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海澜冷哼了一声,看了眼地上的女子,瞥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的热茶,海澜微微转身,端起茶,轻啜了一口。
地上跪着的女子见状,抬手摸到自己头上的簪子,眼疾手快的就要刺向端坐着的海澜,可是本来看似闲适饮茶的海澜,突然眼神变的犀利,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动,把热水泼到了这武氏女子的手上。
门口的侍卫迅速的跑过来制服了欲要行刺的武氏,还不忘愧疚的像海澜请罪,身为侍卫,他们竟然大意了!
听到门里面的动静,胤禛焦急的一脚踹开门,见地上的人已经被侍卫压制住了,转头冷飕飕的瞪着有点惊魂未定的海澜,“这就是你和她说的结果?!”
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地上的水渍,已经孤寂的躺在地上的簪子,还有被压制住的那女人,四阿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那也总好过爷再次受伤的好吧。”
海澜笑嘻嘻的准备去拉四阿哥的胳膊,可是胤禛却扭了一下,躲过了海澜的动作,狠狠的瞪了眼她,才阴冷的看向被侍卫压制着的人。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多的辩解也无济于事了,索性很烈性的什么也不说了。
刚才和这女子的寥寥数语,海澜感觉到这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让女人来杀自己,不能不说是个绝妙的方法啊。
和自己有过节的女人就是四阿哥后院的那些,她们就是想杀自己,也不会让一个女人来的,万一自己没被杀,这女人看上了四阿哥,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不会是后院的那些女人,很可能是胤禛的兄弟们!
“是八阿哥还是……”海澜试探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那女子就急忙的矢口否认,“不是八爷!”
看到这场面,海澜也不问了,转身对四阿哥笑了笑,“爷,海澜不问了,想必爷也能看出了些什么,即使真的不是八阿哥,这个女子对八爷的心思也不简单啊!”
四阿哥这次来南边是暗查走私盐的事情,这里面据说涉及到八阿哥,如果八阿哥想要了自己的名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杀海澜……
渐渐平静下来的四阿哥坐了下来,闲适的转了转和海澜一对的情侣戒指,云淡风轻的问,“既然不是老八,那么老八把你又派到了谁的府上?谁又是你的新主子?”
“没谁。”
到底是谁,其实很不好猜,因为她竟然不按,反而把簪子对准了海澜,海澜又得罪了谁呢?
四阿哥也疑惑得看了眼海澜,而因为四阿哥这微微酸涩的表情,海澜似乎突然福至心灵,呢喃了一句,“难道是太子妃?”
而地上的那个女人听到海澜的话,头埋的更低了,甚至有点颤抖,胤禛注意到了,海澜也注意到了!
这个认知让四阿哥和海澜都渐渐的冷静了,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先把这人带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又惹到了二嫂?”
明知道太子的嗜好,可是胤禛这话问的还是很酸,他甚至也认为太子看上了海澜呢,才让太子妃痛下杀手呢!
“爷,那太子喜欢……你是知道的,海澜和太子妃的交集就是过年的时候宫里的家宴……还有十三爷大婚的时候……左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海澜也很委屈好吧,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呢,谁想惹她啊。
而四阿哥却无视海澜的委屈,有点喋喋不休,“都说了让你少去那棋社,现在好了,说不得二嫂是误会什么了。”
“爷,现在怪海澜也无济于事了,太子妃身份再高,也是一个内宅的女人,怎么能对爷的行踪了解的这么清楚呢,显然是背后有人指点啊,那女子说不得就是八爷的人。”
“肯定是他的,他这一手可是真狠啊,先是让我对年羹尧那奴才心生嫌隙,再然后再二哥和我之间刺了跟刺,真是好手段啊。”
胤禛冷冷的感慨了一番,“既然他这么有心,这个女人咱们就带着上路吧,说不得能给爷些思路或是破绽呢。”
有惊无险的清晨过去后,胤禛他们又上路了,只是那武姓的女子却没跟着四阿哥他们走,而是被侍卫带着走。
又是枯燥的马车,海澜晃悠悠的想睡觉,可是又睡不舒服,干脆也不睡了,就和四阿哥闲聊。
“爷,八阿哥为什么一直都针对你呢,别的爷中肯定也有对那个位置有企图心的人,八阿哥为什么不去打击他们,一直和你过不去呢?”
放淡淡的说,“因为他感觉爷对他有威胁呗。”
“爷平时的时候又没有表现出对大位的野心。”
“不是爷表现不表现的问题,爷现在算是全力帮助太子吧,这对老八来说就已经是敌人了,更何况诸位兄弟中,除了作为元后嫡子的太子,再然后就是老十的身份高,老十的额娘是甍逝的温僖贵妃,也是你们钮钴禄家族的……”
后面的话四阿哥没说,他自己似乎对这样的事实感到不以为然,不过海澜却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了,“而爷是孝懿皇后抚养的,后来又亲得皇上抚育,让老八他们都对你心存忌惮。”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老八想把太子拉下的野心昭然若揭,当初索额图的死就有老八的因素,这也是太子和老八不睦的根源。”
“哎……十三爷深的皇上的宠爱,而十三爷和爷您又较好,更让八阿哥他们忌惮了,真是高处不胜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