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四周,迎来了国庆长假,原本说好国庆去看朱骁骁的小囡,因为脚伤的缘故,不得已又要失约了。
朱骁骁早已经从二齐他们那里获知她受伤一事,尽管学校管理严格,可仍然抽出一切可以抽出的时间来给她打电话,陪她聊天。
国庆假前一天晚上,小囡独自在房间里,朱骁骁的电话如约而至了。
这大晚上的,陆教官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
几分钟以后,陆念之的车开出了大院,直奔机场而去。
好吧……他暗笑,从躲进浴室,到只需转过背去,这也算是一种进展了……
“小囡,相信我吗?”
“怎么了?”听见她的声音,他心中担忧,打开门出来,正好看见她的窘状。
“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女孩,曾经轰动整个大院,我家人知道,你家人也知道。”他诡异地一笑。
“当然闷啊!”她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格,腿伤了无异于失去了翅膀,小鸟不能翱翔天空的苦闷她如今算是尝到了,“我从来没去过海边,本来还打算国庆去看看海,在沙滩上奔跑的,现在,只能窝在家里了……”
她看向他的眼睛,火光瞬间就将她点燃了,那一刻,竟然不再有怀疑,“我……我们怎么去?”太多的顾虑,爸爸妈妈允许吗?她的脚伤允许吗?
小囡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真的马上就可以去看自己梦想中大海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可是,明天早上爸爸发现自己不见了怎么办?她想着还是得给爸爸发条信息说明一下才行,可是在包包里翻了几遍,也没找到手机。
“戴着?”他笑了,“好!继续戴!”
“你要背着我爬窗户?”小囡大惊。
“当然!我一定要找机会去看我梦想中的大海!”
“可惜”后面的话是什么,他完全能理会,小囡的家庭,她所肩负的责任,让她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这样的她,有别于平时的无忧无虑,娇憨懵懂,可是,却让他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一疼。
他喉间一热,心口轰然一声,如一朵烟花爆开,散落星点无数。这种感觉,叫共鸣……
这时候的他,是真实的,好像又回到了海上那些日子,“小囡,那样的时候,人心是最寂静的,不理解的人会以为亦是最孤独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样的我,是如此的充实,没有城市的喧哗,没有尘埃的污浊,只有一个纯净的世界,看似一无所有,可却有天,有海,有地;有生,有死,有……”
她摸着那人鱼的坠子,嘟哝,“不是不允许戴首饰吗?”
“傻丫头,这有什么关系?机会多着呢,只要你想见我,我立刻就飞到你身边!”朱骁骁语气悠悠扬扬的,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嗯……”那也是她瞎掰的好不好?可是难道瞎猫撞上死耗子说对了?
“你的金铃呢?”他忽然问道。
“喂,你怎么出来了?”小囡满脸通红,她的裤子还没穿好呢……
“好一个有天有海有地,有生有死有……”有什么呢?小囡完全沉浸在他所描绘的世界里,这样的境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懂,可是,如果,如果有一个人懂,那将会是世界之最完美,这样的人,无需多,只要一个就够了……她喃喃地,把他的句子补充完整,“有天有海有地,有生有死有你……”
“嗯……等下我来发吧,赶飞机要紧,快来不及了!”他故作正经地道。开玩笑,这时候给震叔叔发个短信?震叔叔不立马追来把他大卸八块?怎么也要等飞机起飞再说……
小囡下巴差点掉了,什么?还有下次?
小囡一看,宽大的运动裤,t恤,还有……内衣。
他笑了,女孩说这样的话就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不过,他喜欢……
深夜,还有最后一班航班,他在出发之时已经订了票,应该能赶得上。
骤然靠近的他,携着属于他的气息,小囡睡意朦胧的,一时也陷入混沌,犹如那天在操场上他给她取项链时一样,忘记了挣扎和反对,直到他退开了,才感觉脖子上凉凉的,已多了一物。
他转过身来,看见她的脸依然红得可爱,很想打趣几句,可这关键时候,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毕竟他还在人家的地界呢,别把震叔叔给招来,不然,知道他要拐跑他的女儿,非拿枪崩了他不可……
他欲言又止,“没什么,晚安!”
他唇角一动,暗暗好笑,“那你想不想看大海?”
“你也知道快熄灯了,该睡觉了吗?”小囡哼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爬进她的房间?
“我来帮你吧……”他强装镇定,走上前去。
“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识地警惕起来,别又要打她金铃的主意……“你自己说的,军训结束可以戴了!”
这光,这火,和她灵魂中同样不安分的因子相碰撞,她一颗心砰砰乱跳,跃跃欲试的期待和现实重重顾虑在抗争……
朱骁骁便用低柔的,温和的声音向她描述海的样子,海天相接,碧浪长滩,说得小囡愈加向往,直到夜渐渐深了,小囡的声音里有了倦意,朱骁骁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最后叫了一声“小囡”。
小囡盯着眼前这个人,觉得有些看不透他,此人有时很严肃,有时又很无赖,有时很深沉,有时却有些孩子气,他到底是干嘛?
他的意思是,要背着她走?
“小囡,你喜欢海?”他,才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