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见这人席间直接闯入,紧盯此人,很是好奇。看这人打扮与灵宝派弟子截然不同,想必非灵宝弟子。此人年纪身材皆与桓升相仿,但看去身子更为健硕些,耳语之后只是蹲坐于桓升近侧,满脸严肃,一直留意着四周。
从此人进房之际,小兰也是一直盯着,几番打量之下,便仿佛失去了兴趣,看向窗外。宋泽见有人突然进入,有些惊讶,本以为桓升会指责一番。不料桓升竟然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宋泽心中疑惑,时不时的瞟向那人。
桓升重又拿起酒杯向林瑶致歉了一番,便开始了酒席。
席间,桓升不停的向林瑶敬酒,但每每都被宋泽挡下。桓升很是恼怒,但又苦于这是自己主动宴请林瑶等人,又不好说些什么,以免引得林瑶不快。
林瑶时不时的示意宋泽向桓升敬酒,桓升也知这宋泽似是要将自己喝醉,但想到,这是在林瑶面前,决不可示弱,便也与宋泽放开喝了起来。一旁的那护卫也没有上前劝阻,仍然面不改色的跪坐那里。
几番酒菜过后,桓升已是面色泛红,林瑶举杯向桓升敬道:“桓公子替葛掌门统筹这武林大会,想必定是很辛苦吧?小女子敬桓公子一杯!”桓升本已略醉,不想再喝,但看到林瑶向自己敬酒,甚是开心,忙的斟满酒杯回敬道:“哎!都是替师父分忧,哪敢辛苦!”说罢,便一口干了下去。
林瑶抿了口,放下酒杯,继续问道:“近日时而听闻武林人士讲起《广陵散》之事,不知跟这武林大会究竟有何关系?”问话间,林瑶偶尔瞟向桓升身后那护卫脸色。
桓升惊讶道:“林姑娘竟然不知这其中缘由?”林瑶道:“只是听说这武林大会跟那传的沸沸扬扬的《广陵散》有些联系,但不知其中详情。”
桓升笑道:“林姑娘所闻确实不虚,这武林大会正是为了江湖流传已久的《广陵散》而召开。”林瑶道:“为何为一个传闻竟引得江湖如此兴师动众?”
桓升夹起一肉放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林姑娘有所不知了吧,早在去年各派掌门都已商议要召开一次大会共同商讨这谣言之事,以防重蹈四十年前覆辙!”林瑶与宋泽对视一眼,疑惑道:“四十年前?!”桓升怒道:“四十年前,就是因那《三皇文》传言,上清派许烈勾结武林各派抢夺我镇派之宝!引得一场血雨腥风!”
林瑶甚是惊讶,问道:“这《三皇文》是灵宝派之物?”桓升笑道:“那是自然!这《三皇文》乃师祖葛玄自开桐柏宫以来,便镇于宫中!”
林瑶问道:“既然如此,那许烈为何要抢夺《三皇文》呢?莫不是里面真有神功?”
桓升也颇为疑惑道:“曾听师父所言,这《三皇文》在桐柏宫中百年来也都安然无恙——”
忽然!桓升停住言语,从腰间口袋拿出金玉球凑到鼻钱深吸一口。林瑶看了看桓升手中之物,开口问道:“这可是‘寒石散’?”桓升笑道:“这可是宝贝,我将其碾成粉末放于球中,有些乏意便闻上一点!”
林瑶默不作声低头沉思,想到哥哥也常年吸食此物,心中不免担心了起来。小兰看了一眼林瑶,见林瑶似有些悲伤,也低下了头。
片刻后,林瑶恢复了精神,看向桓升继续问道:“方才桓公子说那《三皇文》百年来都在贵派安然无恙,之后为何又有神功之说?”
桓升喝了一口酒怒道:“难说不是那许烈贪慕我派至宝,故意放出的传言罢了。”
林瑶继续问道:“既然《三皇文》没有神功,那许烈为何煞费苦心?”桓升苦笑道:“这上清派与我灵宝派本是同宗,故而一直觊觎我派至宝!两派虽一直存有隔阂,但表面上也都相安无事。”
宋泽闻言甚是惊讶,这两派既然是同宗,为何许烈又会如此行为呢。宋泽本欲开口询问桓升,但想到林瑶正向桓升打听着事情,便打消了念头,仔细听着二人谈话。
林瑶拿起酒杯又敬了桓升一杯,随后问道:“那许烈后来可有抢到《三皇文》?”
桓升道:“那场血雨腥风后,为避免武林再生事端,各派便将《三皇文》各自抄录了一份,我派原先那《三皇文》卷轴便毁了!”
闻言,宋泽心中极为疑惑,怎突然就发生这等事情。宋泽百思不得其解,看向林瑶希望其能问个究竟。林瑶听桓升如此说道,也甚是不解,不知这桓升是刻意在回避还是真的如此。
桓升见林瑶一脸疑惑,笑道:“我知道林姑娘在疑惑些什么,但对于四十年前那场浩劫后来如何,传言基本都是如此,具体因由我也不得而知。”
林瑶听桓升这番解释,想想也不无道理,这四十年前的事情若非亲历者,恐怕也难知详情。便开口问道:“那葛掌门应当对此事有所了解吧?”
桓升道:“师父也未曾亲历此事,我也时有问起师父,但每次都被说这都是些无稽之谈,不知也罢!”
听罢,林瑶夹了口菜,低头想到,突然就发生这等事情,连桓升这等灵宝派大弟子都不知详情,加上葛掌门又避而不谈,想必定有隐情。
林瑶略作思考,疑惑道:“既然各派都有了《三皇文》,那为何如今才有这《广陵散》之事?”
桓升道:“这《三皇文》无人能解,本已逐渐平静,不想数年之前又忽然传出《广陵散》可解《三皇文》,从此武林再次暗流涌动,因各版《广陵散》不知死了多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