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砸的事不是我干的,是汤燕犀!”逍遥狠狠咬牙:“你应该站起来反驳安澄,照片里的内容不是那个小人逃避出庭作证的理由!安澄凭什么把打砸也推在我头上?!”
一看那照片,逍遥就明白了安澄所指的证人,是他的司机汉萨。
再联想到汉萨一家莫名失踪的事,他现在心下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头——亏汤燕犀还说是他帮汉萨一家消失,可是现在看来倒更有可能是安澄干的;或者,根本汤燕犀自己干的!
可可先生认真听着,却皱眉:“我起来喊‘反对’是简单,可是我需要证据来证明这真不是你干的,而是汤燕犀干的。可是……老伙计,我真没这个证据啊,所以就算起来喊反对,也没用啊。”
贾西贝在另一旁轻轻勾了勾唇角:“除非您有证据证明是汤燕犀干的,而且需要现在就交给我们。绂”
逍遥愣住,左右看向两人。
逼.
安澄那边已经开始播放录影。
事楚闲在问汉萨:“汉萨,你是逍遥的司机,所以你最熟悉逍遥的车子了,是么?”
汉萨点头:“当然。”
楚闲问:“逍遥有几辆车?是什么牌子和型号?”
汉萨轻轻耸了耸肩:“他只有一辆车。虽然以他的经济能力,多买几辆车都是小case,可是他想要低调,不想被菲力看出什么来,所以除了公司另外还给提供的一辆奥迪轿车之外,逍遥自己的车子只有一台路虎第四代发现。”
楚闲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桌面上给汉萨辨认:“你能从中认出哪辆是逍遥的车子么?”
汉萨只看了一遍,便毫不犹豫从中选出了一张。
被告席上,可可先生跟贾西贝对了个眼神儿:“奇怪了,她今天怎么揪住一辆车做起文章了?”
还有多桩更严重的指控,比如谋杀、严重伤害、运毒。安澄却选了这样一个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方向来切入。
贾西贝也皱眉,低声答:“汉萨也不是第一次给安澄作证了。他此前就曾给过关于逍遥行踪的口供,安澄完全可以再度利用那些口供。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转向车子。”
自己的两位辩护律师窃窃私语,仿佛这事儿都跟他自己无关……逍遥悄悄咬紧牙关,他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安澄将录影暂停,回眸冷冷瞥了逍遥一眼,然后又拿出几张照片,转向法官和陪审团:“大家请看清录影上的照片,同时我手里还有几张照片,通过计算机对车子关键细节部位所做的比对,可以确定是同一辆车。大家也请看~”
其中一半照片,拍得略有些模糊,是在夜色里,车子仿佛停在街边,只有车灯部分的一角被拍进了镜头。
另外几张照片,从视角来看则是运动中拍摄,类似于行车记录仪的方位,位置却比行车记录仪要低一些。
安澄做出解释:“前一部分照片,来自街边监控;后一部分,则是来自方向盘旁的手机。”
可可先生终于悠闲起身:“反对。法官大人,我实在看不懂,安检这是在说什么。与本案又有什么联系?”
安澄回眸望了楚闲一眼。楚闲颔首起身:“为了回答对方律师的提问,我方请求宣召一位证人出庭作证。我方要宣召的是——被告逍遥!”
可可先生耸了耸肩,便坐下了。
逍遥大怔,伸手扯可可先生的衣袖:“他们凭什么传我?我又不是控方证人,你应该反对!”
“反对什么呢?”可可先生朝逍遥眨眨眼:“你是被告,现在就在庭上;而且他们完全可以向法官申请,强制宣召你作证啊。再说她不就是问你个车嘛,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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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奈只得坐上证人席。
控方也换成楚闲来提问。
楚闲:“被告,你认得安检所出示的这些照片么?”
逍遥嗤了一声:“我不认得!不过听安检的意思,好像是要说这些照片里的车子就是我的车子。可是相信所有人都看见了,前一部分是在夜里,而且只拍到车灯部分的一个角;而后一部分则根本是在大雾里。这样的照片谁能看清什么?”
楚闲也不慌不忙,用遥控器在大屏幕上着重圈出车灯部分的细节:完全相同的部位,有完全相同的凹痕。
楚闲还出示了撞击实验室给出的凹痕受力报告,他含笑眨眼:“车子有相同的,也可能有相同部位楚闲类似撞击的——可是这世上总归不可能有所有受力和摩擦很急都完全一模一样的凹痕,所以这份受力报告已经确认录影中证人所选的车子,与这两份照片中的车子,是同一辆!”
在旁听众人还没明白这车子有什么要紧的时候,逍遥已经坐在证人席上,额角涔涔汗下。
他的目光终究还是滑过汤燕犀的脸,撞上汤燕犀森冷如刀的目光。
他便是狠狠一个激灵。
他从汤燕犀唇边,看见了来自地
tang狱一般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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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面向陪审团解释:“前一部分照片来自数年前,我的同事安澄家门外。当年她家门上被莫名以鸡蛋袭击。而后一部分照片则来自六个月前,安澄在大雾的夜晚遭遇的一场车祸。多亏当时安澄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手上敲还拿着手机,而手机难得近距离地拍摄到了那辆向她撞过来的车子——正是被告的车子!”
“将两份照片一同出示的原因,就是安澄十分‘感谢’当年的那一场蛋袭,才让她在被撞到的刹那,因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