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什么解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你呀。”月下,妖孽半身蒙着阴影,看得她心脏突突跳。
是啊,她就是解药,太有道理,特么她竟无言以对。
他是矫健的豹,逼得秦如歌步步后退。
她是猎物,苦苦寻着逃跑的机会。
往后跑,一般人都会这么做,所以被抓住的机会很大。
秦如歌做了个假动作,往后跑,然后身子一弯,从凤明煌腋下钻了过去,然而这人反应何其敏捷,秦如歌还来不及庆幸,脚下便被人恶意一绊,随即又让人一推。
噗通,掉水里了。
“噗,好......温暖。”秦如歌从水里冒出,腰下到脚板底为热泉裹覆,原来,这不是冷水,是温泉啊。
温泉,又离西北军营这么近,想到凤妖孽平素在军营里干净不染尘垢的模样,秦如歌总算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有这么好的天然浴池,也不供出来,让她这名义上的妻子也享受一下,哼,小气的男人。
秦如歌这回儿的走神,让她后悔莫及,妖孽趁此时,已经下水圈住了她的腰身。
他现在,已经是一头野兽,就着月光,凤眸的猩红,为那份妖冶添色无边。
秦如歌本来还想挣扎的,可是他的辛苦、忍耐,她看在眼里,突然就不忍心了。
自动手术装置说的对,那方面,男人憋久了,本来就不好,更何况副作用的危害到底有多深重,她没有把握。
依着仅存的一丝理智,他薄唇轻启:“这是我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秦如歌,不要拒绝我。”
抵着她的额,他的额,微冷,但贴着她的肌肤,炙热。
她抿抿唇,不甘道:“可是,在这种地方。”
“我知道,委屈你了,而且,待会儿可能我也温柔不了。毕竟,我能自我控制的极限,已经到了。就当做,这回是我欠你的,好么,如歌,我不想再等。如歌,我好辛苦,帮我,好吗?”
“我......好——”杏眸大睁,秦如歌无法置信:“凤明煌!你就这么,就这么——”
她的好字才刚做了口型,这人就如获特赦,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捣黄龙了!
他丫的这么骁勇,还辛苦什么?忍耐什么?这这这,这分明就是装可怜!
贼船,她上了一艘贼船!
现在哭也没用了,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亏在他手里。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颤抖,她牙痒痒,索性在他光洁的肩上狠狠咬下,留下一道镌刻的齿印。
可是这人已入疯魔,完全感觉不到这一口痛楚,感觉到痛楚的,是悲催的秦如歌。
夜色与林子,掩去疯狂,掩去低沉细言。
夜色渐浓,不知过了多久。
偶尔,女人骂骂咧咧,男人低笑应和,但是听着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最初的失去理智,慢慢变回能控,温柔了。
不过,对秦如歌而言,温柔,特么是一种受罪。因为这份温柔出自凤明煌,这个爱折磨人,又小家子气爱记仇的男人。
随手抓过温泉水面上漂浮的男人衣服,秦如歌爬上岸上石壁,仰躺着,将衣物搭在自己身上。
随即,身后那人躺在她隔壁,也学着她这般大字型的姿势。
秦如歌眼角抽搐,背过身去,连余光都不愿意瞄到他。
“生气了?”
“没气了。”
她也没想到副作用这么恐怖,期间她好像晕厥了两次来着。
妖孽怎么就不那啥尽人亡呢,哼。
轻笑揶揄从背后传来:“怪本王适才,提起明渊?”
说起这个名儿,秦如歌就气不打一处来,转回身去怒道:“那种时候,你逼我承认,有意思吗?”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欺负她,还是气他自己?
再说了,那个时候的话,能信吗?
他那样子欺负她,当然他想要她怎么回答,她就得怎么回答。
气头上,没注意,一定睛,秦如歌凌乱了,涨红脸闭眼把另一件他的衣服扔过去,盖住下身。
妖孽估计是精疲力尽了,一根指头都动不了,随便她怎么摆弄。
“如果你老实一点,诚不欺我,我会这样?”
“反之,你确保不会这样?”
妖孽扯着唇角,她倒是,摸他的脾性,摸得很准。
“说说看,试验一下,就知道了。”
“......”
凉薄的语气,飘荡在旷野,秦如歌听着,怎么就觉得忒不安全了呢。
不可能吧,他又不是牛,体力有限,她想多了。
“怎么,刚刚的程度,还不够,是吗?”
“好好好,我说,其实......”秦如歌事无巨细,把关于她和白初的破事,一股脑和盘托出。
一般来说,处理男女关系,最好不要把前任的事情告知现任的吧。
不过明渊不同,如果她曾经真的动心,她也许不会说,但是他们之间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比清水还清,所以再三斟酌,她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
说完以后,秦如歌仔细端详妖孽的神色,没看出门道了,这心里是七上八下。
“这么说来,你们之间是孽缘,近似于死敌。”
秦如歌想了想,好像没问题。
“嗯。”
“没想到,本王的分量,在你心里,这么重。”他浅笑转身,烨烨发光的墨眸,又染了一抹熟悉的红。
熟悉在,她好像刚刚才见过。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