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个竟然是郑碧山的声音, 他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我跟他在怎么不对眼,看到他,总是要搀扶的,我丢下枪,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红色的肉块,沒有皮,无论我扶哪里,他都会疼的呲牙咧嘴, 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郑碧山嘴唇张张合合,两只眼睛期盼而急切的看着我,明显是有话想对我说, 可是他这形象也太他娘的磕碜了,不知道的还把他当粽子看呢? 这浑身浴血的,怎么这么像是那个被张凯旋放出棺材的武力值无敌的王道士呢。
想到这个,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我只顾着想他的形象有多么狰狞可怖了,却忘了重点, 他是沒有皮的。
人皮。
我所经历的一切的东西,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需要一条线去穿起來,现在,线來了。
身边的一个人,或者说终于有一个人经历了我父亲他们队伍经历的事, 那就是蜕皮, 已经知道的人皮,有两张。
在千佛洞里,我父亲的那个所谓的坟墓里的第一张。
张家,张老爷子的第二张。
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是被人剥了皮,还是自己犹如蝉一样的蜕皮。
我顾不上血腥味,连忙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郑碧山的嘴巴旁,郑碧山的声音听起來相当的含糊,毕竟是一个沒有皮的人不是,我听他说了几遍,愣是沒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对他叫道:郑老,你说清楚点,我这根本就 听不到你说的什么啊。
郑碧山气若游丝, 翻着白眼,猛然的用力在我耳边嘶吼了一声: 千古第一骗局,。
什么。
我一声问出來,郑碧山却已经安静了下來,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探, 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死了,死了, 他竟然已经死了, 就这么死了, 怎么可能。
或许很多人会说, 被剥了皮,死了多正常, 可是我的心,却瞬间的沉了下來,不是因为死了一个郑碧山,而是他的死,崩塌了我长期以來坚持的信念。
那就是我老爹还活着。
我,包括我二哥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一直以來坚信着,我父亲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蜕下自己的皮而不死。
可是跟他们,有着一样遭遇的郑碧山,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 你让我如何相信,蜕皮的人还活着。
我对着郑碧山的尸体发呆了许久,最后点上一根烟,自我安慰道:这个也说不准,那个王道士不是也是沒了皮还活着的。
可是,我不确定,王道士是不是还活着,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也是沒有皮的人, 虽然他的浑身也浴满了血,但是当时跟他相遇之后情况很危急,我都沒有闲心去观察那么仔细。
最后,我摇了摇头道: 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老爹啊! 你这是在玩你自己的儿子呢。
放下这个问題之后,我想起了郑碧山刚才说的话,,, 千古第一骗局。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臆想了一个画面,, 郑碧山遇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欲要长生,必先活剥自己。
郑碧山咬牙拿着刀把自己活剥了。
结果发现自己就要死了,除了疼沒有别的感觉,更沒有白日飞升。
所以他仰天长叹道: 草他奶奶的,这是千古第一骗局啊。
可是,这是谁的骗局呢? 为了骗谁。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亢奋了起來,脑海中有一个念头: 我老爹那么聪明,这个骗局会不会是他设的。
就算不是他设的,他应该不会上当才对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外面想起一阵异响, 几束灯光打來, 我抓着枪,掀开帘子,看到了我大哥,白瑾,还有后面的那个黑瘦的中年人,,我的二哥。
(十一点才下班,忙死, 就这么点,对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