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幽怨的话说的漫不经心,可是胤禛却因此听进去了,有点急不可耐的问,“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明白胤禛这是要闹哪样,都明白了各自的感情以后,海澜和胤禛说话也随便了许多,以前甚至还说过比这听起来更加刻薄的话,可是那时候胤禛也没表现的多么的在意,现在是怎么样?!
海澜有点心酸,撇了撇嘴,“我说什么了,至于让你这么大的反应吗,还没人老珠黄,就成昨日黄花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胤禛冷肃的打断了海澜的抱怨,“你才多大岁数,爷问你刚才说在什么里面泡了,偏你还说那么多,看样子吃酒吃的脑子不中用了!”
变相的说自己傻,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海澜刚想反驳,有点长的反射弧再次找回了轨迹,“爷说什么泡了?哦?那个啊,明矾啊!”
虽然不解胤禛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看他求知欲很强的样子,海澜还是愿意显摆一下自己的博学的,虽然这博学有点半吊子!
听了海澜语焉不详的说了一下明矾的原理,胤禛若有所思,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想要立刻再次去审一下那被抓住死活不开口的奴才。
余光扫到海澜幽怨的神色,他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态度太差劲了,可是现在事情还不明了的情况下,胤禛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那汹涌的情感。
于是淡然的看向海澜,“你现在是福晋了,说话做事要有点数,不能……”
话不投机半句多,气氛刚刚缓和了,又开始说教了,海澜不忿的为自己辩解,“我之前找爷的理由可能是过于粗暴了,可是那也是为了您的女儿,大格格说想见阿玛。”
脸色柔和了许多,淡淡的笑意在胤禛脸上转瞬即逝,睨着海澜,胤禛调侃,“你那借口是粗暴吧,你那简直就是在耍……”
让一个皇子说出“流氓”这样粗鄙的词汇还是有点难,不过也就是因为胤禛调侃的语气,海澜似乎找回了之前他们相处的状态,走了几步,坐到胤禛的腿上,轻佻的伸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刚准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胤禛却拿开了海澜的手,把她放在地上,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爷还有事,晚上就不过来了。”
被“冷落”的海澜有点招架不住了,鼻子酸酸的,她不知道两人之间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厌倦了吗?
听不到海澜的声音,胤禛有点不舍就这么走了,忍不住转头,可是却被海澜眼中的晶莹给刺痛了,他抬了抬手想要想往常一样抹掉她的眼泪,可是想到目前的状况,胤禛生生的克制住了,撇开脸不去看海澜,“爷早前抓了李氏院子的一个奴才,要抓紧审,万一被人灭口的话……”
胤禛没说完,他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海澜会明白的,走了两步,依然没听到海澜的声音,他又婆婆妈妈的停了下来,“你别总是心软被人牵着鼻子走,你对大格格好,爷很欣慰,只是你现在在禁足,爷来你这边这么的频繁,惩罚成了什么?!”
说完深深的看了眼海澜,留给海澜一个孤寂的背影。
眼中的泪水模糊了海澜的视线,她差点就控制不住去抱住那个背影,问问他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厌倦了,可是他最后的话却让海澜渐渐地冷静了!
抬手擦了眼泪,海澜平静的把事情过了一遍,想着大格格说的李氏身边有别的府里的奸细,而胤禛的话似乎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好像是做给人看的。
真的是这样吗?
海澜脑子还有点浆糊,看来真是不能喝酒了啊。
虽然从海澜的院子出来,胤禛就立即去审那个奴才了,可是因为被抓的那个奴才没有如期的传出消息,已经引起了幕后主子的怀疑。
所以幕后的主子已经开始想着是不是要丢弃这枚棋子了。
远在避暑的太子听着下人的来报,隐隐也有些担忧,不过虽然一直不被人看好,可是太子也不是真的就是一个草包,他沉着的问跪在地上的那人,“如果那奴才被老四发现了,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灭口了。”
“回爷的话,有点难度,因为那是咱们在四爷府里唯一的人了。”
生气的握着拳头砸在了椅子上,太子开始怨恨自己的福晋了,都说了不要让她招惹海澜,这下好了,顺藤摸瓜找到了李氏身边埋藏很深的人,这可是自己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啊!
太子阴郁的紧缩着眉头,如今自己在扈从,一切动作都收限制,万一不小心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就麻烦了。
思索了好久,太子忍不住悲痛的问,“确定是老九派人杀了莫扎尔莫老板?”
“是八爷交代九爷做的。”
“嗯,那就想办法告诉老九,就说老四那李格格身边的那个奴才是老八的,让老九看着办。”
太子的话让跪在地上等吩咐的奴才有点不解,“爷,九爷应该都知道八爷的事情,九爷怎么会相信呢?”
“不见得吧。”太子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拉拢九阿哥的意思,自己和老八之间的积怨太深,不能化解也不想化解,那么拉拢老九似乎不错。
因为老九和老十的关系不错。
老九的额娘是郭络和氏,老十的额娘则是已逝的温僖贵妃,都是满族的大姓氏,说不得能给自己加分呢。
太子心里的小九九奴才肯定不知道,他现在想知道的是四爷府里的那奴才怎么处置,所以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