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麒这般想着,心下大是宽慰。只听甘九妹道:“这‘无名主峰’之中能有什么神功,若是真有神功也不会给唐门抢了去,我在西帮少说也住了十年了,却是不觉得主峰上面有什么神功。”
王大林道:“我俩都是一家人了,难道我还会瞒你不成?前任帮主曾这般说,是真是假我却也不知道。”甘九妹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觉得有些想不通罢了。”王大林道:“管他神功不神功,自今日之后,咱们二人再也不分什么东帮西帮了,我俩东西两帮联姻,合为一体……”
只听甘九妹支支吾吾几声,低声道:“别……别这样……”显然是王大林有什么亲热举动,甘九妹害羞在抗拒。王大林道:“九妹,你依了我,若是我日后变心负你,就让我掉进水里,变成个大王八。”甘九妹咯咯娇笑道:“你做王八,可不是在骂我不规矩吗?”
之前王大林说什么“东西两帮合二为一”本就惹得李天麒想笑,但其却在极力控制,现在甘九妹这句:“你做王八,可不是在骂我不规矩吗?”惹得李天麒更是想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即出,李天麒自知不妙,一紧张却是自树干之上跌了下去,身在半空急忙使一招“云翻雨覆”身子当即翻了过来,再使一招“暴雨如注”,向下落去。这两招自是轻功“行云流水”中的身法,本就是连在一起使用的,只是李天麒初练不久,待“暴雨如注”使出时,身子已离地面不远,心底一惊,屁股已然着地,当即只觉双股生疼,但那里顾得了这些,急忙起身,发足狂奔,只听后面王大林道:“什么人?”追着他而来。
李天麒暗暗叫苦,拼命急奔,目光一瞥间见西首白光闪动,甘九妹持长剑拦截而来,显然是要拦截他的去路,李天麒苦叫:“糟糕,不妙!”折向北行,听得两人不停追逐的脚步声,李天麒心中叫道:“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求你保佑弟子李天麒脱得此难。”
狂奔片刻,听得身后脚步声近,知道两人还在紧追,只听王大林道:“九妹,你去堵住那边山谷出口。”更是心惊,心中急道:“我可不能就这般死去,一点价值都没有,我还有许多事要做。”这般想着,脚下更是加力,竟是在树林之中足尖点地的飞了起来,只是树林枝干横七竖八,衣服给刮破不少地方,脸上也是有被小树枝刮破的痕迹,拉出一道道的血丝,看上去很是狼狈,虽是如此,却也将王大林和甘九妹两人给远远的甩在后面。
片刻之后,身后在无脚步声传来,李天麒知道两人将自己给追丢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地上,道:“看来武功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吗?会点武功至少可以自保,宋姑娘教给我的这武功当真是好。”
提到“宋姑娘”,李天麒又是想到了宋莹莹,当即看向远方道:“宋姑娘,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你即救了弟子,那便连那脾气冲,行事古怪的宋姑娘也保佑一下,可别遇上什么坏人。”话刚出口,却又觉的不妥,急忙道:“宋姑娘人那般聪明,武功又好,就算遇上坏人也能自保,你怎么将人家和你这蠢猪相比。”
此时已近寅时,李天麒不知太阳渐渐西移,自己现在大巴山的阴面,阳光照不到。只是觉的在这树林之中,幽暗寂静,阴森潮湿,不由得觉的树林之中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瞧着自己,下意识的站起身紧紧衣服。
现在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情况紧急,李天麒心神放松之下,只觉屁股之上的疼痛再度袭来,不由伸手去摸,这一摸之下,却是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竟在屁股上破了个洞,想是刚刚在狂奔之中被树枝划破的吧!李天麒不由苦笑道:“今天真是倒霉至极。”
林中昏暗,李天麒只想尽快走出去,略微辨认,便朝西行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山崖之上,只见夕阳西下,说不出的美丽,只是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又是说不出的落寞叹气道:“夕阳西下,落魄人在天涯!说的可不就是我吗?”
百无聊懒之际,想起怀中铁盒,便拿出来打开,只见其中半部《无字真经》、一块令牌、还有一本自中间被撕开的书,铁盒密封虽好,但之前在河水之中,仍是有水渗透进去的,两本残破的书皆是被侵湿了部分,但奇特的是纸张虽湿,但其上的字迹却是一点也没有花掉,李天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便也不再去看,将两本残书摊开在一块石头上,借夕阳余晖晒干。
片刻之后,残书已干,李天麒将两本书拿在手中,见右手中的残书上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心法》,定目看去,只见其下画着一裸男图案,一条红色细线自图案左肩而起,横至劲下,又斜行而至右胸,再通至腋下,又延伸至右臂,经过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停。另有一条黑色细线自劲口向下延伸,经过肚腹至离肚脐数处而止。
线旁注满了细小的字,认真瞧去,但见写着“云门”、“中府”、“天府”、“白侠”……等字样,至右手拇指“少商”而止,李天麒只是人体的穴道名称。
再往下看,还是一幅luǒ_tǐ图案,一条红色细线自图案“周荣”而起”经过“胸乡”、“天溪”不住往下,至右足大拇指“隐白”而止,红线自“周荣”上升,经过劲下至“人中”又下斜至“大迎”“人迎”在斜往上经过“太阳”至“神庭”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