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到十四阿哥的话,心里惊诧,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十四弟什么时候和哥哥府里的大夫也这么熟了?”
十四阿哥有点急于知道结果而好幸灾乐祸,所以就着急了,听到胤禛的话,他也意识到了问题,可是已经进退两难了,只能迎着头皮上。
“昨儿个到了热河之后,小弟回自己那里歇着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没眼色问路的,后来才得知是四哥在这边府里的大夫,就忍不住闲聊几句,因为不知道小弟的身份,就忍不住炫耀说自己给雍亲王府的侧福晋看病云云的。”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奴才,来这边了竟然不知道府邸的位置,还没眼色的拦着十四弟问路,真是找死啊。”
胤禛没有正面的回答十四阿哥的话,反而左顾而言它。
因为附近有湖,又是背阴处,伴随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本该是很凉爽的,可是胤禛心里却烦躁不堪,虽然早已经知道十四阿哥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也利用过他,可是却从来没想过他死,而看他安排一个大夫进了自己府里的举动来看,是想慢慢的杀自己于无形啊。
这就是所谓皇家的一母同胞的兄弟!
真真是讽刺。
十四阿哥见四阿哥的情绪不高,似乎不想多说什么,有点尴尬,但同时眼中也划过一丝的愤恨,“小弟就不打扰四哥了。”
抱了抱拳就先走了。
刚巧走过来的十三阿哥看到胤禛一直盯着十四阿哥的背影看,他问道,“四哥,怎么了?刚才十四弟可是说了什么了?”
“没有。”胤禛敛了敛心神,想到还住在自己府邸的娜仁,胤禛关心的问道,“那个娜仁格格还在府里陪海澜,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准备怎么办?”
黯然的摇了摇头,十三阿哥淡淡的说,“要是四嫂不嫌讨饶的话,就先让她陪着四嫂吧。”
男人兄弟之间的对话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像是女人一样八卦的再多问一句,“出什么事了?”
胤禛只是无声的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他理解十三阿哥,自己府里的女人不多,还明争暗斗呢,更何况女人不算少的十三弟呢。
等胤禛回去后,张嬷嬷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海澜什么也没说,胤禛什么也没问。
不过见从行宫回来的胤禛一直眉头紧锁,一脸心事的样子,海澜还是忍不住问,“爷,出了什么事了?”
“今儿个还好吗?”胤禛答非所问,“爷听你的奴才说你早膳可没用多少呢,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双生,可是既然怀了身子,更要顾好身子了。”
“爷,海澜虽然早膳吃的不多,可是半晌的时候,点心啊水果什么的吃的不少,怀了身子,多吃水果对孩子是很好的。”
“嗯,你有分寸就好。”说完胤禛又是刚才那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海澜抬手抚平它眉宇间的褶皱,“爷,海澜虽然没有做军师的能耐,不过呢,爷如果有什么烦心事的话,说出来海澜也好开解开解啊,这样才显得海澜不是那么的无用。”
听到海澜这故意自贬的话,胤禛无奈的说,“你啊,一点都不无用。”
遂言简意赅的和海澜说了之前在行宫和十四阿哥闲聊的话。
听了之后,海澜长久的沉默,思忖了一下说道,“爷,依海澜看,如果那大夫真的是十四阿哥的人的话,十四阿哥再没脑子也不该这么问你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也许他就是虚虚实实呢,故弄玄虚呢。”
海澜想着昨儿个那大夫的话问道,“爷今儿个有差人审了那大夫没有?”
“没有,爷想着先晾他几天再说。”
“管家说大夫是年氏差遣来的,依海澜看应该是真的,因为这是最容易拆穿的,他们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说假话。”
“如果是年氏,她应该不会想着爷死吧?”
胤禛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海澜想也许她是想自己自己死呢,可是她却不想说出这个答案让胤禛担心。
目前大夫已经被关着了,不会再造成什么危险了,至于府里也还在海澜的预料之中。
利用张嬷嬷给耿氏传的话,在张嬷嬷死前已经传出去了,只是因为热河和京城路途遥远,耿氏得到消息的时候还不知道张嬷嬷已经死了呢。
所以她没意识到这可能是海澜故意让她知道的,她思忖了一番就去找了年氏。
“以前咱们就像是陌生人,谁能想到现在走动的这么勤呢?”看着耿氏,年氏忍不住出言讥讽。
耿氏不在意的笑了笑,“侧福晋知道钮钴禄福晋为什么被皇上责令离府别居吗?”
白了眼耿氏,年氏不屑的说,“不是没孩子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皇上还有别的话,侧福晋知道吗?”
“什么话?”
年氏在想“肚子”的问题,所以对耿氏有点漫不经心。
“皇上说,只要府里任何一个女人怀孕她就能再回府。”
低头琢磨肚子的年氏听到耿氏的话,缓缓的看向她,“你这话什么意思,让我自己弄掉我自己的孩子?!”
耿氏淡淡的说,“我可没那么说,关键是要看侧福晋您想要的是什么?”
“弄掉我的孩子,爷还是只有弘时一个儿子,你依然可以高枕无忧,你这算盘打得真响啊!”年氏毫不留情的讥讽,也掩饰自己对耿氏的敌意,“不过我要是真的小产的话,我肯定要栽赃一人啊,到时候你说谁会倒霉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