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听到戴佳逸凡的名字了,再次从四阿哥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海澜这次不能自欺欺人了,那微酸的语气代表了什么,海澜有点不能装傻了。
直视着嫉妒的四阿哥,他眼中的灼热几乎要烫伤了海澜,她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眼神茫然而无焦点的看着远处,幽幽的说,“海澜说的这些话,没有受任何人的影响,海澜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事情对爷来说只是提醒,具体怎么做怎么谋划海澜没那个能耐。”
“既然如此你一个内宅的女人关心这些做什么?”
四阿哥淡然不解的语气让海澜回神,再次看向四阿哥,“爷真的不知道吗?”
也许猜到了,可是四阿哥却想听海澜自己说,所以沉默的看着她。
“海澜的身份其实很尴尬的,虽然出自钮钴禄家族,可是我阿玛这一支已经没落了,没有可骄傲的资本,可是我额娘的姓氏尊贵,海澜才承蒙太后的宠爱,太后的宠爱看似风光,可背后也有很多危机,爷要了名声不好的海澜,看似是因为皇上的指婚,海澜想太后的原因占大部分吧?”
面对海澜自嘲的笑容,胤禛不置可否,“你现在已然是爷的格格了,还追究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没意义。”海澜从善如流的随着四阿哥的话继续说下去,“从新婚夜被下毒开始,就注定了海澜在爷的府里必定不能安生的生活了,可是海澜还是催眠自己,没关系,反正对爷没企图心,时间久了后院的姐妹们会知道海澜的,可是避暑的时候,竟然再次被下毒,接着知道香草的事情,海澜才发现,不是海澜想独善其身就可以的,那么必须自保。”
“也就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自保?”
四阿哥阴沉着脸,慑人的光芒从眯着眼睛的狭小的缝隙中射出,他甚至不敢睁大眼睛瞪海澜,他怕自己的情绪被海澜捕捉到,这么狼狈的自己被海澜看到。
骄傲如胤禛,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狼狈!
尽管胤禛的情绪隐藏的焊好,可是海澜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的伤痛,虽然不忍心,可是想到他后院的女人,海澜还是狠下心的点了点头,“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话竟然让胤禛没有反驳的立场,可是他还是贪心的想多问些,“这么坦荡纯粹理性的你,喜欢过人吗?”
说完,胤禛起身,在海澜开口前,又急促的反悔了,“当我没说。”
看着胤禛的身影,海澜轻声的说,“喜欢过。”
身后海澜那像是情人间呢喃的细语让胤禛突然间恨上了她!
怎么有女人可以这么狠心,怎么能够为了她所喜欢的人去拒绝一个皇子,真是找死,有那么一刻,胤禛想要回身掐死她算了,那样谁也得不到,多好!
可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因为爱新觉罗胤禛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在刚才都被海澜狠狠的踩在了脚下,虽然没有明确的表达什么,但是胤禛知道聪慧如海澜,她看的出来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却选择了无视和拒绝。
所以连面对再次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胤禛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海澜也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一样,虚脱的摊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落下……
胤禛孤寂仓皇而逃的背影在海澜的脑海中无限的循环,心疼这样的他,同时海澜也诧异自己怎么这么大无畏的对未来的皇帝说了那番话?
依仗的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历史,知道自己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吗?
其实不是,是自私的不想谈感情,自私的利用了四阿哥对她的不同。
叶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海澜哭哭笑笑的样子,听到她自嘲,“海澜,你现在真的是一个坏女人了呢?”
被海澜的样子吓到的有点六神无主的叶子,惶恐的跪下,“主子,你怎么了?”
“没事。”
擦了擦眼泪,海澜极力装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叶子,只是以后你跟着我这不上进的主子……”
“主子,不管怎么样,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想到前世今生,想到自己穿越的身份,海澜觉得一辈子这样的话有点太满了,可是看着叶子,她也不好说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
四阿哥从别院“逃了”之后,哪也没去,直接回府了,让苏培盛拿来了好些酒。
乌拉那拉氏听说了,赶紧去关心他怎么了,可是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饷婢湍芪诺嚼锩娲瘫堑木莆叮拿出帕子捂着鼻子,乌拉那拉氏皱了皱眉,“爷这是怎么了?今都去哪儿了?”
苏培盛恭敬的回答,“不知道,爷没让奴才跟着。”
不是不知道,而是跟着四阿哥久了,苏培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爷的身子……怎么能这么喝酒呢?再说了,爷也不是这么好酒的人啊,怎么……”
乌拉那拉氏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就开了,四阿哥从书房里面出来,淡淡的吩咐,“找个人收拾一下吧,不小心打翻了几坛子酒。”
听着四阿哥轻描淡写的话,乌拉那拉氏小,面无表情,只是唇线紧抿,说明心情不好,乌拉那拉氏也不敢多问什么,“妾身这就让人来收拾。”
四阿哥扫了眼乌拉那拉氏,对苏培盛说,“今儿个歇耿氏的院子了。”
“嗻,奴才这就去告诉耿主子。”
乌拉那拉氏不会去收拾屋子,她交给桂香之后,跟在四阿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