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小七就又被重新包成了圆滚滚的粽子,只露出了口鼻和一双贼溜……骨碌碌的眼睛一个劲的乱转,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帮他处理好,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自己晾在这儿,反而看起来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
“蓉姐,你有话直说就行。”
端木蓉犹豫后还是拿出了两件东西,【大夏龙雀】和那把极为精致的解牛刀。
“你的头发应该是血芝药效过强而引发的少许变色,不会有别的损害,放心就好。其实我一直想问的是……这两件东西真的是你的吗?尤其是这把小刀……”
端木蓉说的时候注视着他的神情变化。
小七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端木蓉这么不遗余力的相救,又是血芝、又是药浴的,固然有医者仁心的本意,但其中应该也有把他看成了丁胖子的弟子或者亲信的意思。
墨者虽注重侠道,兼爱众生,但亲疏有别也是人之本性,一念及此,小七露出一口白牙。
“丁胖子教了我解牛刀法。”
没想到随手从丁胖子那里搞来的小刀还有这样的用处,看来抢劫什么的果然好处多多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小七明显感觉到端木蓉松了口气。
“既然你是庖丁统领的传人,又确实是龙雀主人,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的伤势……”
“哦,这是被那些可恶至极、恶名昭彰的阴阳家拳打脚踢……”
小七又开始不着调的犯贱,端木蓉举起四根花雨银针就要往死穴上扎……
喂!是开玩笑啊!
这可把小七吓尿了,不敢再跑火车,在心里把端木蓉骂了几百上千遍之后堆起满脸笑容:
“其实我半个月前还在桑海玩的好好的,是阴阳家护法月神和云中君不知去桑海干嘛,突然撞见了,又看出本小爷的资质实在是高的他们拍马不及,就想把我拉到阴阳家好吃好喝的伺候,奈何本人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
“呵呵……”
端木蓉的脸色越来越冷,倒是高月忍不住笑出来“真是好贫的嘴……”
高月现在才七岁左右,实在是萌的很,几天下来被小七连哄带骗,也已经很相熟……嗯,千万不要误会,这可不是萝莉控,真的是非常纯洁的感情,非常纯洁。
“那是~”
他把这当成夸奖,有人捧场,小七更带劲了:“我对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他们就是让我去做什么护法掌门什么的我都不会去,毕竟咱们也是有节操的好少年,怎料他们突然下手,要把我强掳到阴阳家,还要下咒害我,这怎么能忍,我当时就…….”
“你当时就用了剧毒和某种损伤筋脉根骨的药脱身?”
端木蓉冷冷的接了一句,小七顿时不高兴了。
擦!
我这还有很多没说完呢?你怎么能打断呢?
会不会聊天?还能不能……
在那“阴毒”的目光注视下,小七最终还是屈辱的点了点头。
端木蓉半秒钟都不多待,转身就走。
“蓉姐!等等!”
端木蓉回头,那眼神里清楚的写着:再啰嗦。剁了喂狗!
“咳,丁胖子你们应该能联系上吧,我要想给他们写封信说下情况。”
“哦?难得你还记得他,月儿你帮他写,班老头明天就会来医庄,正好交给他。”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小七忿忿地盯着她的背影:“月儿你说她咋这没礼貌!”
“这话让蓉姐姐听到,又要收拾你了。”
“我害怕她?!真是笑话!切!”
本想死撑一阵,但还是在她纯净的目光中没能挺住,赶紧咳嗽一声,维持住“威严”:
“写信!来写信写信……”
一叠声的强调,高月也拿出一张狭小的绢帛,小七扫了眼那扣索的面积,顿时改了画风,瞬间士大夫附体,沉着胡编道:“丁叔安启:十数日前,七遭奸人所掳,屡经劫难,幸得……诶?你咋不写?”
正摇头晃脑,一看高月,睁着萌萌的眼睛看着他。
高月很明显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小子还能扯出这么一句话:“哦哦。”
然后小七开始半文言半白的胡掰,高月小小年纪精通七国文字,但有的也拿不懂,估计就是传给庖丁、田言他们也得当暗号好好研究一阵子……
……
……
在屋里闷了十来天,真是要发霉了,除了写点口述日记泄愤,还得注意不能让那个冰山脸听到,身上缠的布带又都有草药,还都是药性强烈的,动一下就会引动流脓的伤口不说,又痒又疼……
好在还有只萌妹善解人意,除了给端木蓉打下手外就到他这儿解闷。
“月儿,哥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还讲啊……好吧。”
“咳,要有期待感!你那是什么语气。今天我给你讲的故事叫做‘南游记’!话说……西胜神州海外有一国土,名曰谦虚国,有一天忽然从国内某个犄角旮旯里蹦出了一只猴子,这猴子很有个性,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响亮牛掰的名字,姓齐名天字大圣,诨号孙悟空……”
高月:“……”
高月傻了,这版本不和昨天的一样啊……
叽里呱啦一顿乱侃,正说到这只大圣娶了白骨精,生了好几只……一阵口干舌燥,小七实在是忍不住了:
“月儿啊,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这都要生锈了!”
高月哪里看不出丫就是闲的不行了。
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