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春节,别人沉浸在千禧年的跨年喜悦中,我家却是一片伤悲。
爸爸因为猥亵yòu_nǚ被抓,受害者的家属气愤不已,来家里搬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按住妈妈暴打了一顿,往墙上地上泼上大粪,弄得家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总之,那个年过得很狼狈,一碗泡菜一叠油辣子一碗干饭,就是我的年夜饭。
年后不久妈妈被丝厂找借口开除,平日里和我一起玩耍的伙伴也是变着法的欺负我。经常去公厕时,被人捡起石头往粪坑里一扔,屎尿水溅得我满身都是;走在街上时不时有小伙伴拿起家里的绣花针,往我大腿上屁股上四处乱扎;晚上半夜门被人踢开,把街上的流浪汉往家里一仍就从外面锁上门。
那年我上初二,学校里所有师生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走在学校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人吐口水骂我是畜牲的女儿不要脸、背上被贴上沾满血的卫生巾、抽屉里被人塞满死老鼠这些都是常事。
最严重的一次是一天下晚自习后,我被人拦在了回家的路上。
学校到我家要经过一座小桥,陈素素一伙人就在那里等我,见我走过来不由分说的上前把我按在地上。
陈素素手里拿着木棍,猛地打在我身上,“我表妹死了。”
陈素素表妹的父母外出打工,从小在她家长大。这几年我爸爸长期对其猥亵,让她变得极度敏感和胆小。
听说死了,我心马上被揪了起来,我爸做的孽终究不会因为他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就结束,这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我抬头问:“怎么死的?”问完又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
“哼,对不起能让她活过来?我表妹才8岁,就被你爸这么给祸害死了,就算拿你们全家人的贱命来赔,都不够!”陈素素气愤的对旁人说:“把她衣服给扒了。”
她话音一落,旁边站着的人就围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把我衣服全部扒拉下来。
彼时虽然已开春,tuō_guāng衣服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是冷得我瑟瑟发抖。
我上下牙不停的抖动,问她想要做什么?
陈素素挥舞了几下木棍,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对准我两腿中间就捅了进去:“我妹妹被你爸害死,让你尝尝她生前被欺负的滋味!”
霎时间,下面像是被撕裂的痛钻心而来,我咬紧牙关使劲夹住双腿。
陈素素让人掰开,再次桶了进去,“怎么?才这样就喊受不了?那你想想那些和我表妹一样的小女孩,当初是怎么过来的?”
旁边围着的人开始附和,“就是,没找个男人来弄你,已经算是轻的了。”
“你说你也是个女儿,你爸怎么就对那些女孩下的去手呢?”
“哼,说不定那畜牲早就把她女儿占为己用了。”
我痛的不停翻滚,强行忍着痛坐起来按住陈素素的手,跪在她面前哭着说:“我求你别再桶了好吗?等我以后长大了,我挣钱来补偿你表妹好不好?”
“不好。”陈素素拒绝得很干脆,再次让人把我按住,疼痛再次袭来。
我痛到想死的时候,大声冲她喊道:“陈素素,除非你今天把我弄死在这里,否则等会儿我回家,就会拿刀来砍死你的。”
陈素素没想到我会这么刚烈,手中的木棍停了下来,说:“要放过你也行,喝下我的尿你就可以滚。”说完她递给我一瓶装满黄色液体的矿泉水瓶。
旁边有人喊道:“不喝,我们继续去捆你家里那个老贱人!”
听说要去找我妈妈,我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忍着那股难闻的味道,生生把那半瓶喝了下去。然后哭着站起来穿上衣服,在哄笑声中连滚带爬往家里跑。
只听身后传来陈素素的声音,说:“放心吧贱人,那不是尿只是阴沟水,我表妹的事儿依然没算完!”
路上我记不得摔了多少跟头,但到家门口时还是扯了扯身上的校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自己打了盆水去厕所,底裤上面满是血迹,洗下来的水里也全是血。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下身不停流血,好不容易没有流血后又开始发痒,每到生理期我自己都能闻到一股恶臭。
因为恶臭我换了好几个同桌,每次新同桌都会找老师要求再换位置。老师无奈,就让我把书桌搬到教室角落的垃圾堆旁边,一个人坐。
半年后,爸爸被判了死刑。
判刑的那天,妈妈在床上翻滚嚎叫,几度失控得要拿刀自杀。
我哭着死死的抱住她,一遍遍的求她,“妈妈,你别丢下我。”
妈妈被我唤得冷静下来,抱着我哭着说:“小乔,努力读书考上市里的高中,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有活路。”
之后,我便再也不理会别人的漫骂和欺负,彻底变得沉默,一心只想读书考上好高中带我妈妈离开这里。
中考结束,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市南中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近两年来第一次看到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从镇子的上街走到下街,逢人便说:“小乔考上重点高中了,全校第一名。”
所有人都是不屑的,嗤之以鼻的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强.奸犯的女儿。”
那年夏天酷热难耐,妈妈四处求工都是碰壁,眼看开校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带我去了几个舅舅家,也只借了不到200元回来。
我安慰她说,“妈妈,要不然我不念书了,你带我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