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你扰了我,”沈静仪将为数不多的棋子收起来,白嫩的指尖拈起黑子,指甲粉嫩嫩的,惹得身后的人移不开眼。ranen ? ?. r?a?n??e n `o?rg
待到收拾完毕,沈静仪回过头道:“今儿个回来挺早,事儿都忙完了?”
“嗯,无甚大事,便回来陪你了。”陈煜凑进她脖颈间嗅了下,闭上眼,“那张银欢长得倒是不错,你猜猜,是个什么身份?”
张银欢?
沈静仪睁大眼睛,“你不会,已经把人……”抓了吧?
陈煜笑了笑,“这样的人,哪里能让他在外走动?”
“你也不怕抓错了人,证据确凿么?”
“自然,无凭无据,我抓什么人,又不是闲的筋疼。”
沈静仪笑了笑,拍了下他的手,“饿了么?晚膳怕是也快好了。”
陈煜点头,忽然凑进她,道:“我想吃你……”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惹得沈静仪脸颊一热,抬眼扫了下屋里头的人,见她们皆垂首站着,这才放下心来。
“正经点儿……”她捶了他一下道。
一把捉住她的粉拳,陈煜勾唇,放到嘴边亲吻了下,“难道说,你不喜欢,嗯?”
哎呀!沈静仪的脸颊更红了,这人呐,好好的一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怎么就成了这般无赖之徒了?
直到半夜里她累腰酸腿疼,只能任由某人将她放在身上安睡时,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究竟是如何变得?
翌日,沈静仪醒来时,身边已没了温度,想来陈煜走了已久。
刚想起身,发觉身子竟有些痛,“这个混蛋……”
“小姐?”绿拂的声音传来,“可是起了?”
沈静仪叹了口气,“进来吧!”
“是……”绿拂打开门,将手里的铜盆放下,走过来撩起帐幔,瞧见沈静仪慵懒地坐在床上,衣衫松松地挂着,露出大片胸脯,以及脖颈。上面还有着紫红的痕迹,虽然早已见惯了,不过还是让她有些羞得慌。
“小姐,您这样会着凉的,赶紧把衣裳穿好。”绿拂红着脸道。
沈静仪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笑了笑道:“我们绿拂也长大了?”
绿拂更加不好意思了,嘟着嘴,“小姐……”
“好好好,”沈静仪笑道:“不笑话你了,瞧这嘴儿,都能挂个油瓶了。”
说着,她已然穿好了衣裳,待到一切都收拾好,想了想,还是去慈溪堂请安了。
因着老夫人与老太爷不住在一个院子,是以她给老夫人请了安后,又去东院给老太爷请安。
今日正是天气阴沉,池塘里头的鱼时不时地就冒出来,倒是便宜了老太爷的鱼钩,不费事儿便钓了许多。
“祖父,您中午要吃鱼吗?”沈静仪在一旁坐下,水桶里头竟有三四尾鱼,此时追逐地正欢。
老太爷眯着眼睛,闻言,颤着胡子笑了笑,“仪姐儿喜欢,中午不妨留下来陪祖父用饭?”
“那静仪可真是托您的福,能吃到这么新鲜的鱼了。”
“你这孩子,若是喜欢,天天来这儿吃也成。”
“谢谢祖父,那静仪就不客气了。”
老太爷高兴,直到天空滴下雨点来,这才命人收拾了东西回去。
屋子里,沈静仪与老太爷相对而座,面前是棋盘,两人相继落子,和着外头的雨声,冷暖玉棋子撞着棋盘,也发出清脆声音。
不一会儿,棋盘被占了一大片,老太爷的笑容越来越大,忍不住夸赞道:“仪姐儿的悟性真高,这才几日,竟然都能与祖父抗衡了。”
沈静仪又落下一子,再看棋盘,分明就是那日她解开的棋局。今日,他们又默契地重演一边,只不过,这次执棋的人皆寸步不让。
孰输孰赢,不到最后,不见分晓。
“祖父有意教导,若是静仪再不知,岂非太愚昧了?”
“嗯,好,好,好!”
老太爷连说了三个好字,下起手来更是果断狠决,逼得沈静仪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
一局棋了,打了个平手。
沈静仪佩服老太爷的手段,想来,当年能辅佐陛下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只不过,为了给儿子让路,自个儿早早地放了权,退了下来。所谓拿得起,放得下,怪不得陛下会对成国公府如此厚待。
光是这份心性与觉悟,已经让身为高位的任人省心不少了。
不知不觉正午了,沈静仪果然留下用饭,肥嫩的鱼肉芡了糖醋蜜汁,再撒上葱花,不仅瞧着好看,味道也香。
却原来,最好的厨子在这儿。
瞧着沈静仪吃得香,老太爷胃口也号了几分,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引得伺候得丫鬟侧目,有些担心积食,待到撤下残羹,便去端来了酸梅汁。
因着有些酸,沈静仪不太喜欢,尝了几口便没再碰。
“祖父,您倦了吧?静仪就不扰您了,明儿个再来陪您。”
“也好,年纪大了,精力难免不济。”老太爷挥挥手,“去送送九奶奶。”他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丫鬟福身应诺。
回到闻香斋,瞧着天儿还在沥沥下着雨,她轻叹一口气。
谢嬷嬷端着药过来,“小姐,叹什么气呢?药好了,快趁热喝了吧!”
沈静仪转眼看了下她端来的药,抬手抚上肚子,“成亲已三月有余,我这肚子还是没一点儿动静。”
谢嬷嬷闻言,摇摇头,“这哪里是说能有便能有的,小姐甭想太多,调理好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