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洛郑重对上他狐疑的目光。-79-“是,就是如此。”
然后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了过来。“帝君,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这声音轻柔婉转,却令夜千洛的心狠狠一‘抽’。视线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颖妃神‘色’慌张的奔了过来,掀裙跪在地上。
“怎么了?”姬黎墨心中烦躁,她的突然到来显然不是时候。
颍妃却浑然不觉,泪珠儿断线似的滚落,目光楚楚的望向夜千洛。“是,是表哥在卫使殿被妖气所伤,现下伤势严重,怕是再变不‘成’人形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表面温柔,却心如蛇蝎,端妃比起她差远了。可以姬黎墨现下那样,夜千洛分辨怕是没用吧!
果然,预料之中的冷光扫过,似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为什么要伤了完将军,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种眼神带着对她的重新审视,直看得夜千洛浑身不适,气怒甩开他。“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还是不信我。”
姬黎墨叫她甩得怔了下,脸‘色’更冷。
“颍妃,这灯你可认识?”有所准备的姬无忧赶忙从怀中取出那盏狐血石灯盏。
灯盏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放着泣血的红光,到底是做了坏事,心虚的很,颍妃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姬黎墨自然不解姬无忧何意,拿了灯盏在手中端祥了会。
颖妃细声细气的道:“这,这灯是臣妾送给卫使大人的,怎么会跑到姬公公手中?”
“哼,他可不是什么姬公公,是帝君失散多年的弟弟玄王。”无果声冷而脆的‘插’了话进来。
颖妃一怔,一看是无果,再瞧她衣着华贵,不了解真相,水眸里泛着‘迷’茫。“什么,什么玄王?”
姬无忧冷哼了声,目光盯注在她脸上。“你这狐血石灯盏虽外表好看,却暗藏着毒气。卫使大人便是被狐血石珠吸了臂上的守宫砂,出现了身子不适的现象,本王说的对与不对?”
颖妃眸底闪过丝惊‘乱’,却死不承认。“你胡说,狐血石灯盏可以养血安神,我是好心才送了卫使大人一盏……”
“闭嘴。”姬黎墨眉头紧紧蹙起,厉声打断。一只手拉过夜千洛,夜千洛躲了下,让他用力揪过来扯起衣袖。那日臂上的守宫砂分明没有了,现在却清晰的印在她雪白的胳膊上,泛着玫瑰般的处子之红。他当时真是让嫉妒冲昏了头脑,顿悟的他懊悔不已,松开夜千洛,怒不可歇的横向跪在地上的颖妃。
颖妃让人揭穿了‘阴’谋,却是镇定,又装出往日里的娇滴滴,哭哭啼啼道:“帝君,守宫砂本就可以伪造,臣妾根本就没在灯盏里下毒,臣妾冤枉啊!”
她这般哭,任个人都会产生怜惜的吧!这‘女’人沉的真够稳的,都让人赤‘裸’‘裸’的揭发了,还死不承认。姬黎墨不再看她那张我见忧怜的脸蛋,看着夜千洛,目光又变回到了初见时的温柔,泛着深深的愧疚。“说吧,为什么要害卫使大人?”
颖妃许是不曾想到‘阴’谋被发现,现下一时张慌失措,泪水滚落双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臣妾冤枉,是他们窜通一气,来诬陷臣妾。帝君要为臣妾做主啊!”
眼角扫向夜千洛,透着狠毒的光芒。
夜千洛心底泛过丝寒意,根本没想到害她的人会是颖妃,就从方才见到她的那一刻也有些不信,这般娇弱的‘女’子会害她,她不懂为什么
。可瞧着她微抖的身子,笑着问:“颖妃姐姐,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抖什么呀?”
“我?”颖妃身子明显一僵,再看时,泪水挂满了脸颊。好似一副让人‘逼’迫委屈的样子,目光楚楚的抬眸看姬黎墨。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硬撑着是为什么?爱姬黎墨爱到无法自拔,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的地步。
人未到,一道清灵的声音已到。“哼,颍妃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
在这一刻,颖妃浑身俱震,从未有过的惧怕涨满了整颗心,眼前一片漆黑。未及站起身,一道明晃晃的镜子照在了她颤抖不止的身上。她以臂遮挡那刺眼的亮光,腰以下慢慢变成了鱼尾。被人赤‘裸’‘裸’的连身份揭穿,想逃让‘侍’卫以剑挡住。
众人无不震惊,青丘九尾狐族的‘女’子怎会是鱼尾人身。
说话那人正是白灵,她到了近前,手中银镜缓缓转向夜千洛。
夜千洛也被刺目的亮光照得偏过了脸,却听白灵道:“卫使大人无需害怕。”
镜子移开时,镜中却奇迹般的出现了黎阳公主和亲那日的画面。头戴凤冠霞帔的黎阳公主在送亲队伍的簇拥下出了皇城,浩浩‘荡’‘荡’向西周国而去。却在途中惊变陡生,遇到了自称是帝君前来迎接的人,就在此刻,新一轮的龙卷风遽过,黄沙腾起,漫天尘雾间,前面一直护驾的锦衣男子一声凌厉的叫声划破片刻的安宁。“快带公主离开。”
而那锦衣男子正是完颜,画面一直在继续,黎阳公主跳下銮驾拉了婢‘女’锦儿就跑。可黎阳公主万没想到的是逃跑途中让身边锦儿以一剑刺穿心脏。
夜千洛‘胸’口莫名一痛,脑海里浮现那黎阳公主出嫁那日的一幕幕,像是自己真实的经历过……
锦儿手抚过黎阳公主绝美容颜,清冷一笑,转身踩着高高低低的沙丘绝然离去。
众人看得清楚,是婢‘女’锦儿吸走了黎阳公主绝美的容貌以及法术