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听到太医的话眼前一黑,晕倒在她的丫鬟桂香的怀里……
胤禛咬牙切齿的,“养你何用!拖出去……”斩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太医是宫里派来的,自己没那么大的权利。
挥了挥手,太医屁滚尿流的走了。
苏培盛看着失神的四阿哥,压着嗓子提醒,“爷,大阿哥的后事……”
听着苏培盛那太监的声音,胤禛瞪了他一眼,对一直在旁边下心伺候的新来的丫头说,“钮钴禄这边好生伺候着。”
然后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了海澜的院子。
翌日,乌拉那拉氏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旁边丈夫其她的女人,扫了一圈没见到四阿哥,淡淡的问,“爷呢?”
这个时候所有的女人几乎是幸灾乐祸的态度,可是嘴上却哀伤的表示慰问,“福晋,你要想开点啊。”
悲伤的看向自己的丫鬟桂香,“爷呢?弘晖的后事……”
“宫里派来了太医给钮钴禄格格诊断,爷在钮钴禄……”
乌拉那拉氏闭了闭眼睛,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心中怨恨和悲伤交加,失望和苦楚一起袭来。
过了好久,睁开眼睛,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神空洞的看着丈夫的其她女人,“都下去吧。”
带众人都出去了,乌拉那拉氏对桂香说,“扶我去弘晖的房间看看。”
桂香跪下哀求,“主子您……”
乌拉那拉氏不在看丫鬟,自己下床,一个没站稳,崴了一下,桂香见状只好扶着自己的主子往大阿哥弘晖的房间去。
在门口乌拉那拉氏站定,闭了闭眼睛,“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主子……”
没理会身后哀求的声音,乌拉那拉氏径直的进了房间,关上门,立刻泪眼婆娑,手轻抚着房间的每一件摆设,看着自己的儿子曾经用过的每一件物件,最后停留在里间的床上,上面放着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弘晖的衣服,她踉跄的走过去,捧起那些衣物痛哭……
四阿哥刚一走近弘晖的房间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下人听着屋里面的恸哭,他也红了眼圈,双手紧握着转身。
远处的苏培盛打发了管家,小跑过来,“爷,钮钴禄格格醒了。”
“看看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胤禛往海澜的院子走去。
……
“香草呢?”海澜醒了之后没有看到自己的随嫁丫头,反而是陌生的丫鬟。
“奴婢叶子,是爷新调来伺候主子的。”叶子恭敬的对海澜说,但是却没有回答关于香草的问题。
“香草呢?”
海澜执着于这个答案,看着叶子为难的样子,她隐隐猜到了什么,“我怎么了?”
“主子被人下毒了。”
“不会是香草干的。”说着海澜就要下床。
胤禛一进门就看到海澜一只脚已经迈在地上,冷声呵斥,“闹腾什么呢!”
“爷,香草不会下毒害我的。”
没有去理会海澜拿没有尊卑的我的称呼,冷冷的说,“是不是你的奴才,总要查清楚的好。”
“那你就快点查啊。”海澜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在这个时代,这话太越矩,看了眼胤禛,却有点吃惊,他双目赤红,眼中似乎还有湿润,不过海澜绝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为了自己,有点茫然的望着四阿哥。
“爷会查的,只是要等等,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这还不重要吗?”海澜以为这是胤禛的推托之词,有点生气。
苏培盛在一边小声的说,“大阿哥殇了……”
“大……”海澜刚想问大阿哥是谁,难道是他的大哥胤褆,可是看到胤禛的样子陡然的记起,他的嫡长子弘晖就是康熙四十三年殇的,于是低头沉默了。
想到之前看到他的眼中似乎还有的湿润,海澜又不由自主的抬眼瞟了眼胤禛,没错,黑眸中的伤痛那么的明显,这一刻,海澜心中有了些异样……
胤禛没注意到海澜的情绪,坐下来,淡淡的说,“你的奴才没问题的话,爷自是不会为难她的。”
以前他的声音是清冷的,可是现在却那么的沙哑,虽然因为沙哑多了些诱惑人的性感磁性,可是海澜却有点心疼。
想到这个词,她敛了敛心神,淡淡的回了句,“哦。”
胤禛瞪了眼漫不经心的海澜,问道,“太医怎么说?”
苏培盛赶紧叫来在外面候着的太医。
听说海澜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要好生的调养一些时日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可以和宫里交代了。
虽然很担心香草,可是想到这贝勒府里发生的事情,海澜也不好催问四阿哥,直到弘晖的后事都办好了。
这个时候海澜的身子也无大碍了,才正式的和乌拉那拉氏见了面,敬了茶坐实了自己四阿哥侍妾格格的身份。
敬完茶,乌拉那拉氏想到之前桂香看到的自己的丈夫在儿子房前来去匆匆的身影,仿若不经意间的说,“爷,要不要找个人给咱们府里算算啊,最近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钮钴禄格格中毒,接着是咱们的弘晖……”
胤禛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乌拉那拉氏,最后淡淡的说,“那就找人算算吧。”
海澜一直务求不引人注目,可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对于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对这些事和不以为然的。
她的嗤笑引得众人都看向了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胤禛瞪了眼海澜,“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