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昼渐长,青梅如豆柳亦如眉。
军营里无甚玩头,胡忌几个怕玉翘呆着无趣,绞尽脑汁在营地寻着一棵高树,亲自动手挂一架秋千。
每每暖阳盈空、燕舞蝶飞时,玉翘总会抱着糖糖或威宝坐在秋千上轻摇慢荡。春紫和碧秀已从泉城接来,依旧身边伺候。
兄妹俩爱看将士们雄纠纠气昂昂的操练兵术,尤发现爹爹舞枪弄棒时,兴奋的摇手蹬腿,咧着小嘴流口水,“哦哦”直朝爹爹的方向扑。
周振威便会听得小儿稚嫩的笑闹声,不露声色望去,小媳妇杏眼桃腮多妩媚,抱着粉团团的娃,一抹石榴红锦裙随着摇晃徐徐娓曳,武将经久累月博命撕杀而沉积的冷硬戾气,似被融的要化掉。
目光不经意对上,小媳妇撇撇唇瓣,敛笑不待见他,下了秋千转身朝营帐去。
柔肩娇,柳腰润,香臀翘,那婀娜的背影忒好看,即便一直使小性子不允他近身,直把他枯渴的挠心挠肺,可还是爱她,爱得实在无底限。
足一勾直抵张成腿弯,他吃痛“唉哟”半跪于地,周振威收回视线,沉脸喝道:“神魂去了哪里?给我绕场跑八圈。”
众人幸灾乐祸的挤眉弄眼,低低嗤笑,让你胆肥,敢偷看小嫂子?这些日罚跑的将士还少么?谁不晓得周将军醋劲可大的很!
张成脸苦一把,暗暗喊冤。
若不是周将军自个愣神,逗引着他随望去,他哪敢这般明目张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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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这日巡视边防至午后时回。
掀帘进营帐,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躲懒春困去了。
碧秀春紫这趟来,把玉翘在泉城缝绣的小娃衫裤鞋袜皆带了满满一箱子。
便见糖糖穿着荼白刺梅小衫裤,衬的娇憨可爱,忒是安静,乖乖吃着手自个玩。
翘儿侧身朝里躺床榻上,慵懒闭着眸子正睡意朦胧。衣襟半解露着大片白腻肌肤,一身湖蓝衫裤的威宝恰偎在娘亲怀里吧嗒吧嗒吮着吃,黑亮亮的眼睛东张西望,蓦得瞧着走近的爹爹,咧嘴笑,奶也不吃了,松了口一下坐起来,朝他伸长手臂要抱,满脸讨好劲儿。
糖糖蠕着腿儿翻个身,也朝爹爹这边爬。兄妹俩被娘子养的好,很是活泼好动,已经会爬会坐了。
周振威把食指放唇间朝他们“嘘”一声,从袖里捉出只小兔来,是路过片草地发现的,也只有他半个巴掌大,白白软软的瞪着红眼睛直打颤。
朝床榻里角一放,糖糖威宝立即被吸引了过去,围着趴看,同小兔子大眼瞪小眼就是半晌。
周振威噙起嘴角满意淡笑,这才贴玉翘背脊靠去。
被威宝吃过的如儿饱圆丰润,状如熟透的妖桃。
云儿嫣红兀自还沾染着白汁,一股子奶香味绕鼻息而散。
身子某处顿时一紧,翘儿心够狠,每至晚儿就把纱幔一拉,把她和娃罩在里头,就是不允他进,硬赶他困去行军床。
他是个粗犷阳刚的威猛汉子,自尝过小美娘的蚀魂滋味后,还不曾被旷过这般久的。
如今日日同宿将军帐,妩娆身段整日里在面前摇啊晃的,却甚么美景都难窥,只听娃儿吮咂的欢,可把他下颚的青茬都熬出来一片。
用粗砺的手指去抚翘儿水嫩的唇瓣,试探轻扳她的肩,哪想就这么一碰,她竟转过倚近他宽实怀里,酥臂环上精壮腰身,“周郎”一声娇唤,直把周振威磨得情难自控。
瞅一眼娃们和兔子玩的正欢,一时半会没空搭理他们。索性拽过大红锦褥将两人兜头严实的罩住。
玉翘迷乱在梦里。
好似不曾出过曹凤华这糟心的事,她与周郎依旧情浓如蜜糖般化不开。
用手去触他棱角坚硬的下巴,眼神火热的让她只觉浑身发烫。
许久没给他了,晓得他想弄她,其实她也不曾好受到哪里去。
可再想夫妻间已许久不曾欢合,他还不知会怎样如狼骁勇,委实心堕堕的又羞又怕。
“周郎!周郎!”婉转低唤,唤得男人血脉贲张,粗厚的唇舌便去狠堵她的。
热烈激狂的欲念如火燎原,三五下她便软成一滩春水,细细喘息无了力气。
威宝试着用小胖指去戳兔儿的耳朵,是个有些傲骄的兔子,一摆耳朝边紧跳一下,不想理人类。
他意犹未尽,爬过去攥紧兔儿耳朵,一把拎起来晃。
糖糖看着有些怕,去扒拉哥哥的手指。威宝悻悻的松开来,小兔儿半垂着耳怒了,蹦跳着一眨眼便到榻沿边,要逃之夭夭。
糖糖怪哥哥欺负兔兔,红着眼睛四处找娘亲和爹爹要告状,威宝不怕爹爹,就怕娘亲哭,慌慌爬过去,小肉胳膊想抱糖糖告饶,用力有些猛,一下子压跌在妹妹身上。了
糖糖“哇呜”一声,抹起眼泪来。
玉翘才沉醉醉将纤长腿儿抬至周振威的肩上,突被糖糖清脆的啼哭一吓,瞬间整个人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眼前皆是黑与闷,扯开锦褥子,才发觉自个衣衫已被剥得干净,男人俊朗轩昂的面庞带着暗红,有汗滴淌,唇上洇着白汁,竟吃了娃的口粮。
“周振威你个龌龊痞子,还要不要脸......!”
察觉腿窝柔软处青龙狰狞盘旋,羞愤的狠一蹬,再缩回并紧腿,起身将绀绿杏边的春衫裹严,朝娃急看去,糖糖躺着还在哭,好生委屈的模样。
忙把她抱过搂进怀里,拿帕子边拭泪边哦哦低哄。威宝瘪着嘴怯怯去找爹爹,指着要跳榻自尽的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