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进去后目不斜视,直接给康熙请安,然后等弟弟们给自己请安过后,四阿哥再次跪了下来,“请皇阿玛治罪,刚才儿子在外面听到些。”
康熙也没指责什么,小儿子还病着,他也很焦躁,“既然听到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次皇阿玛也是带着母妃来的,母妃身边都有嬷嬷伺候,而皇阿玛不用母妃们身边的嬷嬷,儿子想,大概母妃们很庆幸吧,毕竟给十八弟伺疾,伺候好了是功,不好的话就……”
“那你还让虹昕的奶娘来。”
“回皇阿玛的话,除了因为是您的旨意外,还有十八弟是儿子的弟弟,儿子也跟着着急,所以不能找借口推脱,至于二哥说的虹昕,儿子斗胆的问一句,难道说虹昕也生病了才能证明儿子的清白吗?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儿臣的弟弟,是手足,一个是儿子的女儿,都是血缘……”
胤禛有些委屈的话实打实的说进了康熙的心坎里,看向太子的眼神有些不满,“行了,朕也没说什么,小十八是你们的弟弟,小十八还病着,你们都已经在想如果不好的责任归谁了!”
听得众位阿哥都惶恐的跪下了,而八阿哥嘴角则隐隐的挂着微笑。
十八阿哥还在发烧,太医诊了脉说开了方子就先出去了。
众位阿哥也跟着出去了。
康熙则没走,看着自己宝贵的小儿子。
众阿哥们没有立即回自己的帐子去,而是寒暄着,四阿哥则瞥见九阿哥似乎有话和自己要说,可是八阿哥却一直在他身边。
猜想可能今儿个的事和八阿哥有关,四阿哥就快走了几步,佯装很着急的样子,经过八阿哥身边的时候,却被八阿哥叫住了。
“四哥怎么这么着急啊?”
“这个时辰也不是漫步的好时候吧。”四阿哥没回答八阿哥的话,四两拔千斤的说道。
九阿哥觉得这是个机会,遂不怀好意的说,“四哥这是忙着回去看四嫂的吧,这草原上的男人……”
虽然知道九阿哥意有所指,可是听到他轻佻的语气,胤禛还是生气了,等着阴鹜的双眸,厉声呵斥,“老九!”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九阿哥低声的说,“不是说你之前的那拉格格去过十三弟的府里吗?”
四阿哥心里一惊,面上还是刚才盛怒的样子,不动声嘴角幸灾乐祸的弧度,又看了看九阿哥意心中警铃大作!
正好十三阿哥经过,听到哥哥们之间的话,很是生气的质问,“九哥,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一直旁观的八阿哥这个时候摆出了和事老的姿态,“这话是九弟说的是有点不合适,还请四哥和十三弟大人有大量,咱们满人女子也没汉人女子那么扭捏的。”
“八弟,这话是能这么理解的吗?你倒是会装好人啊。”
四阿哥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就给了个十三阿哥眼色,示意他算了。
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远了,八阿哥才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说是安抚,可是得意的意味更多些,“九弟啊,你刚才那话是彻底的得罪四哥和老十三了啊。”
“八哥,刚才不是还说让小弟在四哥府里的探子查一下那拉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们恼羞成怒了说不得是在掩饰什么呢?”
九阿哥也顺着八阿哥的话幸灾乐祸的话往下说,瞟到八阿哥似乎很得意,九阿哥嘲讽的勾了勾唇,八阿哥这样的哥哥自己以前怎么就觉得好了?!
“四哥,听九哥的意思,八哥是知道兆佳氏和我说的话了?”走远后,十三阿哥心急火燎的问四阿哥。
四阿哥忍不住皱眉,以前海澜提醒过自己,自己虽然做了防备,可是事情还是有意外,十三福晋的话固然是没恶意,“看样子你和十三弟妹的话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了。”
十三阿哥一脸的懊悔,说出的话全是对十三福晋的埋怨,“那兆佳氏也是个没脑子的。”
“十三弟,事情并没有到不可转圜的地步,你回去可千万别对十三弟妹发火啊。”
“不过四哥,你说八哥是怎么知道呢,这话晌午的时候,兆佳氏才刚和我说过,这才多大的功夫啊,要说是身边的奴才们泄露的,我还真有点不信呢。”
毕竟是自己千挑万选跟自己出来的随驾的奴才,必定是慎之又慎的,竟然背叛自己?!
四阿哥依然表现的很沉稳,安抚道,“毕竟老九……所以咱们还是先看八阿哥想怎么来利用这件事吧,不过有一点可能要让他失望了,那叶赫那拉氏是真的已经死了!”
“只能这样了。”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帐子之间离的远,所以没说多少话就准备各自走了,可是四阿哥却隐约看到自己帐子的方向很是嘈杂,他有点紧张,难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些龌龊的人准备对海澜下黑手了?!
这么一想,他脚步急切了些,拼命压抑着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愤怒,看到有个奴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他抓住那奴才问,“出了什么事了?”
“给四爷请安,是小格格,小格格有点发热,四福晋差我去请太医。”
心里的大石头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提到了嗓子眼,虹昕也病了,四阿哥挥了挥手,“赶紧去吧。”
自己也焦急的往帐子去,可是却发现帐子里不只有海澜,除了下人还有一个身穿蒙古族服饰的女人,不过这个时候胤禛也无暇关注这些,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虹昕的额头,很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