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轻蔑的扫了眼戴佳氏,然后转身走到上首不客气的坐下,虽然这是自己的娘家,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贝勒爷的侧福晋了,四品官员的家眷见了自己是要见礼的,虽然他们是亲人!
带着点傲视的神色,海澜漠然的问,“那你问问他们,敢说些什么吗?能说些什么吗?”
跪在地上的戴佳氏小心翼翼的扫了眼众人,其中有平时和自己交好的,可是此刻却眼神闪躲,不敢和她对视,戴佳氏心中悲凉。
“阿玛还被皇上关着,能救出他的人就是我们爷,所以他们不能也不敢和我对着来。”海澜抬起手一一的在众人的身上点过,然后狠厉的看着戴佳氏,“也许在这之前,我额娘能在太后面前说些话,可是我额娘没了,他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爷。”
视线从戴佳氏母女身上移开,海澜依然戳着她们的心窝子,“他们比你们母女务实,知道一旦阿玛被皇上治罪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可是你们母女呢?”
“那天去贝勒府找你也是为了让你帮忙救阿玛,可是你呢?”海清愤然的朝海澜嚷嚷着,辩解着,“再说了,只是你额娘倒霉,你凭什么……”
听到海清的声音,海澜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阴鹜的瞪着跪着的海清,“你那是求人的态度吗?我额娘倒霉?我看是你太不识趣!”
缓缓的起身,海澜看着貌似恭敬的自己的家人,“阿玛能不能出来,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内宅的女人,但是我会尽力,毕竟也是我的阿玛,如果阿玛获罪的话,我就成了罪臣之女,于我也没光彩。”
冷眼的瞧着大家听到自己的话面露喜色,海澜心里冷哼,话锋一转,“但是前提是她。”芊芊玉指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指向海清,“如果她依然安然无恙的话,那么我情愿背负这罪臣之女的名头。”
对别人狠的前提是对自己狠,这是好早之前海澜没穿越前,看的一本小言上的话,当时她不能理解,现在她似乎要学着做了……
戴佳氏母女睁着斗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海澜。
罪臣之女意味着什么,大家很清楚,海澜竟然这么说。
戴佳氏瘫倒在地上,“侧福晋,一定要这样吗?海清毕竟是你的妹妹,相煎何急呢?”
冷笑的勾唇,海澜说,“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当初我嫁给我们爷,新婚的当晚,是谁对我下毒的,你们母女真的是无辜的吗?”
戴佳氏母女再次一僵。
“真是奇怪了,你对我都没有所谓的亲情,我又何必在乎你们的感受呢,更何况她是害死我额娘的凶手,我要是让她好过了,岂不太不孝了!”
海澜指着海清说完,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言尽于此,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海澜带着叶子走了,把钮钴禄府的众人看着自己的背影像是看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眼神远远的抛在后面……
回到马车上,海澜颤抖着捧过叶子递过来的手炉,上下嘴皮哆嗦着,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
“主子你……”
海澜扫了眼担忧的叶子,幽幽的问,“叶子刚才你一直在听着,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主子……”
这话叶子还真不好答,海澜似乎也没想听她说,一只手捧着手炉,另一只掀开车上的帘子,又看了眼挂着挽联的钮钴禄府,海澜在心中默念,“额娘,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回到贝勒府,海澜直接去睡觉了,交代叶子不叫不要来打扰,其实她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自己这是要往黑化的道路上走了吗,那么四阿哥还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因为爱所以在意!
看海澜睡着了,叶子今天海澜在钮钴禄府的事情和四阿哥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知道了,你回去伺候着吧。”
四阿哥心疼这样的海澜,他认为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为了得到太后的垂爱,从而让皇阿玛多在意自己些,一意孤行的娶了的她,她也不会经历这么一切,嫁给别人,生活不见的多么的和顺,但是却不会像嫁给自己这样,时时刻刻要保持着斗的架势。
说白了都是因为自己,老八他们才一次次的和一个内宅的女人过不去的。
可是能怎么办呢,当初是为了那把椅子,如今已然放不下了。
“爷,门房那边送了封信过来。”
“拿进来吧。”
听到苏培盛的声音,四阿哥收好自己的情绪,淡淡的扬声让苏培盛进来,接过他手里递上来密封好的信件,挥了挥手,让苏培盛出去了。
看完了信,胤禛脸上流露出少有的喜色,还有不易觉察的愧疚,不过想到海澜,那丝愧疚渐渐变得坦然。
信上真让人兴奋的信息,虽然此刻四阿哥没办法和海澜分享,但是去看看她吧,让她也感受一下自己胜券在握的心情。
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海澜,她皱眉眉毛,似乎在梦里都在烦扰,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四阿哥自言自语,“你只管大胆的按照你想的做,爷会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睡的很浅,四阿哥的声音虽然很轻,海澜还是醒了,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海澜自嘲的笑了笑,“刚刚在娘家打了一场大仗,做了一回恶人,很累,所以就眯了会。”
“海澜,你是爷的女人,可以随心所欲,不要一直说自己是恶人。”
愕然的看着四阿哥,没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