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琅灵机一动,满眼杀光道:“那该死的,先入宅偷窃不说,还占舍妹的便宜,舍妹还是闺中待嫁的黄花闺女呢!不仅如此,就在前几日,竟劫走了舍妹,还留下纸条说要舍妹陪他和他的一个兄弟们!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舍妹有什么不测,小爷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喂狼!”
“这家伙原来是惯犯!”那人接茬道,旁边的人听到仙琅的话,各个都义愤填膺起来。
“小兄弟,我家小姐也是被这家伙给劫走的!”
“我们跟着柳公子足足找了将近两个月,才找到他。”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仙琅微怔,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瞎猫都能撞到死耗子。
“原来这家伙是惯犯!等找到被他劫走的姑娘们,小爷必要将他千刀万剐!”仙琅尽量的表现自己的凶悍,提审梁跋的男子神色凝重的走了回来。
“柳公子,怎么样?小姐在哪?”
这位柳公子摇了摇头,“这家伙嘴硬的很。”表面上神色如常,其眼底却暗藏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旁人都没有观察,唯独被仙琅尽收眼底。
“那请柳公子把他交给小爷我,就算他的嘴巴是金子打的,小爷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他撬开。”同时,目光中满是杀光戾气,让一众人都忍不住心底发寒。
柳公子略有些迟疑,还是旁边的人为仙琅解围道:“柳公子,这位小哥的舍妹也被那家伙劫走了,也许这位小哥有办法找到小姐,就让他试试吧。”柳公子便点头,将梁跋交到仙琅手上。
仙琅身上蒙着一层盈盈月色,素手纤细而又白嫩,柳公子不禁生疑,但还是将梁跋交了出去。
把梁跋带到老远,梁跋却先开了口,“你今日救我,我梁跋今后的这条贱命,便是你的了。”
“别别别。”仙琅冷眼看着一身血的梁跋,“真是心疼梁姑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轻贱你这条命的。还有,你说你干嘛去劫人家的小姐啊?”
梁跋冷哼一声,没有一丝想要解释的意思。
这般态度实在让仙琅气的不轻,“梁跋!救你可以,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仙琅蹲下,“我问你,你只答是或不是即可。”
“你可是突厥人在长安城里的暗线?”
他点头。
“那梁姑姑也是为突厥办事?”
他点头。
“红色毒蚁可是你们放进圣上书房,来谋害圣上的?”
梁跋顿了顿,摇了摇头,“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圣上寝居书房之类的重地,不过,我知道这背后的真凶。”说着,他冷厉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谁?”仙琅忙问道,却见梁跋道:“我可以回答,但你要答应收留我。”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仙琅的声音里带着丝愠怒,只见梁跋没有一丝要回答的意思,“唉,我真是败给你了,快说,我答应收留你。我话可要说在前头,如果你跟在我身边手脚不老实到处惹事,或者不忠于我的话,我能救你,亦能杀你。”
梁跋点头,“就在万花楼,一个同伴把毒蚁卖了很高的价钱,但没想到收尾款的那一夜,他死了。”回想起当时同伴的惨状,声音不禁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对同伴的死深有感触。
“那真凶是谁?”
“十王。”梁跋说完,仙琅一口否决,“不可能,十王怎么会是真凶。”众多亲王当中,最不可能谋害圣上的就是十王,洒脱而又不拘小节的十王一定不会是真凶!
“当时月色朦胧,我能看清的脸就只有十王。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比他矮一头,年纪偏老。而杀害了同伴的人,确是十王无疑。”梁跋笃定道。
这水未免也太深了吧!十王生母身份卑微,也不是朝中朝臣们支持的对象,谋害圣上,他没有益处。
回头看那拨人还没离开,仙琅不禁正色问向梁跋,“他们家小姐,你究竟劫是没劫啊?”
“是他家小姐偏要让我带她离开湖广,当时情况紧急,只好随手把她塞到走私车里带出湖广。”梁跋也是无辜,甚是无奈,“他们一群人跟疯了似的,严刑逼供,我说实话他们也不信。”
看梁跋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仙琅点了点头,“那他家小姐,你知道在哪吗?”
“就在长安城里出现流寇的那一晚,叶玲珑在小院出现过一次。”说起这个叶玲珑,梁跋一谈到她,就为之色变。
仙琅注意到梁跋的脸色,与此同时听到叶玲珑的名字,不禁向他看去,“叶玲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叶玲珑就是湖广一带漕运叶大家的小女儿。”梁跋解释道,“她说她要离开湖广一带出去闯荡,后来我得知,叶大家想要把她许配给当地有名的世家柳府的公子,她出逃那日,正是与柳府公子订婚的日子。”
原来这丫是逃婚!仙琅向那拨人望去,那领头人不就是柳公子吗?
“刚才审你的男人就是叶女侠的未婚夫咯?”
“嗯。”
“他们一直在那,也不是个办法。”从暗袖里拿出一瓶内服伤药,偷摸的扔给梁跋,“你的伤可还好?能不能跑?”
服下药后,梁跋挑起左眉,点了点头。
拿下别在腰间的匕首,把绑着他的绳子砍断,匕首扔给他,顺便从他身上抹点血到自己衣服上。
“踢我一脚,然后跑!”仙琅绷紧身体,时刻准备着。
梁跋微微愣了一下,但没迟疑一会就上脚把仙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