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恒山苑那件事,并非良骏感情用事,根本就是深思熟虑外加蓄谋已久。若庄良珍换个身份,譬如是位贵族千金或者郡主什么的,哪怕相思至死,他大约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但这个故事里的庄良珍家世不显,所以这两个男人撕破脸为争一个女人互相撕咬是迟早的事。
但在他们撕咬之前,庄良珍一门心思算计良骏,无视良骁的利益,自然也不敢将计划宣之于口。
所以,庄良珍垂下眼睑,避开良骁温热的气息,小声道:“倘若我想跟你要江茗,你舍不舍得?”
似乎又觉得这个要求太异想天开,她又改成:“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倘若哪天需要的话能不能借给我用用?你也知道的,江茗那家伙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不打好招呼,我实在支使不动他。”
良骁目光微闪,仔细端详她一会儿,笑道:“可以。”
庄良珍抬眸看他,又别开脸:“谢谢。”
两个人沉默相对,竟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良骁才缓缓靠向她,那么近那么热:“珍珍,你就应我一回好不好?你为何不敢面对快乐的事,是怕重新爱上我,还是觉得从我这里获得快乐是耻/辱?”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深深扎进她心头,疼的她眼仁一缩。
她这么恨他,怎甘心在他掌心承/欢?
即便快乐,也是耻/辱。
良骁闭目噙住她小小的口,以行动告诉她,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是他与她此生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