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我看着像是坏人的样子吗?怎么我一找人,就把你吓成这幅德行了。”司徒容十分不悦的望着原本还对着自己笑脸相迎,此刻却跟见了老虎般害怕的男人。
“这位伙计,你别着急,我们就是来同你们掌柜谈事情的,不是专门来找你们麻烦的,放心好了。”这一次,反倒是小草,耐着性子,轻声轻语道。
伙计见小草保证,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一颗心倒是放下不少,连连点头就去了后面,将飘香阁的掌柜叫了出来。
管理酒楼的掌柜姓楼,名叫楼万里,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原本是这飘香阁的原主人,后来因为自己早年好赌成性,欠下一屁股债,没有办法,才将家里留下的这座酒楼卖给了天玄皇帝。
当然,买下酒楼的时候,也不是天玄皇帝出面,而是由苏远去的,给了一个合理的价格不说,还让楼万里继续留在这里打理酒楼生意,毕竟当今圣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还有空去管理一家小小的酒楼。
后来司徒容的母妃去世后,天玄皇帝就再也没在这酒楼出现过,就连每年的盈利他都没有来调查,久而久之,身为天香阁掌柜的楼万里几乎已经忘记他只是个代管理的人了。
“九皇子,您找我?”
四十多岁的楼万里身材有些发胖,许是日子过的舒爽,所以这脸上和肚子上的横肉那是不少的,一双眼睛透着谄媚的精明,小草一见这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心术不正。
“楼掌柜,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司徒容望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地说道。
“哎呦,九皇子哪里的话啊,还跟楼某商量,您这不是折煞了楼某嘛。”男人说着,脸上满是夸张的表情:
“您要有什么事情,您就自己决定好了,楼某怎么敢违抗九皇子的吩咐呢。”
小草瞧着楼万里这恭顺的模样,心中一阵鄙视,现在说的好听,待会儿听完整件事情,看他还笑的出来吗?
“那好,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司徒容说完,直接从袖口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楼万里,问道:
“楼掌柜,认得这张地契吗?”
看着司徒容拿出来的东西,眼前的男人脸上有些迷惑,十分恭敬的双手接过那东西,打开当他看清楚那发黄的纸上写着的东西时,原本还堆积的笑容立马一变,满脸慌张的拿着地契看了好几遍,一双眼珠子都要出来。
“这,这是……”
前面就说过,楼万里几乎已经忘记他将酒楼卖了的事情了,因为原主人二十多年都没有来找过自己,所有经营这家酒楼的盈利也都归自己所有的,所以,这个男人一度认为买家早已经去世了,恐怕连酒楼的地契都已经不见了。
抱着侥幸心理一直过了二十几年,以为接下来的二十几年也会如此,结果,司徒容却拿着地契找上门来了,楼万里似乎看到了那白花花耳朵银子从自己眼前飘走的场景。
“九……皇子,这,这地……地契是从哪里……来的?”楼万里十分吃惊的问道。
“一个欠了本王债务没办法偿还的人,就用了你们飘香阁的地契来抵押。”司徒容随便扯了个谎话,又见男人一双眼睛迅速转悠,司徒容有些不悦的问道:
“怎么,楼万里似乎看着这张地契不是很开心啊?”说完,又加了一句:
“难道是打算不承认吗?”
“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呢!”楼万里连连摇头,接着,又看了看自己伙计投过来的疑惑目光,男人语气有些偏轻的问道:
“九皇子,咱们去包厢谈吧。”
听着男人的话,司徒容同小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也好,本王也嫌这里吵的很。”
楼万里定的包厢很大,十分的古色古香,在中间放着一个圆木桌子,很显然是吃饭的地方,楼万里让跟来的伙计准备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外加几盘精致的点心,等待伙计关上包厢的门之后,男人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敢问九皇子,这给您地契的人长什么样子?”
“楼掌柜,你这一开口就问那人的模样,怎么,你是不相信本王的话呢?还是觉得本王用这地契匡你呢?”司徒容瞧着这楼万里的样子,有些不悦的问道。
“不敢,不敢……”
楼万里在飘香阁做了将近三十年的掌柜,同很多的达官贵人打过交道,自然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当今九皇子的脾气是最捉摸不透的,而且,能在朝堂之上同皇帝翻脸的人,可想而知,他这脾气了。
“九皇子,楼某也是好久没有见过那个故人了,所以,才想向九皇子询问一番,却没想到,让皇子误会了,楼某真是该死。”
“原来是这样啊~”司徒容不屑的看了楼万里一眼,脸上倒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听那位故人说,他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同你收过盈利,所以,想让本王问楼掌柜一句,你这酒楼经营的怎么样啊?若是有盈利,你那位故人说了,就当是欠本王的利息了。”司徒容慢慢的开始给这个男人下套了。
“哎呦,王爷,您可抬举我了,您可别看我这酒楼大啊,但是这养活的人也多啊,别说是利润了,每年酒楼都几乎属于楼某自己贴钱的地步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