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站好她就站好吗?她偏不!无缘无故挨了一顿屁股的她是有多冤!她一辈子还没被打过屁股呢!爷爷从来都不打她的!而且,就算要打也轮不到他来打啊!他现在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打人?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不服不服不服!就是不服!这是我的家,轮不到你来撒野!你给我出去!”
他在原地站着,看着她暴躁得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沉声道,“现在出去的是你。”
她一怔,确实,她脑子短路了,这是她家,她往外跑什么啊?
果断地站定,指着门外,“宁震谦,我们的身份,已经不适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免得破坏你军人的形象,你出去吧。”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啊,或者,她该打还回来,但是,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再发生这样的故事,他抽风了,不代表她也跟着抽。
他凝视着她,思考着她的话,尽量的,让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说的有一点没有错,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适合在共处一室……
轻轻颔首,“我会走的,你也一样,不过我得先把话放这里。囡囡,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全都是我的错,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错而惩罚了自己,你要我好好生活,你自己也得好好过,自尊自爱,不要轻浮放.纵,误了自己终生。”
什么什么?这话越说越离谱了吧?什么叫轻浮放.纵?在他眼里,她是那样的女子?凭什么?就凭她和骆东勤在一起吗?不禁冷笑,“宁震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是单身!单身你懂吗?单身的意思就是我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想跟谁恋爱跟谁结婚你都没有权利干预!”
他脸色铁青,眼看又要发火,强力克制了,悲凉,在心里蔓延,微微地点头,算是认可,“没错,你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可以再找个疼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我心里也是这么希望的,希望有个比我好,比我温柔,比我懂得疼你的男人陪你过一辈子,不再让你受苦,不再让你哭……”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压抑,字字句句撞在她心口,好像有人用指尖在她心上重重地按压,一下,又一下,挤压出酸楚的泉来,整颗心,便如泡在了酸水里,酸得令人颤抖……
她眼眶一热,差点涌出泪来。转身背对着他,硬着嗓音说,“既然这样,你还来干什么?”
宁震谦望着她的背影,苦涩漫过,如浪如海,淹没了怒火,“囡囡,既然决定和骆东勤在一起,就不应该再和别的男人游戏,这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事,囡囡,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自甘堕落,游戏人生,我……很抱歉,只要你说,我愿意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弥补,可是,你一定要自爱,不要因为一时的放.纵毁了自己终生。”
原来,他以为她脚踏两船,一边和骆东勤在一起一边玩弄江枫的感情……
然,难受的,却不是他的误会,不是他过分指责的话语,而是他无奈而苦涩的声音……
她的心,在一片酸楚的海洋里沉沦,并挣扎。不,她不能……
回过头来,给他一个固执而冷淡的笑,“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瞬间又变了脸色,“囡囡!……你变了……”
她笑,“是吗?我变成什么样了?”
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她变成如今这模样,竟然还浑然不觉么?紧皱了眉,不忍心再用那些贬义词来形容她,只是幽然回忆着从前的她,“以前的你,单纯、美好、执着、勇敢、乖巧、可爱……”他一边说着,心口一边钝钝地痛,天下所有最美好的形容词在他这里,似乎都是为她量身而造的……
她,却无法再听下去,骤然打断他,“是吗?可是,那么美好的我,又落得怎样的结果呢?”
一句,刺中他的要害……
伤口,顿时鲜血淋漓起来。
无法直视她那双眼睛,里面,装了太多他们之间的往事,太多的爱恨纠葛,翻开来,只会将两人再一次深深伤害,那是他的错,原本就不该让她来承担后果,伤她一次,已是命运的摆布,怎忍看她伤第二次……
可是,又绝不能看着她继续这样下去,心一横,下了死命令,“马上搬离这里,骆东勤和江枫之间选一人!不许再玩下去!”
她站立不动,“不!我不搬!坚决不搬!”
他双眸微眯,发出危险的信号来,“要我扛你?”
她惊得倒退几步,如果真要扛她走的话,那她好像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惊吓中,马上道,“你敢!你要再碰我一下我恨你一辈子!我告诉你宁震谦,今儿房子在我在房子亡我亡!”
他听了自是愤怒,有出息,不愧是他手下出去的人,个顶个的骨头硬!
“行!和房子共存亡是吗?行!你就守着这房子!”他大吼一声,“小海!”
郝小海正在门口守着,准备随时救急,一听召唤,飞快奔来,标准的军礼,“到!”
宁震谦指着她,嗓门震天,“关禁闭四十八小时!让她反省!踏出房门半步,唯你是问!”
“是!”郝小海松了口气,终于停止武力镇压了,虽然这关禁闭也不是什么好活儿,可总比挨打要好。
宁震谦气冲冲地便冲出了房门,陶子无语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