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一听,没去别的女人那,更没有留宿在乌拉那拉氏那边,她以为自己有机会呢,志得意满的对那奴才说,“走,咱们找爷去。”
吓得奴才赶紧跪下了,“主子,您刚进府,可能不知道爷的规矩,爷书房的院子是不让后院的女眷去的,过夜更是不行。”
瞧了眼诚惶诚恐的奴才,年氏稍微冷静了一下问,“也就是说福晋也不能去?”
“是啊,福晋若是有事找爷,除非爷在,否则爷书房那边是绝对不允许女眷过去的,像奴婢这些下人们更是不能,在那里面伺候的都是爷千挑万选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那奴才下去了,年氏稍微平静了下,受不住困顿之意也就准备歇着了,反正照这么看来,四阿哥今晚是要在书房那边过夜了,既然其他的女人都去不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去找那晦气了,但是和乌拉那拉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四阿哥从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去了自己的院子,没有直接去书房,反而去了旁边的东厢房,推开门看着里面的布置,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进去慢慢的坐到床上,伸手摸着光滑如缎的被子……
“爷,桂香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听到苏培盛的声音,四阿哥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以身体掩在门口,挡住苏培盛的视线,“让钮钴禄过来吧。”
“嗻。”
等苏培盛走了,四阿哥又回到房里,看似平心静气的等着海澜,其实内心却如咚咚咚的直跳,激动夹杂着兴奋又参合着浓浓的期待……
海澜一直瞪着眼睛等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明明知道等待是最无望的事情,可是她除了等待似乎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四阿哥一点一点的让海澜平静无波的心起了波澜,惊涛骇浪还没翻滚起来,就似乎又要平静下来了。
可是如果内心一直都是枯萎的荒草也就罢了,偏偏已经开始冒出了嫩绿的芽,却又生生的被扼杀了,那种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有着两世诡异经历的海澜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一直保持着围观者的心态,可是渐渐的心中发了嫩芽,现在却又要生生的拔了,痛可想而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四阿哥的情已然这么深了!
闭了闭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泪,海澜也不擦,就让它那么在脸上挂着,淡淡的吩咐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叶子,“时辰不早了,早点安置了吧。”
“奴婢这就是去准备。”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苏培盛,叶子一喜,“苏公公,这么晚了你过来什么事?”故意大着声音,话虽是问苏培盛的,可是却冲着房里叫。
海澜听到叶子的声音,紧张的抓住帕子,僵坐在炕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苏培盛没有回叶子,“钮钴禄主子歇了吗?”
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海澜也扬声说了一句,“苏公公进来吧。”
叶子引着苏培盛来到房里,行了礼之后,还没待海澜问话呢,苏培盛就先恭敬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主子,爷请你过去呢。”
“过去?去哪?”海澜心里有点打鼓,想到今天的日子,说出的话也有点冲,“今儿不是爷的再次洞房吗?”
苏培盛低着头依然恭敬,“爷在自己的院子里歇着呢。”
还没来得及拔掉的嫩草又有疯狂生长之势了,海澜压抑着窃喜和对年氏的幸灾乐祸,“苏公公稍等,我收拾一下。”
“应该的。”
苏培盛退出去之后,叶子就过来帮忙海澜梳妆,坐在铜镜前,依稀可见自己有点憔悴,叶子说,“主子,奴婢帮助梳个喜庆的妆容。”
“不用,素一点吧,看起来不憔悴就行了。”
虽然自己的确在眼巴巴的期待着什么,可是海澜却不想在四阿哥面前表现出来,太憔悴了又太明显了,海澜也不喜欢,所以就素一点,平常一点就可以了。
到了四阿哥那,苏培盛敲了厢房的门,“爷,钮钴禄主子来了。”
“进来吧。”
海澜等着苏培盛推门,可是却见他伸手弯腰对着海澜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就退后了,不知道这主仆俩藏着什么猫腻呢,海澜瞥了眼苏培盛,就抬手推门了。
一开门入眼的都是火火的红,摇曳的红烛,她呢喃,“这是……”
四阿哥看着海澜愣怔的样子,走过去,关上她身后的门,阻隔了外面的凉气,手揽着她的肩膀上,淡淡的说,“虽然这墙不是以椒和泥涂的,但是……”
海澜转身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睛踮起脚吻上了四阿哥……
情浓,缱倦缠绵……
洞房,属于海澜和四阿哥迟来的洞房!
“今天不是咱们成亲的日子,委屈你了,早晚有一天,海澜,爷会给你属于爷的女人的体面的。”
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一个对着那把椅子有着强烈企图心的皇子能这么对自己,海澜不想再矫情的多要求些什么了,虽然不是所谓的椒房之宠,但是胜似!
“对海澜来说已经够了,海澜所求不多。”用手在他胸膛轻轻的划了划,“只要这里有海澜就可以了。”
抓住海澜的手,四阿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不想告诉海澜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全是她的位置了。
翌日,四阿哥依然要早朝,他体谅海澜,没叫醒海澜,可是海澜却醒了,跟着四阿哥起身,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