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们就像杨壳早上许诺的一样,杨壳带席灯去了一家日式餐厅,点的菜品全海鲜。席灯吃得十分开心,严鑫看席灯吃得开心,自己也笑眯眯的,杨壳看严鑫跟傻瓜一样,连席灯吃虾连壳都不吐都没有发现异样,也觉得还挺开心的。
杨壳端起面前的清酒啄了一口,正准备再夹块烤鱼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啪”的一声,他转头一看,就发现席灯手边的酒杯已经倒了,但并没有液体流出来,看来他自己喝光了,而他那张白得不像话的脸上也浮了绯红。
严鑫面露惊讶,“这是醉了?”
杨壳伸手摇了下酒瓶,空的。
席灯吐了吐舌头,伸出手去摸杨壳的酒杯,“把你的那杯给我。”
杨壳离他近,那瞬间仿佛看见他的眼睛变成竖瞳,心里咯噔了下,忙把自己的酒杯挪开,“你喝得够多吧,不要再喝了。”
席灯瞪了杨壳一眼,站起来夺了杨壳的酒杯,一口给喝光了,喝完后,他抿了下唇,“我去趟洗手间。”
席灯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杨壳看着他出去,心里总有些不安,没过多久,他也站起来,对严鑫丢下一句“我也去上洗手间”便也匆匆走了出去。
门口的服务生看到杨壳便微笑点了下头,“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洗手间往哪边走?”
服务生听到杨壳的问题,便往一个长廊指了下,“直走然后右转,那里就是洗手间了。”
杨壳道了声谢谢,便走了过去,进了洗手间,他喊了下席灯的名字,中英都喊了遍,没有人应,他拧了下眉,一个个去推隔间,却发现隔间都是空的,里面并没有人。
那条蛇呢?
杨壳又急忙走了出去,正好有个服务生路过,他连忙捉住对方的手臂,“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的男生?”
他还比划了下身高,“大概这么高,他很白,比一般人都要白。”
服务生为难地摇摇头,“抱歉,我没有看到。先生,你再找找吧。”
杨壳又走回之前的包厢,可里面只有严鑫。严鑫看到他还说:“怎么只有你一个?还在洗手间?该不会醉倒在里面了吧?”他说完,自己还笑了,“怎么会有喝清酒醉的?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的啊。”
杨壳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下,“说什么呢?不准喜欢他。他没回来过吗?”
“啊,打那么重,没有回来,怎么了?”严鑫捂着自己的头,表情有些微微变了。
“嗯,洗手间没有人,是迷路了吗?”杨壳说。
后来两个人都出去找了,没有找到人,后面去询问了门口的服务生,只是这家店正值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走出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严鑫问杨壳,“你表弟都没有手机的吗?我好像没看到他用手机。”
一条蛇用什么手机。
杨壳第一次自己知道一个秘密又不能说的痛苦,他很想告诉严鑫,大力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他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跟一条蛇呆在一起。
想到这里,杨壳又觉得自己笨,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那条蛇真的要伤人,自己也没有办法,报警警察又不相信他,他手上……
嗯?可以拍照。
如果警察看了照片,一定会相信他的吧,他的照片可是完全不会有ps的痕迹的。
“算了,他可能又去哪里玩了吧?下午没有课,我回趟家,冰箱还有鱼要处理,如果他待会去找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吧。”
杨壳回到家,却听到苏云炜的房间有声音,他便扬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果不其然那个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的时候,杨壳却愣住了,他看着站在苏云炜房门口的男人,有些尴尬,“您是?”
眼前的男人明显是个过精致生活的男人,浅蓝色衬衣几乎连皱褶都没有,身材高挑,面色白皙,长相斯文。
“我是苏云炜的导师容亦,你是他的室友吧,他受了点伤,今天我送他从医院回来,他这段日子可能有些不方便,希望你多包涵下。”
杨壳点了下头,又问:“受伤了?是发生了什么?”
“被抢劫了。”容亦说完,便对杨壳点了下头,“我先走了。”
“好的。”杨壳走到门口去为对方开门,可容亦却在走到他身边停了下来,随后微微拧眉看向杨壳。
杨壳不明所以,“怎么了?”
容亦沉默了瞬,“没事。”他大步走了出去。
杨壳把门关上,才走到苏云炜门口,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敲了下房门,“苏云炜,你怎么样?”
“我还好。”苏云炜的声音有些虚弱,“我老师走了吗?”
“走了。你什么时候被抢劫的?”
苏云炜却没有说话,杨壳想对方可能觉得那件事不怎么好便也不追问,“你要吃东西吗?我煮锅粥吧,你饿了,就吃一点,对了,受伤的部位是哪里?可以走吗?”
“谢谢,不用了,你把我门关上吧,我有点想睡觉了。”
杨壳一番好意被拒绝,表情也有些难看,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便说:“我有个表弟来我这玩,你看到他不要太惊讶,他应该不会呆很久的。”
等他拍到那条蛇的原形,就立刻去报警。
想到这,杨壳又提醒道:“我表弟脾气比较差,你尽量避着他吧。”
苏云炜嗯了声,杨壳就把门给关上,去厨房处理那些鱼去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