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番外前的话:
看过小草书的人都知道小草喜欢在节庆的时候写番外娱人娱己,以示庆祝,为纪念2015年的元旦,特写番外一篇,聊做娱乐。
特此强调,番外只用了故事中人物的性格,和正文没有一点儿关系,亲们就当看平行世界或者另一个结局吧,番外都很雷,请自带避雷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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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夜里,宫中放起烟火,夜空里五光十色,好不热闹。
殷凤离却手执朱砂笔,在人人都欢庆放松的年夜里批着奏折。
她眼底的哀怨,岂是笔墨可形容的。
适时柳公公进殿来,见了她躬身请奏道:“陛下,已经子时了,该歇着了,不知陛下想翻哪位皇侍的牌子?”
闻言殷凤离执笔的手抖了一抖,人家穿越当皇帝,后*宫是温柔乡,她穿越当皇帝,后*宫全是豺狼虎豹;人家皇帝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事,而她这皇帝却是万“受”无疆!
殷凤离看着小太监呈上的托盘摇头道:“哀家还有许多折子要批,便就不去了,让他们歇着吧。”
虽然称了帝,可她私下里还是以哀家自称,柳公公就常听她抱怨,说是招惹了那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这辈子是哀毙了,坐实了哀家的称号。
她这个哀家的后*宫,全是些帝王级别的人物呐。
又批了两份折子,忽听殿外传来乐声,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还,老天不许人太贪;
挺起胸膛咬紧牙关,生死容易低头难;
就算当不成英雄,也要是一条好汉;
万般恩恩怨怨都看淡,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
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仰天一笑泪光寒……”
一听那浑厚的声嗓,殷凤离便知来人是谁了,推开窗户,朗月之下,雪里梅花间,那人舞着红缨枪,和那年兵临城下,她被困泗水城,他一人力扛千军万马的雄姿一般无二,只不过那时是血染苍甲,而此时是风花雪月罢了。
那一年,他用染满鲜血的双手抱紧了她,她唱了这首歌慰藉他,没想到,他竟还记着。
他是厚德载物之人,这首歌最适合他,坦荡刚直,也不失那该有的柔,殷凤离忍不住踏出殿门,那舞枪之人见了,忙收住手中红缨枪,几步便挪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郎朗笑意喜上眉间,只宠溺一句:“小姑姑,雪天地滑,小心摔着,也莫湿了鞋。”
她抚摸着他修朗的眉目,只道:“你志在云天,待在哀家后*宫中,着实委屈了你。”她有贵淑德贤四侍,他是其中的皇夫德侍。
“那曲儿最后几句怎么唱得?”殷霸下笑睨着她,唱道:“滚滚啊红尘翻呀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
她跟着他合道:“但求情深缘也深,天涯知心长相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淡然道:“有你相伴,这辈子足矣!”
两厢正在浓情蜜意时,一道尖锐之声划破长空,“亏你还是德侍,居然用这般下三滥的伎俩勾*引陛下,有辱德之一字。”
殷凤离闻言当即惊了一身鸡皮疙瘩来,后*宫争斗历来精彩,她的后*宫更是乱成一锅粥,女人们争斗那都是在背后使绊子,而她的皇夫们,一句不合便付诸武力,真真刚烈至极。
她从德侍怀里下地,只道:“弘烈,你一向好战,今儿个过年,不许喊打喊杀,给哀家和气点儿。”殷凤离望向皇甫弘烈,她的这位贤侍,曾经可是乱了天下的主,嗜血修罗可是他以前的称谓。
“记着的。”皇甫弘烈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双眉之间,淡笑道:“你说的,这里要放个宽字,若非你一首曲儿,我还在争权夺势,无休无止。”
他说着,又从旁拈了一枝梅花,插在她鬓发间,唱道:“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听他唱道这里,她不禁问他:“哀家是不是老了?”
他摇了摇头,回道:“真该把这个宽字放你眉间,在我心里,你还是和初见时一般。”
她笑了笑,接了后半段唱道:“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
他也加了进来,合唱道:“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曲罢人相望,他才执着她的手道:“这辈子恩怨已了,宽了自己的心,才清楚什么对我而言才最重要。”他眼里除了她再无他物。
“贤侍到现在才悟出来么?本宫可是早就领悟了呢。”话音落,梅花丛后转出了一席紫服的景珑,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一身浓烈的酒气。
殷凤离不觉皱眉,嗔道:“你又喝酒?”不是怒,而是心疼。
他从腰间拿出酒壶,又灌了几口,摇摇晃晃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他为了她可是连江山都不要的人哪!
殷凤离几步上前,一把抢过他的酒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那种她亲手酿制的烈性葡萄酒,后劲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