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海清这么有斗志的话,乌拉那拉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妹妹走一趟吧。”
海澜从宫里回来后,敬完茶,四阿哥不仅没有安慰手烫伤的乌拉那拉氏,反而下了道软的命令,海澜身子不舒服,不要随意去打扰她。
这让乌拉那拉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去海澜的院子,就像刚才还是先问了四阿哥,等四阿哥派人传话,然后再告诉自己结果,现在海清主动去,还真给了乌拉那拉氏借口。
“海清妹妹,你等等,我给海澜妹妹带些东西。”乌拉那拉氏拦住了急切要走的海清。
“福晋请便,海清等等就是了。”
进了里间,乌拉那拉氏看了眼跟着进来的嬷嬷问,“准备好了吗?”
“福晋放心吧,奴婢都打理妥当了。”
“嗯,不过还是小心些,那钮钴禄海澜可不是个善茬。”
那嬷嬷出去后,乌拉那拉氏拉开衣柜看了看里面放着的一双鞋,阴狠的笑了笑,之后就出去了,刚一出去,就听到自己的嬷嬷的嚷嚷,“哎呀,那个作死的奴才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弄到钮钴禄二格格身上了呢?”
皱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海清有点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在四阿哥府里她也不好发脾气,“不碍的,没事。”
乌拉那拉氏适时的出来,佯装关心的问,“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个的皮都紧了是不是?”
“福晋,没事,是海清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她们,没事就是鞋湿了而已。”
见乌拉那拉氏在瞪那个端着水盆忐忑跪着的下人,海清赶紧开口了。
顺势乌拉那拉氏说,“你这鞋湿了,要不就先不去你姐姐院子了,看着外面要下雪了,鞋湿着容易病了。”
“去,一定去,不碍的。”
就是等她这句话,乌拉那拉氏笑了笑,“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穿我的鞋吧,放心是新鞋,就是我经常进宫的原因,是花盆底,海清妹妹你穿的习惯吗?”
看了看自己湿透的鞋子,海清感激的说,“那就谢谢福晋了。”
看着海清换好了鞋子,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带着胜利的表情,“走吧。”
海澜听到乌拉那拉氏带着海清过来的时候,很是诧异,“你确定?”
“真的,主子,她们为什么一定要过来啊,前些时候爷还发话了,说您要静养,不要让人打扰呢。”
“就是因为爷的话,福晋才没借口过来呢,现在海清正好给了她借口,这么一来,也看出了她们毕竟没打着什么好主意,咱们要小心应对。”
这么叮嘱了叶子,可是海澜自己心里还是很忐忑,虽说自己现在也没什么能让她们陷害的了,可是害人的人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突然想起了什么,海澜对丫头说,“对了叶子,快扶我去床上靠着做做样子,既然我要静养,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接待她们就穿帮了。”
“主子说的是。”
叶子赶紧去铺床,可是还没好,已经有人来报,乌拉那拉氏和海清已经进院子了。
来不及了,海澜只好这么着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好了。
迎上乌拉那拉氏,相互见礼之后,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的看着海澜,“瞧着妹妹的起色真好,前些时候啊,爷说妹妹要静养,我还担心了一阵儿呢,现在看到妹妹,姐姐我也就放心了。”
“海澜谢谢姐姐的惦念。”
说着一点都不真心的话,海澜感觉累的很,可是也不能不应付,眼神转到海清身上,“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瞧妹妹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自家姐妹怎么能这么外道呢。”
乌拉那拉氏再次充当了和事老的身份。
眯着眼睛睨了眼海清愤恨的眼神,海澜没接乌拉那拉氏的腔,直接问海清,“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很不满啊?”
“看吧,你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吧。”一听海澜这么说,海清也顾不得上什么礼节了,当着乌拉那拉氏的面就开始质问海澜,“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指婚到那么远的地方?!”
“这可真是笑话,你的婚姻连阿玛和额娘都没办法干涉,我有那么大的能耐?”
听着两姐妹开始吵了,乌拉那拉氏却不说话了,反而闲适的端起茶碗开始饮茶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太后的宫里住着吗!”
“我是在太后的宫里住着了,为什么住在那里,身为亲妹妹的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你不仅一点愧疚都没有,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听海澜这么说,海清眼神闪烁,“我愧疚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海澜真心不想当着乌拉那拉氏的面和海清吵,漫不经心的斜了眼海清,余光不经意间的扫到乌拉那拉氏,见她端着茶碗,可是视线却不知道游离到了什么地方。
海澜警惕的顺着乌拉那拉氏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一直看着海清的鞋……于是她也疑惑的望过去,才发觉海清穿的是花盆底,花盘地是配旗装的,而海清身上却穿的是平时的便服……
敛了敛心神,海澜直挺挺的坐好,想着那些肯定有问题,于是更加的不想和海清多磨叽了,“如果没事,我也不多留你了。”
没想到没说几句,海澜就开始赶人了,海清也任性了起来,“这么快就赶我走,心虚了?”说着走到海澜身边,咬牙切齿的威胁她,“你让皇上和太后把我指婚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