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寒合上文件,递给苏静若,后者的手在半空中摸索,摸到文件后双手接过,温伯寒看了她眼,刚才女孩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他的手背,很凉。(. $>’小‘說’)
苏静若头晕目眩,强撑着问:“温特助,那项目的审批文件什么时候能拿到?”
温伯寒收回落在她指尖上的手,说:“明天你们派人去国家海洋局,带上文件。”
“谢谢,温特助。”苏静若轻微的颌首。
她没想过申请会这么顺利的批准,而且温伯寒只字未提上次的事情,这点倒是出乎苏静若的意料之外。
温伯寒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改观不小,从阴险政客堆里划分出去。
苏静若将一堆文件胡乱的塞进文档袋中,温伯寒蹙眉看着她的动作,总觉得今天的她怪怪的。
从上次两人的咖啡厅的邂逅,苏静若给他的印象是个很有条理,甚至有些强迫症的女人。
她喝完咖啡,咖啡杯的图案会面对着外侧,连续几次他看得真切,砂糖与匙还有牛奶的摆放位置笔直的在一条直线上,就连她手边的一摞书都是按照字母的排列顺序整齐的叠落。
她喝咖啡时,杯口的唇印被她用纸巾擦掉,纸巾叠得四四方方。这些细节并不单单代表她有强迫症,还代表她的自我教养,追求完美。
再看眼前的她,文件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甚至连分类都不做,就那么推进袋子里。
突然,眼前的人倒下,温伯寒大喊:“苏副总……”
门外卓轶听到里面的喊声,冲过去要开门,一旁的两名警卫立刻拦住,阻止他闯入。
卓轶厉色道:“你们让开。”
“对不起,没有温特助的话谁也不能进!”
卓轶咬了下后槽牙,“得罪了。”话落手起,两名警卫被他撂倒在地。
他打开门冲了进去,看到温伯寒抱着人迎面跑来,卓轶紧张的问:“这……怎么了?”
温伯寒面色凝重,“没时间解释,去医院。”
“好。”卓轶点点头,跟着温伯寒一起小跑着出了国事部的办公大楼。
“坐我的车走,你的车一路要安检,麻烦。”温伯寒说。
“嗯。”卓轶点点头。
温伯寒急促的跑向停在正门的一辆商务车,卓轶跟上去,车迅速启动,朝着医院驶去。
此时,苏静若的手机响起,包在卓轶的手中,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迟疑了下还是打开了,拿出手机看到是苏亦琛的号码。
“苏总,苏小姐晕倒了。”卓轶难掩语气焦急。
苏亦琛握着手机一紧,声音低沉,冷静,“卓轶,不管你现在遇到什么情况,立刻带苏静若回清苑。”说完,挂断了电话。
卓轶:“……”
温伯寒一直低头看着身旁的苏静若,谨慎的检查她的脉搏和气息。
卓轶看向温伯寒,说:“温特助。”
温伯寒回头,眼神在问什么事。
“把苏副总送回清苑。”
“?”温伯寒蹙眉。
“这是苏总的意思。”卓轶神色凝重说道。
温伯寒狐疑的看着他,“人现在都昏迷了,还要送回家,不会出问题?”
“不……”卓轶解释,“这是我们小姐的老毛病,苏总有办法。”
温伯寒不可置信,看着苏静若的脸白的如宣纸,唇色寡淡,不免担心的说:“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
“温特助,私人医生已经在别墅等着,送去医院才是真的耽误时间,快送小姐回清苑吧。”卓轶诚恳的说。
温伯寒看着卓轶,“……好。”吩咐司机,“开去清苑。”
商务车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左转,朝着清苑别墅的方向驶去。
清苑别墅
苏亦琛站在二层的落地窗前,直到别墅的电子门拉开,黑色的商务车驶入,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等候的慕管家平静的为其开门,温伯寒看到每一个人脸上没有惊慌,心下觉得这里的佣人是见过她生病的样子了,那就是没事了,他悬着的心落下。
苏亦琛倚靠在二楼的扶手前,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外面披着件黑色的绒外套,给人感觉清清冷冷的,居高的俯视走上来的人。
“慕管家,去叫宁医生。”
“是,苏少爷。”
温伯寒昂着头看苏亦琛,他看到了一种来自高原上枭隼的宁静与傲气,淡漠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的流动,如静湖的水面。
“跟我来。”说完,苏亦琛转身走开,温伯寒抱着人跟了上去。
苏亦琛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揭开被子让温伯寒将人平放在床上,他弓着身子为苏静若掖好被角,温伯寒站在床尾看着,看着他手中的动作,细心、温柔。
慕管家与宁智先后走进卧室,苏亦琛说:“宁医生,辛苦了。”
宁智放下药箱,“苏总,客气。”
苏亦琛转向慕管家,说:“慕管家,你留下照顾小姐。”
“是。”慕管家绕过温伯寒,后者让出了位置。
苏亦琛看着温伯寒,脸上云淡风轻,“温特助,静若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温伯寒微笑,态度谦和,“苏总客气了,只是我不明白,苏小姐这是什么病?”
苏亦琛淡淡的说:“小时候留下的病根,长大了偶有发作。”
“这样啊……”温伯寒轻微的頜首,再次看向床上安然睡的人。
看她的样子,的确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似得。
“温特助,这边请,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