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册封的旨意不是明摆着要堵海澜的嘴的吗?”海澜不解的看向四阿哥,“不然为什么给了我这么大的恩典呢,要知道你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还没死呢,只是醒不来而已,就把人家废了。”
“废了她,不是才能封你吗?”
“皇上越是对乌拉那拉氏的凉薄,海澜得到的恩典就越觉得沉重。”
海澜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有点忧心忡忡,恩典越大也就意味着越招人不待见啊。
“海澜,虽然爷不知道你处的是什么朝代,但是现在你跟着爷,那么就要努力适应爷的生活节奏,虽然这么说有点委屈你了,可是海澜,爷已经放不开你了,所以……”胤禛双手握着海澜一直拿着圣旨的手,“相信爷,等爷把咱们大清的事情都了了,爷跟着你去你的朝代。”
这是承诺吧,千言万语海澜就说了一个字,“好!”
圣旨啊,海澜摩挲了一下,布料真不赖,这可是要收好的。
收好了之后,海澜漫不经心的问,“爷,八阿哥皇上就不罚了?”
“不是不罚,而是现在不能罚,这次盐商的事情,已经引起老百姓的不满了,如果让老百姓知道这里面还有阿哥参与,而且贪的银子那么多,万一引起暴民的暴动就不好了。”四阿哥冷静的说,对康熙的心理也揣摩的很准,“皇阿玛大概是想着都回京之后再做说法吧。”
现在国库空虚,四阿哥已经向康熙建议,让老八把贪腐的银子上交了,至于康熙怎么运作,这就不是现阶段只是一个贝勒的四阿哥能置喙的了。
老八是皇子,海澜做不了什么,不过那些和自己过不去的女人,海澜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康熙也没了南巡的心思,直接从扬州打道回府了。
在路上的时候,八阿哥寻了个机会和九阿哥说上了话,“九弟,这几天你怎么一直躲着我啊?”
“八哥,小弟这是为你好,现在都以为我和扬州的那些官员有牵连,所以八哥……”
“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需要这么见外吗?”八阿哥薄责了九阿哥一句,瞧见他脸上染满了感动的神色,八阿哥话锋一转问,“在扬州的时候,四哥找了你,什么事啊?”
“能是什么事啊,还不是那香草那奴才,竟然让账本落到了海澜手里,四哥那人你还不知道啊,质问我啊,不过我敷衍过去了,八哥放心吧。”
“是吗?”八阿哥盯着九阿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异样,也就没问,他们是在伴驾,这么闲聊也不好,想着等回京了再说吧。
但是在九阿哥心里,在敷衍的和八阿哥说出这些话以后,他们兄弟间就回不到以前的那种亲密无间了,估计更多的将是虚与委蛇吧。
……
坐马车的海澜掀起帘子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北京城的城门楼子,她心底一片幽叹,离京的时候还是侧福晋呢,短短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四阿哥的嫡福晋了,回去注定是各种撕逼吧!
自己明明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是却阴差阳错有惊无险的从侍妾格格做到了嫡福晋的位置。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都以为自己开挂了呢!
哎……
拉着缰绳跑到海澜马车旁边的四阿哥因为海澜那长吁短叹的声音,微微皱眉,“怎么了?不想回来?”
马车外四阿哥的声音让海澜一惊,赶紧又重新撩起帘子,“爷,没有,坐马车坐累了,海澜深深筋骨,活动一下而已。”
“是吗?”
胤禛明显有点不信,因为海澜脸上的谄媚太明显了。
“当然真的啦,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海澜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这让四阿哥笃定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但愿吧。”
到了贝勒府,四阿哥先下马,然后准备执手拉着海澜,“走吧,咱们回家。”
海澜就着四阿哥的手,缓缓的下了马车,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想到刚才四阿哥那么情真意切的说着家,她在心里有点不敢苟同,忍不住吐槽,“龙潭虎穴。”
耳朵很尖的四阿哥听到海澜的小声嘟囔,趔趄了一下,愤然的扭头瞪了一眼她,然后甩来海澜的手,径直先走了。
见自己的“真心话”惹怒了胤禛,海澜提起裙角小跑着就去追胤禛,心里还忍不住腹诽,幸好没穿花盆底!
听到海澜的脚步声,四阿哥放慢了脚步,余光扫到海澜的动作,冷着脸呵斥,“成何体统。”
赶紧放开提着裙角的手,看了看自己已经一只脚跨进了贝勒府,海澜知道这不是在外面,不是扬州,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轻咳了一声,故作端庄的挽上四阿哥的胳膊,“爷,这样可以了吗?”
四阿哥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童音,“阿玛……”
闻声四阿哥看向那声音,脸上温和了许多,淡淡的嗯了一声。
而海澜心里则有点五味杂陈,抬眸看了眼缓缓走来的四阿哥的其她女人们,再瞧瞧李氏脸上那挑衅的神色,海澜就说自己的那个比喻是对的吗,真真的是“龙潭虎穴”!
垂眸抬手摸了摸弘昀的头,却被那小子一偏头躲开了,还不忘白了眼海澜,“额娘说了,弘昀的头不能随便让人摸的!”
“怎么和你嫡额娘说话的。”四阿哥先是呵斥了弘昀一句,然后瞪向李氏,“你怎么教孩子的!”
“爷,弘昀时间长没见阿玛了,想的紧呢,规矩什么的可能就忘了,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