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厌果不断爆出,直到翌日上午9点,最后一个郡的计票结果也已经公布。
安澄红了眼睛。
不仅是熬夜熬的,更是被这虐心的结果给折磨的。按照各郡的计票结果统计,竟然是楚乔获得了这次州长选举的胜利!
电视直播画面里,楚乔和团队已经在庆祝胜利。他们的竞选办公室里,已经到处都是彩带、气球;处处都是欢乐的人们在拥抱和欢呼、开香槟。
安澄咬住指节,用力吸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汤燕犀说的是有道理,检察官当然还可以调查在位的州长,但是要遇到的阻力无疑就将几何倍增加。
只有一点叫安澄欣慰:在这她自己都要晕倒的情形下,肚子里的幸伙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没再跟之前似的那么扑腾。
有那么一瞬,她都担心幸伙是不是缺氧窒息了。不过好在有爸亲自在畔始终监测着胎心,所以她放心幸伙是没事。
“ta是……睡着了,是么?”她小心地问爸。
杜松林也含笑点头:“胎心很平稳,现在没受你情绪和血流量的影响。看样子昨晚上是累坏了,现在睡沉了。”
“呵……”安澄垂首捧住肚子,面上漾起无限的温柔。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心下有多柔软,拒还没见过ta的样子,与他还隔着厚厚的肚皮,可是仿佛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甜甜熟睡的模样。
ta倒是个听话的孩子,混不似ta父亲那么桀骜和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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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林又亲自请妇产科的专家来给看诊过,确定幸伙真的是安然无虞,他这才带安澄回家。
车子路过报摊,还有沿途的各个街区,所有人都在热烈讨论这州长竞选的结果。
安澄轻轻咬了咬指节:“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是么?”
杜松林从镜子里静静看了女儿一眼:“一场竞选的最终的结局,通常是以失败者站出来承认失败。可是你看,拒楚乔方面已经在准备获胜演说,可是霍宗华方面可已经站出来承认失败了?”
安澄眼前也豁然一亮:“没错啊!一定不是霍宗华不知道这个惯例,因为就算他不知道,还有汤三叔和顾叔他们提醒呢。霍宗华现在还没站出来,一定是汤三叔和顾叔他们还有后手——也就是说竞厌果还有变数!”
杜松林轻轻勾起唇角。
昨晚如果不是女儿身子这样的情形,他也应该跟汤明羿他们在一起,亲临战场第一线。
“你瞧楚乔那么一个心急的人,不是也还没正式发表获胜演说呢么?通常选举里是会出现失败者不甘失败,所以迟迟不站出来认输的;可是倒是罕见获胜者还不急着宣布自己获胜的。”
安澄眼睛也是一亮:“这也即是说楚乔自己也是心虚!”
杜松林愉快地将车子转进自家车道:“静观其变吧,这场竞选不会这么简单就尘埃落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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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回家简单洗漱更衣,到办公室
tang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一路上形势已经又有了新变化:楚乔方面终于正式宣布自己获胜,而且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获胜演说。
安澄到办公室后,忍不住第一时间关注楚闲办公室的动静。
已经有些同事主动敲门去表示恭喜,可是显然气氛却没有想象的热烈。
楚闲对于父亲的竞疡胜,并没有太多欢喜。
安澄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楚闲的反应是个风向标,如果此时楚闲惊喜若狂,那就说明楚闲的心里是将自身身份的抬升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那这个人就已经跟他父亲没什么分别了。
一直到午休之前,安澄都无法安下心来工作,仿佛冥冥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