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害怕我们,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是我们斩掉他的爪牙。”

“其次,从埃兰伯爵的反应来看,他谋杀摩歌德人的行为应该会触怒某些强大的人或势力,而他所得罪的这个势力有随随便便动手的习惯,否则不会加强身边的防御。”

“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埃兰伯爵的敌人也许就是我们的朋友。”

“你的朋友。”维托莉亚强调道。

“好吧,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一样。”陈寅笑了笑,“不过既然你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弄到那些材料,不如帮帮我如何?我的目的达成了,你的那些资料也就不成问题了。”

“谁想帮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哼~”维托莉亚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挺敏锐的,据我所知大部分贵族都是长老议会的支持者。”

“而目前动用神罚的权限也在长老议会手里。”

“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的敌人就是某位议员团的长老……或者就是议会本身。”维托莉亚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陈寅的脸,注视着他哪怕最细微的表情。

“所以?”陈寅耸耸肩。

“难道你不会感到害怕吗?”

“怕什么?”

“长老议会、大地之环,是掌控着这个世界终极力量的两大组织。你现在就要与其中之一为敌了,难道你就不会感到恐惧吗?”

“无知者无畏。”陈寅站起身来,用面包、肉片、煎蛋又做了个汉堡,对着维托莉亚晃了晃道,“你吃不吃?”

“……”维托莉亚无奈的笑了笑,忽然伸手夺过简陋的汉堡,大大的咬了一口。

“有点凉了。”

少女如是说。

“喂!你这个人!我就是客气一下!客气你懂不懂!?”陈寅悻悻的看着自己的食物一点一点消失在少女那张小嘴里,颓然往床上一瘫,“算了,使劲吃吧,祝你大肚粗腿平胸……”

“……什么意思?”少女对陈寅那恶毒的诅咒一脸茫然。

“哈哈哈……有没有人说你萌萌哒?”

“蒙蒙大什么意思?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啊?”维托莉亚狐疑的看着陈寅,本能的感到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哈哈哈哈……”

看着那个马尾少女一脸呆萌,嘴角上还沾着面包屑,陈寅忽然觉得莫名的好笑。

“神经病!”

“……”

过了一会。

“喂,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维托莉亚将汉堡塞进肚子里之后,开口问道。

“他啊,自杀了。”

“啊?也就是线索断了?”

“不,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说着,陈寅将一个卷轴扔给维托莉亚。

当她打开那个卷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之阴影中的眼睛——那是一个画得惟妙惟肖的标志。

“这是……暗影教会!?”维托莉亚惊叫了一声。

“没错。”陈寅道。

“……事情似乎更加复杂了。”维托莉亚皱着眉头,继续的看了下去。

陈寅所追的那个杀手,叫什么名字已经无可考证了,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杀手似乎原本就背负着一个任务,而监视五叔似乎是中途改变的另一个任务。

这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卷轴中就能看得出来——上面记载的是暗影教会发布的暗杀任务,标记出了时间、地点以及目标可能出没的地方,并且三番五次的重申要“隐秘行动”,要“不被察觉”。

任务卷轴上有地址、详尽的目标信息,甚至还有肖像画和地图。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寅指着卷轴末尾的地图问道。

“……政务院?为什么是政务院??”

维托莉亚不解看着那个略显发福的男性肖像。

……

圣山。

山顶处的空地。

低矮的竹质篱笆围着一个茅草屋,草屋前的空地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扛着锄头干活。只见那笨重的锄头在老者手中灵巧的割断杂草的根系,杂碎大块的土坷,却丝毫没有伤到那些绿油油的蔬菜,显然老人在种地上是位老手。

忽然,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径直走到篱笆边。

“来了?”老人抬头看了女人一眼,又低下头继续锄地。

“埃兰的爪牙被人杀了,那边给我的压力也变大了。听说议会又发起了一次动议,就您放弃了所有现金并带回了一堆负担这一点,准备重新举办一次答辩会。”女人轻声说。

“哦?是谁动的手?”

老人直起腰来,似乎对那答辩会并不关心。但那个年轻女人却有些焦急起来。

“霓下!他们又要侮辱您了!搞什么答辩……明明就是一群……”

没等她说完,老人淡淡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女人的话。

“没关系,不就是想要打击我的威望,再把我拽上去批判一番吗?不要紧的,如果他们问的还是那些简单幼稚的问题,那么丢脸的还是他们自己。”老人不以为意,指了指女人手中的文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不是。”女人歌者篱笆,将文件递给老者。

老人接过文件,稍稍举远一些眯着眼睛吃力的默读着。

“……贫民区……疑似持戒者的沙民?”老人皱起了眉头,拍了拍手中的文件,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开始,沙民之中也有持戒者了?”

“这也正是调查组不敢肯定的原因。”女人答道,“第一批灵魂容器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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