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嘿嘿一笑:“师傅,你觉得徒儿应该怎么说?在场那么多人,都是凡人,何况,他们还是一国之君和国中重臣,若是今儿个咱们在这边弄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得日后宝象国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到时候,这般罪孽,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何况,这事不是还得看师傅你嘛!”
孙悟空摆出一副急躁的模样说道:“要俺老孙说,当初就该将这些人的心思给打回去,结果呢,师傅你总是说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就搞成如今这个样子了,是人都想啃你一口,你叫俺老孙能如何?”
玄奘再怎么着也说不出,你干脆就将敢打主意的人都打死吧,到时候,佛门就彻底臭了,因此,这会儿只是垂着头念着佛号。
朱刚烈搓了搓手:“要我老朱说,师傅你心慈手软,肯定是不肯对这些凡人动手的,偏生,只要他们手里攥着那什么玉玺,他们就有恃无恐,就算吓唬他们,只怕都不行,尤其,我看那驸马精明得很,却是糊弄不过去,因而,要么师傅你忍着点,回头叫大师兄去兜率宫给你讨了上等的金丹回来,保证一粒下去,就能生肌止血,连疤痕都不会留!要么呢,咱们干脆也就不要想什么取经的事情了,师傅你趁早还俗,隐姓埋名,将那什么袈裟禅杖卖了,也能做一辈子富家翁,猴哥呢,花果山那边也有一番基业,至于我老朱,还回高老庄去,要是再晚两年,说不得高小姐都要嫁给别人了,至于老沙,就算是流沙河穷山恶水,但是好歹也有个安身之地,师傅你觉得如何?”
玄奘直接便呵斥道:“这般心志不坚,如何能去得灵山,取得真经,日后再说这等话,为师非教训你不可!”
朱刚烈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沙悟净也开了口说道:“师傅,二师兄那话说得虽说糙了点,但是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再大的本事,若是遇上妖怪也就算了,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遇上那等罪孽深厚的,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边却是一国之主,还有诸多大臣,可是不能随意处置,师傅还是得趁早决断才好!”
玄奘这会儿,顿时脸都涨得通红,几个徒弟,不光不知道为自个分忧出主意,倒是一个个都劝着自己割肉了,实在是不当人子。
其实这事也很好解决,孙悟空他们都会些法术,使个障眼法,这事也就糊弄过去了,只是,玄奘根本想不到这事上头,孙悟空他们却是存心想要看玄奘的笑话,再者,之前他们就知道了内情,这取经嘛,得凑足了九九八十一难,要是每次都靠着障眼法蒙混过关,那可算不得什么劫难了,何况,那边还有个奎木狼呢,那可是天上的星君正神,寻常的障眼法糊弄得了别人,可是糊弄不了他的。
而外头,宝象国主和一干大臣那边,奎木狼站出来据理力争,表示这唐僧就这么点分量,何况,还不能真叫他死了,因此,大家每人都分一块肉,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毕竟,你可不能找个刽子手,将那唐僧零碎剐掉一层,真要是那样,唐僧那几个徒弟,非跟他们拼命不可,因此,最终达成的协议就是,如宰相大将军这等,能够分个一小块肉,官位小一点的,只能吃上一点肉末,再小的,就只能沾点汤喝喝了,大家想想也是,最终勉强答应了下来。
至于有人异想天开,干脆将这取经人养起来,时不时零碎割上一两块的事情,自然是被第一个否决了,奎木狼表示,唐僧那三个徒弟,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何况,取经的事情,西天灵山那边要是没有看着那才叫奇怪了呢,到时候,佛门要是发怒,降下什么神罚来,宝象国遭了天谴,到时候,一个个就算是长生不老,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边算是都有了主意,最终玄奘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地奉献了一把,宝象国主吃了一块肉,发现自个竟是变得如同青年人一般之后,简直是大喜过望,一边拿了玉玺,在通关文牒上痛痛快快地盖了印,一边就是恨不得将整个皇宫里头的珍奇药材补品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儿赏赐了下去。
玄奘也不像昨儿个推辞金银珍宝之类的时候那般不要了,如今是不要白不要,直接示意朱刚烈收了起来,在宝象国主极力挽留他在王宫居住的时候,坚决拒绝了,真要是住在这里,深更半夜的,自个再挨上一刀,又去找谁说理去!因此,尽管走路很不方便,还是被朱刚烈背着,住进了驿馆,孙悟空直接将驿馆里头的那些官吏一股脑儿打发了出去,这才叫玄奘心安了一些。
王宫中一场闹剧,我与青兕带着红孩儿从头看到了尾,红孩儿简直是大吃一惊,然后就是嗤笑:“等着这什么和尚去了西天,不会就剩下一副骷髅架子了吧!”
青兕随口道:“谁知道呢?”一边说着,一边对奎木狼传音,叫他先找个时间回天庭,先将之前的首尾弄干净再说,他如今这事干得漂亮,玉帝就算是想要发作,兜率宫也会拦下来,因此,顶多是象征性地惩罚一下,然后就没事了,他这会儿完全可以让百花羞和他那两个孩子修炼起来,等着过个一阵子,风头过去了,直接找闻仲那边放个水,也能让他们飞升了。到天庭做个散仙,王母可管不到这等散仙身上,到时候,自然也就一家团圆了。
奎木狼得了青兕的许诺,当时就松了口气,回头就悄悄跟百花羞招呼了一声,在人间留了个化身遮掩,自个真身就回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