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围剿行动有了不小的变化,波澜不惊地以星烛寨为最后目标做了调整。
按照昨天宿营的位置,星烛寨正北面的清剿队伍已经距离星烛寨不足十里了。
于是,他们昨天晚上就着凉了,而且传染的很快,奉命原地休整一天。
整个北线都被拖慢了进度,东线和西线临近北线的地方也受到了一定影响。
成飞所在的南线,部分地段崎岖难行、山势险峻、激流遍布。
于是,行进的速度比昨天慢了不少,一天的时间只前行了十五里。
晚上宿营的时候,南线正中距离北边的星烛寨差不多十里地,成飞向南依稀可以看到昨天和程运奇他们驻留过的松林,差不多也有十里地。
如果俯瞰现在的队伍分布,有点像画得弯弯曲曲的圆环,圆环的中心就是星烛寨。各支队伍之所以分布的参差不齐,是为了不让星烛寨一眼看出自己就是中心目标。
成飞他们刚刚吃过晚饭,耿南手下的一个白胡子长老来了,开门见山地向成飞索要聚气葫芦。
成飞被气笑了,凭什么?
白胡子长老简直是秉承了耿南的作风,叽里呱啦地来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说辞。
成飞越听越反感。
聚气葫芦明明是诸多高层对黑葫树束手无策的时候,请自己出手所付的报酬。自己当时不想要,高层们都像是怕自己不高兴似的,映华门的门主更是直接送上了储物器具。
在白胡子长老的嘴里面,竟然还把这些聚气葫芦当做是药华宗的,认为成飞不把聚气葫芦送给药华宗战队的人也就罢了,可也不该送给外人那么多。既然送给了外人那么多,理应多给药华宗战队一些。
成飞等他撇着大嘴说完了,强压下不满,请他帮铁鱼帮的帮众们调理一下身体。
白胡子长老眉头一皱,面露不快。
成飞堆出了一张笑脸,“本公子从不白用人,只要长老尽力施为,将以白银三千两作为答谢,如何?”
白胡子长老一听有三千两银子,面色好看了不少,“就依成公子所言,老夫定然不会敷衍了事。”
“不过,长老在花费这三千两银子时,要事先报与本公子。若是本公子不同意,或者你找不到本公子,你就算等着上船也得候着,你就算等着买饭也得饿着,你即便是等着住宿,也只能把银子捂着!”
白胡子长老脸色一变,面有愠色,“成公子,你是在消遣老夫吗?”
“长老何出此言,本公子可是在一本正经的谈事情呢,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本公子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既然如此,为何要让老夫花费之前先报与成公子?老夫怎么可能时时刻刻与成公子相逢?这不是故意难为老夫吗?”
“长老此言差矣,要不然到时候很麻烦很麻烦的,会有很多自以为是人物的家伙在那里说三道四的。”
“哪里来的什么麻烦?三千两银子是老夫得来的报酬,如何花费是老夫自己的事情,何必理会他人说三道四!成公子也不必干涉!”
“哼哼,你也知道自己得来的报酬,如何花费是自己的事情,你们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凭什么干涉本公子把葫芦送给谁!”
“你……”
白胡子长老一时气结,全身剧颤,连胡子也抖个不停,却再也上不来一个字。
他知道多说无益,正要闪身离去,成飞高声说道:“奉劝长老以后说话小心些,莫要被人抓住把柄。现在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聚集在此地,应当同仇敌忾才是,应该互帮互助才是,不要总是外人、外人的,想制造分裂么?”
白胡子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回成飞的话,飞身而起。
他不是赌气,而是担心言多有失,担心再被成飞找到攻击他的理由,
成飞的话远远地追上了他的耳朵:“做人要有始有终啊长老,来的时候还有些礼数,怎地一声不吭就跑了,容易让本公子误会你对本公子有意见哎!”
白胡子长老一边加速飞奔,一边牙关紧咬,什么叫误会对你有意见?就是对你有意见好不好!早知道你对老人家这么不尊重,何必来自讨没趣?
看着白胡子长老的身影渐渐消失了,一旁的柳翠瑶有些不忍,“公子是否对他有点……我看他全身哆嗦,不会气出个好歹吧?”
成飞摇了摇头,“这可怨不得我,是他自己把脸凑过来等人打的,他为老不尊,我又何必尊他?如果不是看他岁数大了,我岂能让他走的这么容易?仅仅是‘制造分裂’这一条罪名,就够他择巴一年的。”
卞融璋走了过来,“怎么?有麻烦?”
成飞又摇了摇头,“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成飞向东西两侧看了看,因为包围圈小了很多,各支队伍的间隔距离越来越近了,他向卞融璋打听各支队伍的有关信息。
卞融璋秉承宗主程运奇的指示,对成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了解的信息说给成飞听。
成飞听了不免有些唏嘘,药华宗原本一万六千人的联合战队,伤亡过半,再除去卫护死伤者返回的,再除去相对老弱一些的留在侠隐处理后续事务,再除去大部队开拔后离去的断山教景家的人,前来继续参战的只有四千五百人了。
药华宗的付出不可谓不大,九千人奔赴侠隐,现在只有两千二百人了,分为四支队伍:原孟琅部、原宁广超部、主帅耿南部、原和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