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不远处的几人,季常忽然说道。“地方到了,我们下去吧。”
原易听得这话,俯视山顶部位,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依言行事。
他心念一动,一催灵云,向下方落去,到达地面后,才手掐法诀,收起了云朵。
这时候,季常所驾遁光同样敛去,其人也落到了山顶地面之上。
据其先前所说,此处山头是七号凝气峰。既然有凝气峰,那自然有筑基峰、金丹峰、元婴峰了。这些山峰如此粗略命名的缘故,是因为山河门中山峰实在太多,故而为了容易辨识,不致混淆,就这般叫法了。实际上,其中如此命名的一些著名山峰,如那些高阶修士所居地,还有更加细致的一个别名。
但是,此处的七号凝气峰,也就只被叫做七号凝气峰了,却没有那等荣幸,有那等其它的名称,虽然此地是凝气弟子集中办事地之一!
此刻,原易目光四转,细细打量起此峰来,只见这三百丈高的山峰顶部,是一片有数亩面积的平地,平地之上稀落落的分布着一些诸如殿宇、庭院、瓦房等建筑,建筑之中不时进出着一些修士,那些修士正是山河门中的众多低阶弟子,他们正忙碌地往来处理着一些俗务。
数眼看清周围情况后,原易就收回远视的目光,随即看向面前等待之人。
但见不远处站立着三人,一老者两青年,一筑基两凝气,两凝气青年神态恭敬的,侍立于筑基老者两侧。
老者面容枯干,身材矮小,一身银白山河门衣,他方见得落地的原易两人,便收起脸上的不耐烦,不过还是看向季常,微微抱怨道:“季贤侄,现在,你可来了!”
季常闻言,一脸如常神色,不慌不忙地说道:“路上耽搁些时,郑师叔莫怪!”
听得两人这一对话,两名凝气者脸无别状,仿佛习以为常,但原易却面现异色,同时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身边这季兄身份不一般啊,现在自己两人看似如此姗姗的来迟,那筑基级的郑姓枯矮老头对凝气十层的季常,不但面上不敢有丝毫的见怪之色,而且与之说话时神态也是甚为恭敬,乃至于十分忌惮的样子。
郑姓枯干老头向季常热情地打过招呼后,就转眼看向原易,眼中异芒一闪,忽地说道:“这位道友,莫非就是昨天,通关龙门的那位?”
原易听得此话,连忙上前一步,随即拱手一礼,对着那枯干老头,恭声说道:“不错!在下原易,参见师叔!”
然而,那郑姓枯干老头见此情形,却慌忙的一侧身躯,避过了原易此礼,同时枯手摆了摆,说道:“道友没有完成本门的测试,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本门弟子,因此这‘师叔’的称呼,还是不要叫那么早的好!”
见得面前老头如此的行为,听得老头如此的言语,原易面色忽地一动,随即两眼看向季常。
季常见状,微微一笑,点点头。
原易当即会意过来,看来果如季常路上所言与其心中猜测那般,那山河门小测试有猫腻!
这时,那郑姓枯干老头淡淡招呼一声原易后,也就不再理会了,随即他看向季常,征询道:“贤侄,你看,在考核开始之前,还要不要休息会?”
季常见问,转过头来,对原易说道:“原兄,你怎么说?”
原易闻言,当即说道:“不用了,我如今状态良好,可以马上开始。”
季常点点头,遂再度看向老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依原兄之言吧!”
见得两人相交甚好的模样,老头心下不由的忐忑起来,不过他先前答应了同道的委托,接受了那人的丰厚订金,而且那订金自己已然使用,即便如今想退缩也无货可退,故而现在无论情况如何,都要尽量完成那人的委托才好。
如此想着,老头遂引领着四人往前走去,片刻后,五人就到了一座数十丈高的宝塔前面。
宝塔有七层之多,每层颜色各不相同,但若它们组合起来的话,恰是那七色彩虹的色泽。
原易正打量着宝塔,便忽然感到一道白光笼罩其身,旋即白光闪烁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见状,他面色一惊,连忙感受一番身躯,没有发现什么不适,随后向四外看去,恰见得那郑姓枯干老头收起一面七色令牌,显然,方才的那道白色光芒即是发自那面七色令牌的。
这时那郑姓枯干老头淡然说道:“道友,你沿着塔门进去,即可到达那测试场所了。”
原易听得,看向季常,季常点点头,原易当即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往前走去,到达塔门时,迈步而入,旋即一阵白光扫过,其身上白芒呈现,两道白光微微颤抖,仿佛产生感应般,只是闪动几下,原易即消失无踪。
就在这时,前面那七彩宝塔之上,最高的七层忽地亮起了紫光,紫光闪动了几下,同样黯淡下去。
见状,季常忽地面色大变,他忽地看向枯干老头,忽地怒声道:“什么?这测试,竟然在七层?!”
郑姓枯干老头见得季常动怒,连忙低下头去,讷讷地说道:“贤侄还请息怒!那是薛道友的意思,非我本意的!”
季常听得这话,却没有一分息怒的意思,反而面色铁青,渐渐地怒发冲冠起来,同时继续冷声说道:
“我知道原道友得罪了那薛超,使得其叔因此大动怒火,故而他为了报怨,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
虽然因为这等个人恩怨动用权力,不符合宗门制定的规矩,但那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