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自是很高兴的想要去看戏的,可是胤禛浑身散发的气压让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的幸灾乐祸,所以只能跟着沉默。
望着海澜清澈的眼眸中所表达的寸步不让的气势,胤禛有点不敢接话,他一直都知道海澜是最简单的,她的喜怒哀中一望而知。
就像此刻她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一样,那就是要和大格格把话说开了,拆穿她的阴谋。
可是大格格是自己的女儿……
似是看出了胤禛的踌蹴,也知道他的两难,甚至海澜也猜得出胤禛可能会怎么做,那就是拿刚进府的格格叶赫那拉氏开刀……
海澜但笑不语,也不回避胤禛的视线,扬声叫来了叶子,“去厨房吩咐一下,让他们用黑豆和甘草煮些水。”
“奴婢这就去。”
等叶子出去后,屋子里再次只剩下胤禛和海澜还有年氏、李氏的时候,海澜又说,“等大夫来了之后,给大格格诊了脉先别让大夫走,大格格喝了海澜吩咐煮的那些水之后,在让大夫给大格格诊诊脉再说。”
“好,听你的。”
这次胤禛倒是痛快的答应了。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让人窒息的安静,特别是李氏,她不知道四阿哥会怎么惩罚大格格因为刚才去问大格格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件事和叶赫那拉氏的关系不大,只是大格格……她不停无措的抠着指甲以缓解自己惶惶不安的心……
大夫来的很快,诊过脉之后和前一个大夫说的没什么异样,而海澜吩咐厨房准备的水也差不多了,就让人给大格格送去了。
“李格格,你去监督你女儿喝下吧,这可是救命的水,希望你拎得清。”
海澜让李氏跟着去,省的大格格又耍什么花招。
“啊?”李氏显然对海澜的话有点癔症,反应有点慢,胤禛嫌弃的瞟了眼李氏,叫来苏培盛,“去,你去看着大格格把那水喝了,就说是大夫开的方子。”
“嗻。”
李氏没去,苏培盛虽然是个奴才,但是却是四阿哥身边的奴才,所以有的时候这个太监的震慑力比李氏还强。
很快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回来,又稍过了一会儿,再次让大夫请脉,结果大格格真的没事了,脉象正常了。
胤禛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更加的复杂。
睨了眼年氏,不动声色的警告道,“你先回你自己的院子去吧,多事之秋,还希望你能安分点!”
虽然是被赶走,也没看成戏,但是年氏也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赶紧离开了和是非之地。
等年氏走了,海澜再次问想四阿哥,“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大格格?”
“爷,既然孩子没事了,这天儿也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在四阿哥回答之前,李氏抢在了前面,看似关心四阿哥,可何尝不是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孩子是她的砝码,两个儿子已经分别被别人养了,这个女儿可千万不能再让四阿哥厌弃了啊。
瞪了眼李氏,胤禛冷然的望向海澜,“天儿不早了,爷那边还一摊子事呢,就不去了,既然那孩子没事了,就让她搬走吧。”说着胤禛就叫来了苏培盛,吩咐大格格搬家的事宜。
海澜也不说话,依然但笑不语!
李氏见四阿哥已经起身要走了,她赶紧跟上,可是临出门前还不忘挑衅的望了眼海澜……
嘲讽的勾了勾唇,海澜想自己一向是个倔强的人,怎么能让大格格这么欺负呢!
既然都鸵鸟的回避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可是不能回避,要清楚明白了解敌人的意图才嫩更好的防范,所以海澜一个人往大格格屋子的方向去了……
叶子见状,赶紧焦急的拦在海澜的前面,“主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就是要去,也要和爷一起,万一大格格要是再有什么歹毒的心思,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侧身望了眼院门的方向,以及下人们忙碌的替大格格搬家的情形,海澜淡淡的说,“爷会相信我的。”
因为要搬走,大格格的屋里有点乱,收拾的下人见海澜来了,都有点诚惶诚恐,虽然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也知道这是庶女和嫡母之间的争斗,不是他们讨生活的下人能参与的,于是都识趣的出去了。
不过叶子怕海澜吃亏,紧紧的跟着海澜。
“你怎么来了?”大格格鄙睨了眼海澜,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懂了大格格的眼神,海澜漠然的说,“鄙视我?我自己也有点鄙视自己呢,怎么能让你给算计了呢?”
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大格格依然靠在床上,装作一副娇弱的样子。
“费尽心机的搬来我的院子来,现在搬走,你真的甘心吗?”
海澜也不管大格格的态度,反正已然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能和颜悦色的对待彼此不成?!
“我搬来你院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在阿玛面前失宠,现在看来虽然可能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不过也不算没有成效吧,你和阿玛之间是不是没有之前的和睦了?因为我吧?”
大格格得意的挑衅着海澜。
说实话,海澜听到她这么说,真的想要抬手给她一个耳光的,可是还是忍住了?!
胤禛出了海澜的院子,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院门口的灯火,想起之前海澜说过的话,“不管爷来不来,每天晚上海澜都让人在院门口挂上灯,万一爷来了,就不会黑灯瞎火了。”
当时四阿哥对海澜这话是嗤之以鼻的,“爷就不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